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奄奄一息般的躺在地上,乞丐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用木棍怼了怼她。
被怼的凌鹄莲挣扎了下,断断续续的虚弱求救声从嘴里发出,那些乞丐们见状不知商量了些什么,抬着她便走进了破庙里。
不过多时,破庙里便传来了凌鹄莲撕心裂肺的尖叫,还有几名乞丐兴奋的笑声。
看着人影在烛光里的晃动,白卿冷冷地勾了下唇,随后便转身快步离开。
当她从破庙走回了督军府所在的街道时,正准备翻墙的白卿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下肩膀。
她惊的眼眸一厉,下意识的便转身,抬腿向身后之人发起的攻击。
但——她高抬的腿却被一只白皙干净的手轻而易举的接住!跟着,白卿就被推压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菲薄的唇瓣虚贴在她的耳畔,阎凌笑语出了点点清冷,“大半夜偷药出去干什么?”
白卿笑了下,语气玩味,“你握疼我了,阎先生。”
男人松了松长指的力度,但贴在她耳畔的薄唇却吐出了冰冷,“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啧。”白卿撇了下嘴,“我干什么去,阎先生难道猜不出来吗?”
呵笑穿透耳膜,低低靡靡之中却带着霜雪般的冰寒,蛊惑而又致命的矛盾,“你是为母报仇,还是想把凌鹄莲的死嫁祸给我?”
白卿风轻云淡的反问,“你怎么就能知道,凌鹄莲的死就一定会被人发现?再者说督军树敌无数,谁知道是哪个想报复他的人掳杀了他的正妻。
而且阎先生虽是督军最大的死对头,可正因为你是死对头……所以才更没可能做出引火烧身之事。”
说着,白卿将阎凌的手慢慢从她腿上抚下,笑语的更为漫不经心,“阎先生忧虑的未免太多。”
“哦?”修长的身躯顺势压了过来,男人将她牢牢的禁锢在墙壁上,一双浅浅眯起的眼眸是腊月里的霜寒,凛凛清清,“那就是为母报仇了?”
白卿挑了挑眉,“不然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放过一个害死我娘的人?”
“不见得。”阎凌轻轻吹了口她的软耳,清凉的风带来一阵细细密密的颤栗,有几分旖旎的味道,但却让人更觉危险,“毕竟当惯了千金大小姐,又怎会再情愿做个平民百姓?”
白卿笑语幽幽,“可无论是千金小姐,还是平民百姓不都是人吗?如果连人都做不好的话……不就跟畜生没差别了?”
阎凌低笑一声,“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这样看来我们的目标倒是一致。而且……你的不同寻常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
真是个臭流氓!
白卿抬手推开了他,笑意已从脸上敛去,“别挡我回府的路。”
“怎么?”冰凉的指尖顺势抓上了她的纤腕,男人冷峻的长眉挑出几分邪气,“你偷跑出府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会受到阻碍,会被人发现吗?”
白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我是没想到阎先生会大半夜像个无赖一样,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