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几下嘴角,“爹别生气,儿子以后听您话就是。”
燕国定敛了敛怒气,随后便站了起来,绕过书桌走到了燕瞿身旁,抬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儿啊,你该稳重了。爹就算再活能活多少年?外头有多少人对咱们虎视眈眈,你现在这个样子,爹怎么能放心?”
燕瞿心中冷笑连连,但表面上却一副极为顺服的模样,“爹说的是,儿子记下了。”
燕国定又拍了拍燕瞿的肩膀,倒也没再说其他的道了句,“走吧。”
燕瞿眼眸暗色的点了点头,便跟在燕国定的脚步出了书房。
——
饭桌上的气氛,极度融洽。
但在这和平的表面之下,却隐藏着数不尽的多方阴谋。在这顿饭即将步入尾声之际,燕国定突然向阎凌客套举杯,“下月5号,我将在明都酒楼举办生日宴,还望阎探长能赏脸赴宴。”
阎凌笑了笑,眸光瞥了一眼用筷头戳着骨碟的白卿,举起酒杯的与燕国定轻碰了一下。深意不明的笑划闪过他霜寒的眸底,菲薄的唇微微勾起,“阎某人一定会为燕督军备上一份大礼。”
竺幽兰在听完这话后,指尖不自觉的收握起来,她侧目看了眼嘴角勾出浅弧的白卿,心思越发沉重复杂。
饭局结束后,燕国定以醉酒为由让白卿替他将阎凌送出督军府。
但阎凌却以更深露重怕白卿着凉受寒这话谢绝了燕国定的好意。不过他在离开之前,倒也是深深的看了白卿一眼,眸光潋滟。
二姨太见状缓步走到了白卿身旁,怪声怪气地道了一句,“看来这阎探长貌似瞧上二千金了,不知二千金如何想呢?”
白卿侧目看了妆容浓厚的二姨太一眼,笑语出了讥诮,“你丑到我了,如果我被你吓到做噩梦的话,你说爹会不会生气呢?”
“你!”二姨太气的脸都有些扭曲,眼珠子瞪的溜圆,“你别得意太久!看大千金回来了你还会不会耍威风!”
“哦?”白卿不在意地扬眉,“看看不就知道了?”
语完这句,她便转身离开,气的二姨太险些原地跳脚。
可当白卿刚刚推门而入时,一道黑影却极快的从她身侧闪来,并且伴随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吼,“燕卿你给我站住!”
白卿闻言微微翻眼的侧头看去。
只见脸色阴怒的燕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她面前,那磨着牙的狠戾神色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个贱人,本帅迟早要把我娘受的苦从你身上讨回来!”
白卿态度散漫地掏了掏耳朵,还一副极为不解的疑惑道了句,“贱人骂谁?”
怒火中烧的燕瞿想也没想便道“贱人骂你!”
“哇哦!”白卿极为夸张地捂嘴笑了下,“少帅居然骂自己是贱人,你这五天在牢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你!”反应过来的燕瞿瞪出了恼怒,“你居然敢耍本帅?”
白卿笑容明媚,但却蔑视,“如果你智商但凡高出了那么一点点,都不会被我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