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睹龙颜?”白卿眯了眯眸,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后宫这么多美人都未能让陛下另眼相待,她又有什么胜券在握的本事,敢去御花园?”
巧心动了动眉头,“这余贵人善舞,身段纤细窈窕又软如杨柳一般,眉眼间也有几分妖媚之态,许是她觉得能魅惑住圣心。”
白卿抬头望了眼天,为余贵人青天白日就敢放浪的行为,略感咋舌,“这余贵人也不知是太有自信,还是太过无脑冲动。
大白天的去御花园做这靡靡之景,也真是觉得日子过的太悠闲了。”
巧心笑着摇了摇头,“有失德行的名头,这余贵人怕是要担定了。”
“走。”白卿挑起俏眉,转身朝宫门外走去,“带上本宫的奶茶,去御花园里看一看这余贵人的舞姿究竟有多美。”
“娘娘!”巧心连忙跟了上去,焦急劝语道“您蹚这趟浑水做什么,皇上要是瞧见您了,您不也得跟着吃瓜落啊。”
白卿微微挑眉,“余贵人若是真被皇上申饬一番,皇后必定也逃不开责罚,皇后一旦受罚了,这气就会撒到本宫这个瑞祥宫主位的头上。
本宫还不如向陛下自请责罚呢,这样皇后也不好再对本宫施罚,最多也就是言语上难听几句。”
巧心转了转眸,恍然大悟,“娘娘说的极是,这后宫的妃嫔们就算再糟心得不到陛下的宠爱,也比不上皇后的焦虑。”
“好啦。”白卿侧头看向巧心,“出了宫门就别再议论谁了,叫人听见了给自己惹事非。”
“是。”巧心欠了下身,“奴婢谨记在心。”
——
“陛下,就由奴才来替您移植吧,您圣体尊贵怎能做这等粗贱的活啊!”
“你粗手笨脚,朕不放心。”
淡淡响起的男声,音色宛若天籁又带着几许懒散之意,可即便这语气漫不经心,却也令人无法忽视男人每一字中所带的威仪。
泽安慌忙跪下,“陛下,您要嫌奴才粗手笨脚,那奴才就给您找御花房的人来给您移。
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肯定又要训斥奴才没照顾好您,生您的气。
奴才挨板子事小,可奴才不能让您与太后伤了母子之情啊!”
闻言,落在奏折上的朱笔一抬,君凌抬眸看向跪在眼下的泽安,略勾唇畔,“朕就想图一乐子,至于你说的如此严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吓的泽安瞬间生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帝王虽喜怒不形于色,但他明显感觉到了气氛冷泠了三分。
泽安忙不迭的磕下重重一头,“奴才不敢!”
君凌收回视线,朱笔重新落在奏折上缓慢的画出了一个圈,低垂下的纤密长睫轻轻抖动,嘴角仍旧勾着淡淡的弧度,“那朕要的东西都备好了么?”
“备…备好了,奴才不敢…不敢耽误。”
“备好了你还这么多废话?”年轻的帝王挑起俊眉,淡然的语气幽幽。
泽安的脸色都吓白了,“奴…奴才一会儿就去请板子,陛下莫要动气。”
君凌低笑一声,将手中的朱笔搁放到了白玉笔托上,长指轻扣了几下案桌,“朕有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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