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我们相对应的走了进去。
看到我们进来了,里面的几位毕摩走上前对布里说道“全部都搜索完毕了,没有发现什么,除了那个背靠着山的窗户的铁丝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置上去的。”
“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我有点不懂了。
“之前这个房子靠着窗户的地方是没有铁丝网的。”那个人重复了一遍对我说道。
“那你们是怀疑在窗户的后面咯?”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这个房子的装修情况,个房子原来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空间拥挤罢了,房子的后面是一张正对着山壁的窗户,窗户上拉拢着一块帘子,帘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一些小蜘蛛甚至还在上面结了网,我接过布里大师给我的手电,正好看见一只蜘蛛垂直从帘子上落在窗户前的桌子旁。
桌子是一块很普通的木头加了些简要的工序制作成的,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还有几只凌乱的笔,我翻开一本书,轻拂掉上面的赃物,发现这居然是一本*的作品选集。
“能不要动的我们尽量少动。”布里大师从我手里拿过书籍,直接放在了房子右面的一架书柜上,我有点不悦的转过身去,那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排的书籍,大多数都是彝族的历代相传的史诗,我嘴里一边念叨着你自己都准备让别人开始拆窗户了,还来怪我,一边向书架旁走去,因为我发现那个书架上的书我有些熟悉。
“这里都是古代的彝族书籍的手抄本。”布里走过来对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没有告诉他这些书我早就不知道在手上翻过多少遍了,而且还是原著。“原来是这样?”我哦了一句看着那书架,怎么也不能想到居然有人在这么昏暗的地方看书,而且连台灯都没有。
书架有我一个人这么高,除了放一些书籍下面都是一些杂物,我拿着手电四下扫了扫,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直到我走到书架对面的床的旁边时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发霉的味道,整个屋子充斥这股味道,加上阴暗的光线,使我总是感到暗处有人在盯梢着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不去管那种诡异的气氛,而是蹲下来敲了敲地板,“嗙嗙嗙。”里面传来一阵回音“空心的?”我有点儿兴奋“是不是在这里面?”
“别想了这下面隔了一层,不然你现在看到的被单都可以拧出水来。”
“窗户的后面是山体,但是房子距离山体还是有一定的间隔的。”一位毕摩走了过来“现在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东西是不是在那扇窗户的后面。”
我嗯了一下我没有去多说什么,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桌子旁的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可是眼前不是阳光和蓝天而是一片黑暗的岩壁。“怎么回事?”我自己问道,本以为这里的窗户靠近山体会像是阿助家里的后窗一样,可是没有想到窗户和山体之间的距离是这么的靠近。“而且我左右看去,发现两侧居然不是房子与山壁之间的间隙而是一道土垒,这里是整个被封死的,窗户与山体之间的距离只留了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的距离。
“所以我才会觉得不对劲的。”那个毕摩说着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我看到一个小孩拿着一把巨大的剪钳走了进来。
“这就开搞?”
“嗯!”布里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地方能有问题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就一直这房子中不断的搜查,把你喊来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我说呢!搞的我还真以为自己的救世主了。”
“也是我之前没有想通透,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格格不入的问题,我们一直认为东西藏在自己的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们差一点儿就错过那个地方。”
“把窗户拆了。”布里大师看了我一眼,马上对那个其余的毕摩说到,很快他们就乒乒乓乓的敲打了起来。
“你猜会是什么?”我有点不应景的问道。
“反正不是里布的。”布里大师似乎对我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应该是之前的老朵觋的吧?不然谁会这么无聊在这里建房子还修一个这样的窗户?”我对他说道。
“房屋依山而建是我们的习惯,所以你看到的大多数高楼都是靠着山建筑的,而那些窗户也不是为了通风透气和采光,而是为了吸取山脉之灵。”布里大师停顿一下之后忽然说道“其实不用你说我比你还好奇这里如果真的有,会是什么东西。”
“大师,里面没有东西啊。”不一会儿撬开窗户爬进间隔之中的一个毕摩在外面对我们说道。
“你......。”我想开口说让他继续往下挖,但是说了一个字我才发现这句话压根就不是我应该说的。
“试着让他挖开一点泥土。”我对布里大师做了挖的手势。
“我知道。”布里点了点头。
“好......好了。”一段时间过后我们听到那个小朵觋颤抖的声音,然后急忙跑了过去,我趴在窗户上,看见果然那土垒和延伸在外的窗户自成了一个小型的空间,里面被那个小子抛开了一个洞,洞的下面一块石板露了出来。
“石板?”
“不对,那不是石板。”布里大师突然在我后面说道。
“你眼睛哪里去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石板上的纹路,那样的凹口就像是下水道一般.......。”
“你想说什么啊?”我打断他的话,“能不能不说废话?一会儿石板,一会儿不是石板。”
“不,你觉得他像个什么?”
“他?他是谁?石板?”我回过头,看着布里大师,可是他却一把打转我的头“上面的纹路和你面具的锁纹是一模一样的。”
说实话当时听到布里的这句话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反应了,因为当时我已经蒙了,之前在阿助的家里听到扬帆可能失踪了之后我就把我面具的消息当成了没有结果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我的转变会来的这么的快。我急忙推开窗户旁边站着的人趴了过去,我看着那块石板,看见它上面的纹路,还有一个勾环一样的拉口,和我的面具一模一样拉着他走完迷宫般的纹路,如果可以走完的话那么石板自然就会打开。
其实我是不知道我面具后面的纹路的,就算是那个时候吉斯再怎么对我描述我也不能去想象一个小小的面具后面能有一个怎样的机关,但是我现在看到这块石板,我才发现这其中的路线究竟有多少的复杂,钩环的下面是一个石球,石球垂吊在石板的下面,中间被一段很细很短的绳子拉着。如果走错一步而陷下下面的一层迷宫,就会有一个小东西把绳子卡死这样绳子也就不能收回了!
这一下我明白了之前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一小部分的东西了。“精细,实在是太精细了,如果不是经过非常慎密的计算是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步的。”
我双手死死的抓住窗栏,上面的锈迹和木屑深深的嵌进了我的手里,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看着那块石板,就像是看着我自己的脸一样,我想打开他,我想打开那块石板,我想打开我的面具,我想看看我的面具后面是什么,我......我......。不对,既然里布是从这里找到的那副画卷,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打开我的面具呢?可是他已经死了。
“怎么办?”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双手充斥着鲜血和痛感,努力的让自己不断清醒。现在我的疑问已经找到了一点点的线索,但是这仅仅是从一个死人的身上,那么里布在这里面发现的画卷又什么?那张青铜面具又是不是我脸色的面具呢?
我不断的回忆着之前看到的那本日记。其中有一天的时候我记得它是这么写的“我记得那个面具是我在地下河看到的青铜面具之一。”
“地下河?九江?北京?”日记的内容太少了,而且里面的地方跨度太大了,我究竟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就在我疯狂思考的时候整个房子都安静了下来,布里似乎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却不知道他那个死去的弟弟究竟发现了什么东西。直到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在了门口。“你的电话。”那个人开口说道。
“阿助?”我回过头看着那个人。
“找你的,想不到你在这个地方!”他面无表情,看样子赵业奎的死他对我还是有些怨恨。
“谁?”一时间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谁会通过他来找我。
“扬帆。”阿助吐出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