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凌抬眸瞧着女人凌乱的鬓发,叹息一声,“明晚我便会去看你,你这大半夜偷跑出来,还把脚伤成这样,知不知道我会心疼?”
听了他的话,白卿嫣然一笑。
她美目里含着的柔情,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日后都不用再偷偷摸摸去皇宫,明天便不再会有皇后。”
听着她的话,权凌微微凝眸,很快就分析出了什么。
那双与她对视着的双眸,星河璀璨般的绚烂,粼粼而动的眸波如银河自转的流光。
他说,“这么做,值得吗?”
闻言白卿狐疑皱眉,美目中也染上些愠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值不值得?”
见心尖上的宝贝动了气,权凌忙地哄道,“我只是怕你日后会后悔。别生我气,好不好?”
白卿瞪了他一眼,俏鼻发出一声轻哼,“你当初不也顶着掉脑袋的危险进宫调-戏我吗?怎么,你现在这是怕了?”
“这天下就没有我怕的人与事。”权凌眸光定定,“唯有你。”
白卿的心跳快了那么一刹。
她蜷起指尖,心湖一阵无法扼制的澎湃。
这么撩的情话,还真是说到她心里的无法拒绝。
白卿浅勾红唇,弯下身子印在男人眉心上一吻,她低喃道“你要是骗的话就骗我一辈子,千万别半途而废。”
权凌指腹落在她细腻的脸蛋上,轻轻磨挲着,深情而缱绻道“永不会骗你。”
……
第二日一早,皇后悬梁自尽的消息如晴日响雷般,惊便后宫。
权澄刚下了朝堂,就被匆匆赶来的小太监给带去了冷宫。
一路上,他的双目涣散不聚。
脸色白的骇人。
直到看见白卿的复制体,面色灰紫的被人放在那破落的床榻上,权澄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没昏过去。
昨夜还嚣张跋扈的女人。
不过才几个时辰!
怎么…怎么就…毫无生息的躺在了那里!
太监把白卿走之前留下的两份破布上的血书,递到了他面前。
看着第一个留信,上面那仅仅留下的一字,让权澄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恨。
他手指剧烈抖动着,不知拨弄了多久,才颤抖着将第二个留有血字的破布拨弄出。
——只望父亲好生守着属于孩儿后院的那一片净土。
来世,孩儿在报答您的恩情,望父原谅孩儿的任性。
两份极短的留信看完,权澄的视线又落在了白卿那具已经气绝的复制体上。
脑中走马灯似的,满是白卿的身影。
他瞠了瞠眼眸,感觉眼中酸涩的很。
开口的嗓音,如被沙砾打磨般难以入耳的嘶哑,“皇后突发恶疾不幸薨世,由礼部、銮仪卫、内务司共同操办皇后葬礼。
传朕口谕,后宫之人若谁敢乱嚼舌根朕便诛了她九族!”
......
白卿成了这个位面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后。
听权凌探来的消息说,白镇业上交了所有兵权自请辞去爵位,挖走府邸小池塘内的所有莲花,只带了一个小包袱便离开了临城。
白卿听得这个消息也是松了口气。
原主的父亲还是离开临城的好,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命丢进这肮脏的政.治斗争之中。
权澄下令,举国上下百日内不得作乐,临城居住的百姓一年内不得嫁娶、不得鸣鞭、不得缠红绸,为皇后薨世哀悼。
听到这个消息,正看着青涯融金的白卿不屑地啧了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