“别家妻妾争宠,你还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往日怎么不见昭姬姐姐这么大方?”
“妾身怀上身孕,无法亲自侍奉,自然得找其他人服侍夫君,这才是为妻之道!”
“你先睡下,我出去一趟,过会儿回来!”看来之前是误会才女了,原来她只是想有个孩子,并不是真的与环儿争宠。吕霖试探道:“我去环儿哪里,昭姬姐姐不介意吧?”
“夫君是将军府的主人,夫君想去哪里,妾身如何管得了?”蔡琰别过头,显然不想搭理吕霖,这种事情还要说出来,故意给我难堪还是自己找不自在?没听到吕霖脚步声,看来夫君还是在意我的感受的,蔡琰终于转过身道:“夫君快些去吧,不必回来陪妾。”
“心口不一…哈哈…”吕霖伏身在才女的脸颊吻了一下,微笑道:“快睡吧…”
先前说了今夜不去找环儿,此刻若再去找他,那吕霖得多没面子?离开蔡琰房间后,吕霖顺道进了红女屋子,这丫头竟然…果然…还真的留门了!红女长得不差,身材也不错,只是吕霖实在没兴趣向她下手,并非嫌弃她身份低微,只不过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毕竟红女只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作为收过高等教育的穿越者,吕霖真不愿意受良心谴责。
红女已经和衣而睡,辗转反侧许久终于等到推门声,赶紧起身坐在床上,怯生生道:“公子,您…您来了,奴…奴婢服侍…”
“你不必起来服侍我,我进来看看你便离开!”
“啊?离…离开…”小姐不是已经与你说好了么,你既然进来了,为何还不要我?红女心中无味陈杂,有失落,有诧异,还有不解,轻声道:“可是奴婢不配…”
“不是!”为什么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多想?吕霖非常搞不懂,但还是解释道:“你很好,很可爱,只是我一直将你当做昭姬的妹妹看待,从未想过要纳你为妾。”
“公子从未想过要奴婢?”原来一切都是她在空想,吕霖进来并不是宠幸她,而是专程跑进来给她解释清楚,这是得多么不待见她?一直以来,吕霖留给她的印象都很好,自从蔡琰嫁给他那日,红女知道这个男人会是她将来的归宿,从那时起便一门心思放他身上,但是现在,他说从无此意!红女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叹息道:“是奴婢罪过,奴婢不该痴心妄想,让公子费心啦!”
“红女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子,我与昭姬姐姐一般,都拿你当妹妹看待,并且感激你照顾昭姬,我一直在想,有朝一日给你嫁户好人家,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我与昭姬姐姐才能心安。且不曾想到,昭姬姐姐要…”
“却不曾想到小姐会让奴婢来服侍公子,是么?”红女自嘲一笑,重新躺下道:“奴婢先睡下了,公子请便!”
嘿!一个丫头竟然给我下逐客令,反了不成?罢了,不与女人一般见识,吕霖走出房间关上门,长叹一口气!环儿那里去不了,去蔡琰屋子又灭不了火,这个时辰又不方便去那处宅子,看来只能去尝试一下杜度研制的新『药』粉效果。
换上盔甲之后,吕霖悄无声息地出了将军府,只带着包括金丙、金丁在内的十六名金蛇卫走向皇宫。大街上非常安静,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地狗叫声,一点也不影响吕霖在皇城脚下速度。由上东门进皇宫,吕霖装模作样地巡查了一阵,绕过迎春殿、永宁殿和天禄殿,吕霖吩咐十六名金蛇卫藏匿在院外,独自潜入德阳殿。
殿内有婴孩的哭声,伏皇后本来已经睡着,听到孩子哭声立即醒来,穿着轻薄睡裙诓皇子。反正德阳殿没有外人,除了宫女便是小黄门,伏皇后也不担心春光乍泄,幸好大殿里暖和,才使他不至于受凉。
“熙儿乖,快快睡吧,母后明日带你去赏秋菊。”伏皇后逗弄着大皇子,又像是自言自语,德阳宫再大,呆三年总该够了吧?虽然整个后宫都是她的,但为了不让那人厌烦,她只能中规中矩地呆在德阳殿,十天半个月出去一趟。德阳殿,如同一座冰窟一般,而陛下就是将她打入冷宫地薄情帝王。有一年啦,陛下已经一年多没有与我说话,朝夕相处却视而不见,陛下您是如何做到的?
摇晃着怀里的小刘熙,直到他沉沉睡去,伏皇后将他放下小床上,感到有一丝疲倦,便熄灭几盏蜡烛走向床边。房间暗淡下来,伏皇后躺在床上缩进被窝,沉沉睡去。
熟睡之中,伏皇后做了一场梦,梦中出现一个温柔而又健壮的男子,虽然看不到这个男子的脸,但她感觉到很熟悉、很亲切,比那位薄情地陛下还要熟悉亲切,然后…她们的身体**在一起,共赴巫山,直至精疲力尽…
当一切美好过去,伏皇后仿佛灵魂归窍稍微清醒,才知道刚刚做了一场羞人的梦,只是梦境太过真实。『迷』『迷』糊糊之中,伏皇后将手伸入棉被,察觉到下身隐隐作痛,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儿?伏皇后立即惊醒,扯开棉被看着床单上湿漉漉的痕迹,还有她自己身体的反应,方才的一切,绝对不只是一场梦!有人来过德阳殿,是陛下?对,一定是陛下,陛下是爱我的,只不过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是这样……
离天亮还早,伏皇后满怀忐忑地躺下,却无法入睡,希望快些天亮好一探究竟,或者更期盼天永远不亮!
……
第二日阳光明媚,贪睡地蔡琰『迷』『迷』糊糊醒来,阳光已经透过窗户『射』进屋子,蔡琰『揉』『揉』眼睛正要起身,却感受到身旁有轻微地呼吸声。守在她身旁的自然是吕霖无疑,昨夜等了吕霖许久等不见他回来,蔡琰实在困倦的不行,才沉沉睡去。蔡琰不知道吕霖何时回来,也习惯了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他能暖心地睡在她身旁,让才女很感动!
两人一起用过早饭之后,吕霖才与蔡琰分开,带上黄图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吕霖骑着高头大黑马,由太史享与十六名金蛇卫护卫着前往御史府。京城重地并不需要什么护卫,只不过吕霖得找个说话解闷的!
两家又离得不远,晃晃悠悠大半个时辰,估『摸』着郗虑散朝回来到那儿就成。无奈太史享堪称聊天杀手,吕霖找了好几个话题,都被太史享聊死了!吕霖一阵无语,随意捡了个话题道:“元复啊,你父亲春秋正盛,邹夫人也还年轻,他二人成婚也两年了,为何不见有什么动静?”
“动静?”在吕霖这个老司机面前,太史享还是个小白,不解道:“恕末将愚钝,少主所指何意?”
“嗯,你确实愚钝…”吕霖无奈地摇摇头,直言不讳道:“我是说,你后母邹夫人的肚子,为何没有反应!”
“哦…啊!”太史享终于明白过来,感情吕霖是这个意思,遂无奈道:“这是父亲大人的事,我又干涉不了!”
“好吧…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吕霖不住碎碎念,邹氏那么漂亮的女人,太史慈也不加把劲,真替他们『操』心!吕霖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操』那份闲心,轻笑道:“元复,你如今也快十六岁了,可有中意地女子?”
“没…没有…”太史享立即低下头,跟一个大男孩提起这事儿,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在这个时代,太史享这么大年龄的男孩子,早就那什么那什么了,也就是太史慈管得严,所以太史享对于此事还很懵懵!
“哎…”看到太史享这幅表情,吕霖就想到自己当年给老婆表白那副模样,怂,无语轮次地怂!也怪太史享年幼没了母亲,既然太史慈不给她说这些,吕霖只好多辛苦一些了!侧身离太史享更近一些,吕霖低声道:“我府上的红女,你可认得?”
“禀少主,有过数面之缘!”
“你觉得,她容貌如何?”
“禀少主,红姑娘生的…十分美丽…”
“你喜欢么?”
“末将不敢!”太史享立即摇头,头摔得跟拨浪鼓一样。也难怪他这个反应,依照汉制,红女的身份是吕霖的通房丫鬟,太史享哪敢抢吕霖的小妾?少主为人大方不假,但是对于他的女人,看管的却非常严实,太史享哪敢有非分之想?
“哎…我一直拿红女当妹妹一般看待,从未想过要将他收为妾室,罢了…既然元复没有此等想法,我再去问问仲达,或者德祖,他们肯定是愿意的!”
“少主…”太史享赶紧开口,却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
言谈之间已经到达御史府,对面行来一辆马车,看来是郗虑散朝刚刚回来。吩咐金蛇卫退下,吕霖赶紧下马迎上去,向马车躬身拜礼,太史享提着大包小包地礼品急忙跟上。
人老了都怕冷,虽然郗虑还不到五十岁,但也病出两条老寒腿,故而穿的比较厚。郗虑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这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位贵客,立即拱手道:“老夫散朝回来的晚,叫兴泽久等啦,还望兴泽莫要见怪!”
“郗伯父太见外了,吕霖回来数日一直忙于俗务,未来得及拜见郗伯父,还望伯父莫要见怪才是!”吕霖顺手走上前,搀扶着郗虑这把老骨头慢悠悠地进大门,丝毫没有客人的感觉。回头见太史享拿着礼物不知所措,随开口道:“元复,将母亲准备的一些特产给管事!”
“哎呀,兴泽你人来即可,何必如此见外,使不得,使不得!”郗虑看都没看礼物,只是微微抬头道:“府里已经备好午饭,让这些护卫也进来用午饭吧。”
“谢郗伯父!”吕霖满脸笑容不变,解释道:“这些都是母亲准备的一些特产,托我带给郗伯父与夫人尝尝,还望郗伯父莫要为难我。”
“罢了罢了!先进去用午饭吧!”郗虑也不在多说,反正吕霖拿过来的东西也不会拿回去,多说无益,穿过前院、正厅、长廊,郗虑直接带着吕霖去后院。
虽然御史府不大,但一老一少还是走了许久,才转悠到偏厅。太史享将极品交给郗府仆从,带着金蛇卫去后院蹭饭。
郗虑家人口不多,郗志尚未成婚,故而一家人都在一起吃饭。忽然出现吕霖这个个外人,众人还有些不习惯,不过郗志反应快,赶紧吩咐婢女再添一副餐具,再向吕霖拱手拜礼:“卫尉大人大驾光临,郗志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我来的唐突,还望郗兄莫怪才是!”向郗虑夫人行礼以后,吕霖赶紧给郗志回礼,人家客气两句,吕霖可不敢在大舅哥面前摆谱,与郗志寒暄两句,才向未婚妻拱手行礼:“吕霖见过郗小姐!”
“见过吕公子!”两年不见,郗小姐还是那副模样,柔柔弱弱地美少女一枚,虽然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起身施了万福却欲语还休!或许是见到未婚夫有些紧张,又或许本来就认生,反正有些口齿不清面带娇羞!
“哼哼…兴泽请入座…”郗虑已经坐下,受不了吕霖当着他的面对宝贝女儿暗送秋波,轻哼两声示意吕霖入座。吕霖很不好意思地坐在郗志旁边,低下头掩饰心中尴尬。郗虑这才开口:“兴泽也不是外人,大家先用饭吧…”
得到郗虑示意,众人才动筷子,大家族自家人用饭的时候,一般都是不说话的。期间只是郗志招呼了吕霖两句,郗小姐母女完全没有开口。
用过午饭之后,郗虑带着吕霖去书房聊了一阵,随后以午睡为借口放吕霖出来,郗小姐正守在门口。吕霖不禁好奇,郗虑怎么这么舍得,竟然把女儿放出来诱『惑』我,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公子难得来府上一趟,我府上有一处果园,若公子有意,小女子带公子去看看,如今苹果正红!”
“好,有劳小姐!”看着郗小姐温文尔雅又面带娇羞地模样,吕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但又怕把这小丫头吓跑了,只好忍住冲动。当年第一次看到这丫头是淡妆,如同邻家小妹一般,吕霖才会认错。上次众目睽睽之下的尴尬,也只是惊鸿一瞥,看到的郗小姐还是素颜朝天清丽脱俗,今日郗小姐施了薄薄的一层粉黛,令吕霖耳目一新。
“公子稍候,待小女子将提神茶送到父亲房间,父亲醒来要饮。”
吕霖嘴角上扬,微笑着让开一条道,静待郗小姐出来。不久以后,郗小姐红着脸出来,想必是郗虑背着他交代了什么。吕霖也不在意,稍微低头道:“郗小姐,我们走吧!”
“公子请…”
金秋八月末,果园之中处处清香,吕霖刚吃过饭,断没有摘人家树上果子的念想,只是走了许久,还找不到个话题开场,气氛不免有些尴尬。主要是两人接触太少,没什么共同语言,故而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走到湖心亭上,郗小姐转身扬起头,迎上吕霖目光,怯生生道:“听闻公子府上如夫人怀上身孕…”话说到一半立即住口,感觉到这话说的不合时宜,有争风吃醋之嫌,郗小姐立即住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吕霖轻叹一声,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