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呜!”突如其来的一刻,就算是隔着一道墙壁也让我吓破了胆,黑暗中的光线下,那具干尸在黑水中游荡,呲牙咧嘴的看着我们,然后当我们都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
“切!”就会吓吓人而已。胖子摆了摆手摸了摸心脏跳动的地方,硬着嘴皮笑骂道。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因为我居然看到那些黑水里面的干尸都活了起来,他们像是海里的人鱼一样摆动着双腿都靠近了我们所在的迷宫深处......然后......然后开始奋力的用那干枯的手骨推动墙壁,一时间水声像是在大海的巨浪一样响起。
接着忽然一阵雷鸣之声由远自近,两旁的墙真的在它们的推动下“轰轰”的塌了下去,黑水浮尸随着墙的裂开与黑水一道流了出来,霎时间这里变作地狱的第十八层,死气弥漫开来。声响轰隆,大面积的矿石墙壁倾圯,四周黑水灌流,一具具黑水浮尸随着墙的裂开而散落满地,多年的尸气与生气一相遇,那些黑尸竟自动的舞动了起来,一具具在水中抽搐大跳,此时一块石壁的残亘轰然落水黑水突然的溅到了我的下巴上,我一时感到整个脸部都烧了起来,剧痛无比,但冲天的尸气,已是弥散开了,我们不得不忙戴上防毒面具,那些一具具脱离黑水的僵尸,顿时都发出凄惨的哀号声,声音刺耳不断。
而此时的黑水迷宫完全成了一座阿修罗的恶鬼道,四处皆是哭魂饿鬼、亡灵孽畜。
“跑跑跑。”胖子和老头子再也顾不下那么多,开始踏着黑水在迷宫的深处跑动着。
一路的矿石墙顺势倒下,我们一边跑一边在这一片残亘断壁之中我们还要时不时的躲避坍塌的石墙,那一时,地崩山摧,胖子摘掉了面罩,不停的对我说着什么,奈何我根本这种情况下无法听清他的话,耳边此时,已是万雷齐炸。环顾一下这黑水迷宫已经大面积的垮塌,只有少数的几面墙孤立在那里,墙中的黑水大部分也流了出来,一具具黑色的尸体泡在水中狰狞可怖。
“别停,别停啊!”相互鼓励着,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句话放到现在来说是不是彼此的遗言,因为身后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脚下踩着不深不浅的黑水,飞速的奔向左边的空地,原本平坦的实地被带有腐蚀性的黑水腐蚀的一个坑,一个坑的不平,鞋了也正滋滋做响厚胶府的军靴正在迅速的被黑水溶化,明显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的下降,心想鞋子快溶尽了,脚也就残废了,恨不得脚下生风飞出这片黑水地狱。
不过所幸的是我们的速度够快,很快便是脱离了迷宫所在的范围,那些尸体在黑水中翻腾一路的矿石墙顺势倒下,我们一边跑,一边相互看着,而现在在这一片残亘断壁之中我们还要时不时的躲避坍塌的石墙,那一时,地崩山摧,身后的尸体发出了叫鸣悲号之声震耳欲聋,胖子却在这个时候摘掉了面罩,不停的对我说着什么,奈何我根本这种情况下无法听清他的话,耳边此时,已是万雷齐炸。
他见我一个劲的摇头,把面罩戴上,把我向左边一顶,我顺着他的手向左面一看,前面正是一片开阔地,似乎是迷宫的出口,两边各竖着一根石柱,深处黑幽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环顾一下这黑水迷宫已经大面积的垮塌,只有少数的几面墙孤立在那里,墙中的黑水大部分也流了出来,一具具黑色的尸体泡在水中狰狞可怖。
可是一旁的胖子却在提醒我的时候,绕开一边残墙时突然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飞奔于沧冥的黑水中,面临着腐身烂体的危险,而胖子又滑了一脚,眼看就要整个人落入黑中了,我与老头子本能的一人一只手在奔跑中把他提了起来。而现在我的形势根本不允许我们停下脚把胖子扶正,就这样他被我们悬于半空中,带动着跑着,身后两侧的墙陆续的拆开,尸体的嘶叫越来越大,其中竟还夹杂着铜铁器相互摩擦的锒铛声,老头子这个时候似乎有点吃力了起来,手一甩,把胖子甩到了我的肩上,我背着他则是拼命的向那片空地奔去。突然感到鞋底快被化的差不多了,千钧之际,二、三阶映入我低着头的眼中,一个跳身,人就跨了上去,可没想到身上的胖子,脚刚着在台阶,人就摔了下去,早已在上面的老头子连忙把我扯上了台阶。
台阶上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胖子到是没事一样,缓过气来看了鞋底,天啊,鞋已薄得如几层纸的厚度了。
再看那黑水,几乎所有的水都是兀自流向了迷宫的中心,却见那黑尸,一具具,腰弯的不成了人形,手脚也各自乱舞了起来。冥河黑水在沸腾,黑水中的死尸,扭动残支断臂,在黑水中尖声惊叫,此时此地完全没有生的气息,只有死神的咆哮。“快,快走,把面具戴上,这被阴气台同琥珀般封住的黑气,遇了阳气,体内阴气被逼了出来,这阴阳这气在体内聚集,难免会有异象”快走,老头子说着戴上了面具往前走去。
而前面所在的地方则是一处甬道,甬道的布置很是精美,不过这样的精美也仅仅只是从墙壁上两侧残留的金漆看出来了,现在的这里已经是一片残破,看样子这条甬道才是被那些进来的人洗劫的最狠的一处地方。眼见之处虽然都有古物的摆放痕迹,但是已经是无一完好,叹了口气我也开始意识到我们这种对于古文化的探索其实也达到了一种践踏的方式,不管是盗墓还是所谓的考古。
“是地下的就应该让他长眠,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借口去惊扰他们。”我心里默然的想到。
而就是一个这样的想法,却让我保持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最后也不得不说这条甬道真是长到让我无语了,从醒来到现在我自认为也经历了不少古墓和遗迹,但是能让我走一个小时的甬道我想处于那个鬼打墙还真没有什么地方了吧?不过还好黑水迷宫倾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看见那只可怕的虫子了,或许是死在了里面,但是对于食物的需求还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危机。
已经走过了无数个前室和中室,那里面已经没有了多少陪葬品,以往的光辉也在斑驳的墙壁上印证着岁月的痕迹,唯一剩下的就是少数的大型陶俑和镇墓俑头,胖子说这些陶俑都是秦汉时期的作品,但是很想不通的是它们的身上却被墓主给穿上了不想对应的布衣,布衣的保存在我们眼里看来是相当的完好,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自作而成时至今日还是光鲜亮丽,我笑着问胖子要不要拿一件走?胖子则是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这都什么时候还拿这个东西。”
“是啊!都饿死了。”老头子也是难得的吐槽了一句。
估计那时来到这里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吧,不过我在翻动陶俑上衣服的时候却看到了拿衣服里面居然被人用毛笔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咒语。我急忙又把胖子给拉了回来。
胖子大概的看了一下,眼睛一亮说道“这些东西是给那些人殉穿的寿衣啊!上面写着咒语就是要拘留那些死后陪葬的人的魂魄让他永远的徘徊在墓中,不得轮回,守护墓主。”
“很死板的一种陪葬方式。”
“可是是陶俑啊?”胖子说道“这样才诡异啊!为什么会用陶俑,不过我记得在唐朝的时候兴过一段时间的拘魂衣的,而且最无解的是陶俑居然还是秦汉时期的东西。”
没有多想我们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这间耳室的门口,却看到这个耳室的中间居然被人堵住了,这是一个一反常态的例子,耳室对于墓主来说是用于放置一下高档的陪葬品的地方,但是就算是这样在考古之中也从未见过,更何况这在黑暗中立于耳室门口的居然是一块墓阙。
“妈的,这个世道要变天了。”胖子愣住了狠狠的骂了一句,众所周知墓域设门,门外立阙,这阙就被称之为墓阙,墓阙的兴起开始于西汉。东汉时进一步流行,多用石料作成,往往雕刻各种画像,并勒题额,或标官职、姓名,或记营造年月。现存石阙如山东省嘉祥县的武氏阙、四川省新都县的王稚子阙和雅安县的高颐阙,都属东汉时代的墓阙。可是从使至今谁也没有想到过会有一个脑子短路了的墓主把墓阙放在这里。
“不对劲这块墓阙。”我蹲下来看着这块挡在耳室中的墓阙说道。对于耳室的判断我想也不会有多大出入,虽然我们来的方位是从地洞中钻进来的,但是我们一路路过了一个前室一个后室还分别有3个侧室,那么也就是证明我们还剩下耳室没有经过了,何况耳室的面积不是很大,我们从墓门的大小就可以看出来。
“怎么了?”胖子站在那里一直用袖子擦拭墓阙的上半部分,没空蹲下来却是疑声询问道。
“这上面.......这上面有苔藓。”我吞了一口唾沫,几乎是无力的把这段话说出来的,因为我知道这种地方是墓穴,按照建设的的方案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墓穴中有水汽进入的,而且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是干燥不已偏偏就是这个墓阙上有这么一丝的苔藓呢?
“应该是从海里捞上来的。”这时一旁紧紧看着的老头子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