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格瑞茵便只身一人再次来到白卿的寝宫。
把消肿止血的药扔给波雅后,侧瞪眸看向自她来便神情古怪忍笑的白卿,“你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当然。”白卿轻咳一声,摸了下鼻尖,“我们去书房说。”
——
看着浸染着鲜血的玫瑰花瓣,格瑞拉一点进食的慾望都没有。
她很是烦躁地挥退了侍奉的血奴,凝着浓郁血色的眸子诡异着骇人的阴森。
格瑞拉抱着双臂静坐了良久,眉眼之间的神色越来越浮躁。
“殿下。”
正当她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翻滚着的情绪,侍卫忽然在餐厅外低唤她一声。
格瑞拉立刻站了起来,紧绷嘴角已经扬出了几许志在必得的笑意,“那小血奴是不是被格波奇暗自处理了?”
话音落下后,侍卫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
细细听去,铠甲逐渐发出了高频率的摩擦之声,他的身体俨然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笑意当即僵滞,随之而来的是狰狞的丑陋。
芊手狠扯下桌布,玻璃杯混着鲜血打碎在玄金地面上,碎片与鲜血迸溅出血腥的暴虐。
“格波奇!”格瑞拉死死攥着桌布的一角,好似手中的桌布便是那让她想碎尸万段的人。
森冷的血色在眸里浓稠出毒辣,美丽的皮囊已掩盖不住她本性的肮脏。
“很好…跟好……”她咬着后槽牙低声笑开,诡谲的喃喃自语,如同疯魔了一般,“是我低估你的能耐了。”
格瑞拉将手中的桌布撇开,微微磨挲起了指尖,她凝向地面上的猩红鲜血,诡异的笑容自眸底闪过,“我就不相信,你能同时护住两个人。”
转而,她又将视线落至被骇的惊跪到地上的侍卫,“继续派人盯着格波奇的一举一动,尽快取了波雅的命。”
侍卫心有余悸的咬住发颤的牙根,领命道“是……格瑞拉殿下。”
——
听完白卿叙述的格瑞茵,半天没能缓过来心中的震惊。
她如何都不愿相信,她的母后居然……居然会做出牺牲自己的女儿来保全她的地位。
可……
眼前的格波奇的的确确不是王子。
格瑞茵微晃了下身子,好似被认知到的真相重重打击,那双涟漪着赤光的眸,深暗的好似掉进了浓墨之中。
“格瑞茵。”看着她神色怔滞的面颜,白卿低低缓缓道“你想守住你现在的安宁,守住你爱的人吗?”
格瑞茵眸底闪过细微的光,有些木讷道“……当然,谁会不喜欢安宁。”
“所以——”白卿的身子往前探了探,手肘轻轻抵在偌大的桌面上,“你必须要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才可以守住你想要的安宁。”
闻言,格瑞茵眼眸一瞠,面色难看大变。
“格波奇,你在说什么?”
白卿摊了摊手,“你知道的,人类在血族的眼中不过是个提供饱腹的食物。
你也知道,那些权贵血族因爱上自己的血奴下场都是什么。
当然,无作为皇室的公主的你,自然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
话顿,白卿眸色渐深,一字一顿道“因为……埃德会替你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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