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却暖阳当空照。不过也并未驱散多少的寒意。
白卿刚洗漱完从卧室里走出,便看见早间新闻在播放一条令人胆寒的死亡事件。
血腥的尸体被打上了马赛克,但也能看见胡同里的一大滩血迹,与尸首分家的轮廓。
是昨天的醉汉。
主持人的表情严肃而又紧绷,双手紧握在案台上,不难看出她的紧张和恐慌。
詹姆斯正摇头叹气,余光却瞥见白卿从二楼走下来,他立刻关掉了新闻,并问道“昨晚睡的还好吗?”
“很好。”白卿也没去刻意跟他聊这个话题,趿拉着拖鞋走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然后看了一眼在开放式厨房处忙碌的柏母,低唤一声,“妈,我想吃鸡蛋,能给我煎成溏心的放进三明治里吗?”
柏母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知道了。”
白卿收回视线后,便对上詹姆斯略显凝重的蓝眸,她微皱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刚刚的新闻,你都听见了?”
白卿没否认的点了点头。
詹姆斯压低了声音,道“这几天我会接你上学放学,必要的时候我会给带你去买把枪。”
白卿挑了下眉,侧头看了一眼忙碌中的柏母,笑道“我妈知道会疯,而且学校也禁止学生佩戴枪械上学。”
“她会理解的。”詹姆斯喝了口牛『奶』,又道“况且,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遭遇危险,配把枪防身又有什么错?”
“再说吧。”白卿不想在冬天里拿那么冰冷的东西。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在詹姆斯眼前晃了晃,玩笑道“你看我这么细嫩的手,适合拿那种冰冷冷的东西吗?”
詹姆斯一副非常赞同的口吻,恍然大悟的表情有几分夸张,“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手有多娇嫩。”
话音落下后,俩人对视着齐齐笑开。
早餐的气氛,融洽而又欢快。
一家三口的笑谈,清晰的传入卡尔的耳中。
他苍白的长指抵在漂亮的下颌上,金棕『色』的眼眸凝着桌上的那杯血『液』,似有些走神。
半响后,他微微叹息一声,端起了桌上的玻璃杯,优雅而又缓慢的将血『液』一点点饮尽。
猩红的血『液』沾染到他菲薄的唇瓣上,『性』感而又危险。
卡尔伸出舌尖,『舔』舐着嘴角的血『液』,骨节分明宛若精美艺术品般的长指,弹了几下还挂着黏稠血『液』的玻璃杯,半垂下眼帘。
——‘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遭遇危险。’
他脑中回想起詹姆斯的话,就连语气他都记的很是真切。
“危险。”
卡尔呢喃着,眸光看向被血『液』所弥漫出猩红骇人的玻璃杯,轻扯了下唇角。
他是吸血鬼。
血『液』是他的食物。
不可否认的是,那女孩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让他隐忍了多年的兽『性』无法克制的蠢蠢欲动。
但,对她更多的感觉。
是想要靠近。
想去了解。
她的出现就像是……
对他生命的某种牵引。
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很新鲜,也很……奇妙。
就像是他孤独又漫长的阴暗生命中,出现了希翼的光明。
他是恶魔。
但恶魔也会张开一双名为守护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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