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衙役走后,白卿与青燕收起了笑脸。
“少主。”青燕放轻声音的疑问道“那花楼的花魁毫不避讳的把纪温婉的玉佩送到衙门,她也不怕惹祸上身?”
白卿手持长筷的轻轻敲击着粥碗,笑容多了几分嘲讽又多几分新奇,“她如果怕惹祸上身,就不会亲自去衙门一趟了。”
青燕转了转眼眸,又在脑中思忖了一遍她说过的话后,瞬间了然,“这花魁,也是太子殿下的怀中佳人?”
说着,她眉眼间蕴上一层不小的嘲弄,“太子殿下在选女人这方面,也真是不拘小节。”
“不是不拘小节。”白卿纠正青燕的理解,“不少朝中重臣经常出入花楼,太子想要稳固他的东宫之位,自然需要一个美人来帮他收集情报。”
“啧啧啧。”青燕神露鄙夷,“利用女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真不是大男子所为。”
“行了。”白卿笑睐她一眼,“别在这儿愤慨了,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我们去花楼。”
闻言,青燕惊愕地瞪起了眼,嘴角狠狠抽了几下,“去…去花…花楼?!”
白卿,“……”
她抬指挠了挠鼻尖,无奈道“我去花楼不是想找小官,而是要会一会那花魁倾舞,明白了?”
……
正持笔写字的宫睿凌,听见暗卫来报客栈里发生的一事时,“咔嚓”一声,紫玉狼毫在手中折断。
晕染到纸上的墨汁,毁了这一副好字。
男人的眸底掀起浓棕之色,宛若惊涛骇浪般,似能吞灭一切般的戾怒。那张绝伦的面庞上,似被黑压的乌云所笼罩出深郁的阴翳,无声无息着骨感毛竖。
不再有任何瓜葛么?
宫睿凌从喉骨中发出一声冷笑,折断的紫玉狼毫被他深深握入掌中,刺痛着他的掌心。
“滴答”一声,鲜血顺着折断的紫玉笔体,滴落到纸上,晕开了刺目的红。
男人阖了阖眸,紧闭着的纤长眼睫,不停颤抖。
也好。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这不正如你心中所想么?
正当此时,又有一名暗卫来报,“禀王爷,白潇卿与青燕在吃完早点后,去了花楼。”
话音刚觉,宫睿凌倏尔睁开双眼。
茶棕色的瞳,聚满了毁天灭地般的肃杀,怒意顷刻间灌满胸腔,就连大脑都因为这太过强烈的恼怒而骤然疼痛,猩红噙上眸底。
他将掌中折断的紫玉笔体再度捏碎,冷沉的声线紧绷着毛骨悚然的阴森。
“去花楼。”
……
刚刚落坐的白卿,眼皮突然欢跳了几下。
她抬指轻按了两下,转而将腰间上别的钱袋扔到了桌上,抬眸笑看老鸨,“我要见倾舞姑娘。”
闻言,老鸨殷切着笑意的脸顿时僵了僵。
她煞是为难道“姑娘…这…这倾舞姑娘,只见男客。且你…你们…也没有预约啊。”
白卿淡勾了下唇,转眼看向青燕。后者即刻会意的从腰间又抹出一袋银两来,还附带了一把匕首一并扔到了桌上。
青燕蜷指扣了扣桌面,眉梢高挑,笑语玩味,“能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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