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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过湿地,我跟着他们在土壁的斜坡上腰身慢走,这里的环境由于湿地的影响四周的一部分土地都有稍微的向中间沉陷的势态,不过好在这里的树木比较多,而且植被茂盛我还不至于往下滑,但是由于天黑的缘故,前方还是有人提醒了起来,让我们小心点看着脚下。

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没过多久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过来了,其实想想白天来才是一个跟好的想法吧!要知道下过雨我怎么也不会死来这种地方的,树林里的泥土长时间没有太阳的照射,雨天过后很难干固下来,特别是这样树荫遮天的原始森林。我本想告诉赵业奎和吉斯他们我先回去,不过跟着前面的人很快我们都失散了,四周看去都是不认识的人影,我也只能蒙着头继续走。

山区的夜间温度很低,所以我们这些人为了保持自己的体温都走的非常的快,没过很远的路程我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块空地,很多的人聚集在那里。

我急忙找到吉斯他们的位置,却看到他们躲在一棵树的后面,我举着火把逆着人流走了过去,然后问道“怎么回事?”

“这里就是山上的人失踪的地方,现在那些人在商量往那边走?”

“东面还是西面或者是前面?你们难不成想分开在这里找人?”我诧异。

“没有别的办法了这里是山区能用到的仪器设备不多,并且前面是禁区不是我们可以入内的!只有那些朵觋才可以进去,你没有看到这附近的树都被涂上了一些神迹嘛?”

我听了阿助的话用火把四处看去,果然在这里的树中我都看到了一个长着翅膀的鸟人,而且这些树画似乎都是用一种颜料涂抹上去的,我知道在山区里这些人的神话概念和信仰都是特别的强,之前我甚至是听到有一些游客跑到了某个民族的神庙中乱涂乱画最后被抓到了活活打死的新闻。“看来这里面我们是不能过去咯?”

“可以过去的,这些东西只是给你们外人设置的一道警告牌。但是等一会儿能上山去寻找的都应该是毕摩和那些猎户吧!你看我老哥和赵业奎的老爹也在那里面。”说着吉斯往前面指了指。

“那我们怎么办?”突然我心里一个声音问道,因为整片的原始森林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出了我的想象,恒古存在的山岩和巨树似乎完全的把这个世界独立了出来,抬起头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月亮的光线,黑暗中只有火把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在前行。这个时候我开始怀疑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因为我知道我的目的很可能就要落空了,这片山区就算再大那些彝族的先民在这里世世代代生活着怎么可能会看不到一尊那么高的雕像!

线索,一定会有什么线索,1950年的事情姑且是存在的,还有今天上山的这批人已经这些年的探险家,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然不会盲目的来到这里,什么?究竟是什么?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吉斯喊了起来“前面有人。”

我一听立马蹲下来用火把照了过去,果然当我火把丢过去的时候草堆中一阵响动一个东西迅速的窜了出去。

“有人?谁?”赵业奎吼道。

“有人我也看到了。是前面,在前面的草堆里。”我这个时候忽然看到前面的草中有一些反光的东西,立马喊了出来。

“没错,我看到了反光。”赵业奎附和我道,但是很快他把声音放小了,弓着腰开始往前摸索过去,像是一只狩猎的金钱豹。

“是眼镜?所以你才会那么问的?”吉斯有点不自信的问到。

“妈的,追。”赵业奎猎人的本性开始暴露出来,没过一会儿就扒开腿向着草推中跑了过去。

我和吉斯看了一眼草群之中,叹了一口气只能跟了上去,在六盘水的钟山区,这里境内的地貌大多数由山地、丘陵构成,地貌与地层岩结构关联较高。也就是说在这里分布着大量的岩溶盆地、丛峰槽谷,之前还和我们夸夸其谈告诉我们晚间行路要小心坡立谷、竖井、落水洞等等一系列喀斯特岩溶地势危险的赵业奎这个时候居然率先冲了上去。

“真不是一个好老师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想,之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躲在阴暗的地方观察我们?

避开了正规路线,随着湿滑的苔藓我们似乎一路前行到了山区的深处,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去管那么多,因为前面吉斯和赵业奎正在疯狂的追赶那个人,如果我一掉队,那么无疑相当于迷失在海上。

我的四周满是松、杉、青冈,我一边跑动着一边还要本能的避开这些高大树木,同时还要提防脚下的蕨苔、竹笋,雨天之后这些藤藤菜、木姜子开始疯狂的从泥土中钻了出来,我踩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而且之前赵业奎也对我说过,如果你在雨后的山间滑了一跤,若是不能马上爬起来,那么你或许就会摔入溶洞之中。

我呼呼的喘着气,看着前面零星的火光,我的肺部开始痛了起来,之前欧其阿助和我说过钟山区处于滇东高原向黔中高原过渡,黔西北高原向广西丘陵过渡之梯级状大斜坡地带,总趋势为西北高东北低。我在这样海拔落差较大的地方跑动很快就感到了身体的不适。

“怎么办?这里是哪里?”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做一个记号开始往回走。

随着这个想法的深入,我终于放弃了对他们的追赶开始扶着山岩休息了起来,现在的这个地方不再是一位的植被覆盖,或许是地势渐高的缘故,山体中那些山石岩壁都开始裸入出来。我抬起头火把的火光照出我的前面有一道倒悬的山岩。不.......其实就是一座石壁中间裂开破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而赵业奎他们已经穿过了那个口子,跑远了。

那个岩壁的口子是椭圆形的,乍一看起来加上上面的裂口,这个横在茂密树林中的岩壁空洞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倒悬葫芦,最后赵业奎告诉我,我到达的那个地方是葫芦口,是森林和湿地的交界处,如果我要是本地人我一定死都不会选择在那里休息。因为是后话,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赵业奎口中的森林和湿地的交界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当我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的时候,可是还没有走到两步,忽然我却脚下一空整个人陷了下去。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闹哪一出,不过我可是突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拼命的在陷坑中挥舞着双手,直到我感受到脚下的温度我才发现我是掉到了水里。

“沼泽。”一个最坏的念头当时跳了出来,水中冰冷的温度在夜间显得尤为刺骨。“怎么办?”我开始害怕起来,但是又不敢大声呼喊,脑子里本能的求救信号就是告诉我不要动,尽量的保持平衡,然后看着周围的情况找一个可以抓住的地方。

我开始平稳下来自己的呼吸,用火把的光向着四周照去,可是火焰的亮度也只能让我看清这里四面的水泊罢了,老死的树根和灌木长在距离我好几个身位的远方,而离我最近的也只有一面土坡和石楠、冬青。很显然没有一个地方是我可以着手的。而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却还在慢慢的下沉。

晚间山区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呼呼的吹着,阴冷的气息在我停止活动后开始游走于我的周身,我试着往前游动了一下,因为在这里有很多立在水中的灌木,我想能不能爬上去,最起码保证自己的活命。但是游动了一会儿,发现我的身体因为陷在淤泥中的双腿完全无法动弹,而水位却漫过了我的肩膀。

“是湿地,你可别乱动,我这就拉你上来。”终于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吉斯的声音传了下来。

我抬起头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我说这个地方谁他娘的会往这里跑啊,而且你们来的也罢,居然还丢下我。”

“好了好了,这不就拉你出来嘛!”吉斯安抚我道。

很快我便被他们拉了出来,而过了一会儿赵业奎也失落的走了回来,他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追到那个人。然后蹲下来帮我升起了一推火把。

半个小时后我冰冷的身体温度逐渐的回升起来,吉斯递给我一杯温水说道“这里原本是一处山体凹陷处的,但是因为地下河水暴涨逐渐的让这里变成了一处湖泊,但是由于是森林之前的泥土和植物太多,也使得河水在这里变成了湿地。”

“那你也丢下我。”我又说了一句,以便强调他们别再把我丢下来。

“明白,明白。”吉斯拍了拍我。

“你拍我有个毛用啊!我都要死了。”我抱着大腿颤抖着怒道“话说你们追到什么地方了。”

“有一段距离了,但是那个家伙跑得很快,似乎知道葫芦口的地形。而且你们想,知道这个地方是湿地的人有多少?何况这个山寨进入这个的路只有一条如果是外人的话多半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并且这里山区崎岖压根就没有一条好路如果是外人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谁也不会走到这里。”赵业奎想了很久之后说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吉斯问道。

这个时候我看了赵业奎他一眼,只见火光中满是疑问,也难怪!自己的族人中出了叛徒换做谁都难以置信。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再次说道“不是一个人,我听到有几个脚步的声音。”

“不会吧!难不成是之前那伙上山的人?”阿助打断赵业奎的说“我们要不要让政府派人进来算了。”

“不行,这件事情我们要自己查清楚。这里是葫芦口一般不会有人到这种地方来,如果说目的的话我想他们一定是奔着神庙来的。”赵业奎想了想说道“还记得那个毕摩看见自己爷爷的幻觉故事嘛?我听说1950年的时候那一队日本人也是在那个位置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