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燕定国的脸色再也控制不住的深沉下来。
阎凌今日这是有备而来。
但……现在还不是与他撕破脸的好时机。
阎凌手上已经握准了威胁他的把柄,它如果借此就就题发挥的话,那自己将会吃一个大哑巴亏!
说不定阎凌……就是故意在激怒自己往他设的这陷阱中跳。
燕定国浅浅眯眼地精算着。
倘若自己顺着阎凌的诡计,不仅会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更能反牵制住他。如果燕瞿在他手上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想着,燕定国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诈精光。
“如此,那就麻烦阎探长了。”
阎凌笑了两笑,凉薄若冰刃般的眼眸微深几许,“燕督军客气。不过为保少帅能发自内心的悔过,我怕是要向少帅使用点特殊手段。但燕督军可以放心,我不会真的伤害少帅。”
燕瞿闻言,脸色瞬间惊变。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燕定国已沉着嗓音缓缓开口道“我这儿子虽然混蛋,但却是我寄已厚望的长子。我不希望再见我儿时,他会失了原有的气魄让我伤心。”
话中有话的威胁,阎凌压根没放在眼里。
快要燃尽的烟被他丢到了地上,缓缓碾灭。
他淡笑着抬起眼睫,眼中的凛光波出丝丝邪气,“那是自然,燕督军无须多虑。”
说着,他侧目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白卿,微凝眸色道“天色不早了,二千金受到如此惊吓该早些休息了,阎某不再做过多叨扰,这便带着少帅离开。”
燕定国皮笑肉不笑道“我送阎——”
“不行啊督军!”凌鹄莲突然从地上爬了过来,狼狈惊恐地抓住燕定国的裤腿,痛哭求饶道“您不能让小瞿跟他走啊,他这是在用小瞿威胁您啊!”
“疯妇!”燕定国抬脚将凌鹄莲踢开,狠戾的眼眸已瞪出了骇人的猩红,“我看你真是疯的不清居然敢污蔑阎探长!
来人呐!把这疯妇给本督扔进杂物间,让她在里头好好清醒清醒!”
话音刚落,两名背枪的士兵便迅速跑了上来,将尖吼的凌鹄莲给拖拽了出去。
看着凌鹄莲不停挣扎的模样,燕瞿也只能暗暗握拳的无能为力。他狠辣的视线霎时睐向冷漠看他白卿,燕瞿眼眸眯出了浓重的杀意后,便克制着低下头去,不让自己暴露出情绪。
这边的燕定国在扫了一眼面容紧绷的燕瞿后,便向阎凌赔起了笑脸,“还请阎探长莫要跟那疯妇一般见识,明早我便将她扔出府外,任由她自生自灭。”
阎凌无所谓勾唇,“燕督军言重。”
燕定国狞了一刹神色,随即便道“我送阎探长。”
——
待房间只剩下竺幽兰与白卿二人后,竺幽兰深深的纾了口气,脸色凝重地皱眉道“卿卿,你这么做太冒险了。”
竺幽兰与后院那些个女人们斗了数十年,她如何看不出来白卿使出的小心思。
再者说,凌鹄莲既然能稳坐正妻之位数十年,她又怎么可能会突然沉不住气的绝断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