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业奎的问题我当然也是想了良久,第一我真的不记得我之前一点点的过往,第二如果我真的是盗墓贼的话,那么不管我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也一定会被赵业奎误解,所以我为了不让他多生疑心还是骗他道“当时都快要死了,脑子里一股脑的什么也没有去想就是想要把棺材给合上,但是结果跌跌撞撞的居然把棺材给推开了,不过所幸也是因祸得福了。”
“怪不得。”对于我的说法赵业奎没有任何疑问他只是说了三个字就打着手电走到了那扇门的门口。
“那边是什么地方?”我躺在地上没有丝毫想要起来的意思,因为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还在灼烧着我,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脸皮黏在了面具上一样。
“是一处大殿!”赵业奎说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很大很大,有点类似于我们进来的那个地方。”
“那就好了。”我长吁一口气,因为被关在狭小的空间中几近死亡我都感觉自己要得了幽闭空间恐惧症了,如果后面还是一个这样的墓室我简直是受不了了。
我放平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一些关于古墓的东西。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部的感觉还在火辣辣的继续,我心想是不是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以不会感觉到痛楚。摸了摸青铜的面具高温已经慢慢的消散下去,就不知道会不会毁容咯,我自己吐槽了一句站到了赵业奎的旁边,看着前面的这个大殿。
这个宫殿的面积很大,大到我们两个人的手电加起来都不能看到他的尽头,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的红色悬幢,悬幢是圆形的,像飞机场的风筒一样,每一个悬幢上都有一尊金丝勾勒的神像,加上一行我看不懂的字体,再往远处看就是一片黑暗了,看样子似乎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了。
“回去看看那个口棺材吧!”等了一段时间赵业奎折回头去。“总不能白开那口棺材吧!”
接着我跟着赵业奎走了回去,发现这个口棺材其实只是一个椁,椁的深度很大但是里面看不见棺材只有一块红色的铁板,铁板在经过高温之后依旧发出蒸腾的高温。
“这块铁板是保护石椁之中的棺木的。”我根据我的记忆开始说道“椁这种东西就是套在棺材外面的大棺材,一般对于古代有钱的人来说这种东西就是装逼的象征。”我说道,在记忆中《史记·张汤列传》里面还这样写过“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污恶言而死,何厚葬乎!”载以牛车,有棺无椁。”说的就是很没有得到重视的意思。
“那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这块大铁板一时半会儿也凉不下来,我看我们还是先往前走吧!如果前面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在折回就可以了。”赵业奎听完我的话后想了想说道。
我也点了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转身离开了这个墓室。走的时候赵业奎也告诉了我,那个大殿中旗子上的神像都是古代彝族的神像,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别的少数名族的,之前他看着旗子的出神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些改变历史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其实你不奇怪嘛?为什么我们山寨的毕摩要被来自苗寨的朵觋带领?这也是我们这边文化和其他彝族文化有差异的地方,之前我们一直不是很理解,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了,因为在很古老很古老的那个年代,所有的少数民族都是聚在一起的,比如苗族至高无上的“善神”也都出现在了这些旗子中。”
“你的意思是古彝族的历史或许不像是你之前对我说的那样?”
“或许古代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彝族,我们只是一些生活在一起的少数民族。”赵业奎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说道“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啦,文化方面的东西我读的书不是很多也不太清楚,或许那外大山外面世界的专家早就知道了呢!”
“也许吧!”我回了他一句话,然后抬起了头,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大殿的尽头,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迎接我们的却不是青砖石瓦,而是充满自然气息的树木,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那颗巨大神树的枝叶,反正那些树的枝干全都破开神庙的屋顶从上面延伸了下来。而树木繁茂枝叶的中间还隐藏着一条石阶,石阶长长一直通往大殿的高处。
但是更叹为观止的却是那个神树的树枝在伸下来的时候似乎被人特意修剪过,居然变成了两条木作的虬龙张牙舞爪的坐落在大殿台阶的两旁。
“虬龙殿。”赵业奎叹了一口气张开双手,“居然是虬龙殿,传说中被神树化龙所守护着的神殿。”
两条树枝巨龙在黑暗的光线下栩栩如生,犹如是活物一般,而且随着树木的生长这里的龙的位置应该还在变幻着,如果按照现在这个势头的话不出十多年我怀疑这个大殿的阶梯都会被完全的挡住。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去?”我看了一眼存在于密集树枝繁叶中的阶梯,也不知道它究竟是通往什么地方,而且大殿的上处还拥有无尽的空间向上延伸。
“不过看样子那应该是一个平台。”赵业奎说道“悬幢其实是通知大众有讲经说法,所谓的‘法幢高竖’,幡代表道场有共修;悬幡就是提倡共修。所以看上来那个巨大的平台应该是一个圣人讲座的祭坛。”
“现在的问题是那些树枝,如果这棵树和外面神庙的神树一样的话,我们要是从这里走过去岂不是和上刀山一样?”
“刀山也得上了,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线索。”赵业奎看了我一眼。
“那就走吧!”抓了抓面具率先往前走去。
避开那些台阶上的树枝,我们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台阶似乎要长的可怕,无尽的阶梯延伸在黑暗中,每一步的踩踏震荡出来的音律都像是通往天国的倒计时。一步,两步,三步.......。随着我们上去的台阶越来越高,我们也放下了一颗提在胸口的心,开始不顾及其他的外物,一门心思向着台阶的顶端跑去。
很快黑暗中光线的照射下台阶消失了,在里面?我心里一紧,拿出手电筒就跑了过去,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宫殿,平台的的两边摆放着一排排的木架,木架靠在平台的边缘,上面放满了一些祭祀用的道具,什么人头样的酒杯,各式各样的竹签,还有木棍和缩小版的台子,他们被放置在木架上,然后再往中间靠一点是一道用五花石铺成的大道,从我们进来的这个石阶一直延通道黑暗中。
五花石大道的两侧有一些石磨,石磨?我居然在这个地方看见了石磨,不过这些石磨相对于普通的石磨还是比较奇怪的,石磨的下面是用一个人俑给背着的,人俑用自己的背部和右手把石磨给托撑了起来,左手和膝盖支撑在地面上,空白的面部毫无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心的傀儡一样。而相反在那石磨之上端坐着另一个人那人明显是一个女性,*和生殖器都大胆的雕刻在了石像上,人物一笔一刀非常逼真。
“这是......?”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情不自禁的问道。
“这是尔。是石磨的母,对面的那个是卡,是石磨的公。”赵业奎对我说道,同时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动弹。“彝族称磨石为‘‘卡尔”,”卡”为”磨,,”尔”为石,认为两扇石磨乃一公一母。在彝族洪水神话《阿细的先基》里说,洪水爆发后,只有小儿子和小妹妹按金龙神的指教幸存了下来,为了重新繁衍人类,金龙神要求兄妹配成夫妻,兄妹不从,金龙神便让他们滚石磨,结果石磨合在了一起,于是兄妹结为夫妻重新繁衍了人类。”
“洪水的神话我好像是记得不是女娲补天嘛。”我扣了扣脸上面具的花纹疑惑道。让后想要甄拓掉赵业奎抓着我的手臂。
“别过去。”赵业奎这个时候狠狠的拉了我一把“千万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