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想法,就像是一个空壳,我慢慢的开始去思考起来,我才发现我似乎记得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又很是杂乱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却有让人有点胆寒!比如你想自己的名字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比如你想你应该怎么吃饭,怎么走路,怎么去打开房间的门,这些东西你却是一触碰就能学会了,这是选择性的失忆,记忆把关于你的一切都给抹去了,给了你无数个岁月的空白,但是作为填补它给了你应该具备的常识。
完蛋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同时就连自己的脸都看不见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如果我要去警察局报案的话,那些警察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解开我的面具的锁。谁让我失忆的?这简直是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那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时楼层处传来一阵“嗙嗙嗙”的声音,看来是有人上楼来了。我的神经在这一时刻猛然的被绷紧了起来,我才意识到我要逃离这里,我不能一味的呆在这个地方,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扇门,而且没有藏身的地方,唯一的逃脱口就是那扇窗户,我急忙跑过去扯开窗帘就跳到了窗户口上,窗户的后面是一道土墙,土墙不高,而且距离我不远,如果我发力的话应该可以跳过去。
下午的风从我的身上吹过,我打了一个哆嗦,秋风?现在是秋天了?
随着这间房子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我咬了咬牙一股脑的就跳了出来,不过还好我的手脚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晕迷而麻木,我一口气还是跳了过去,除了非常不适应那个长长的鼻子其他的还是和没有带面具一样,这个铜制的东西,在我活动起来的时候感觉特别的轻,如果不是那样的材质我甚至会认为这个是一个碳纤维的面具。抓紧时间,我马上翻上了土墙,向着土墙上面的空地跑去。
晃了晃脑袋,我才发现这个东西是完全的戴在我的头上的,一圈摸下来,完全想不出这是一个怎么样的造型。我慢慢的从床上挪步下来一点点的走到镜子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米8的身高,体型偏瘦,全身上下仅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但是看得出来这个背心并不是我的,没有丝毫肌肉的我,穿上这件背心,就像是一个披上狼皮的羊,不但不给人一种威严反倒是让人发笑。
但是我现在却笑不出来,因为的是我脸上的东西,一张面具,是一张面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戴在我的脸上。
那面具的样式是一张动物的脸,鼻子很长像是一根木棍,几乎一眼看去这个东西就映入眼帘了,同时面具的目框深凹且很大,并且绘有细小的纹路,额头上有一道一道的皱纹,脸壳外凸内凹。整体来说五官位置与人的面部相近。形状凶煞,嘴巴处开口很大,两侧有透雕獠牙。
“这是什么?”我突然开始惊慌起来,想要把它拿下来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面具拿不下来,后面有一个很小的锁,锁是一个竖状的东西插在一些凹槽里面,但是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我转过身背对着镜子慢慢的看着我面具背后的东西,几经周折我才发现我面具背后的那一小块凹槽其实是一个缩小版的迷宫而那个所谓的“锁”一样的东西就是里面的一个铜块,铜块的下面有一个比较大的坨坨子,那个东西卡在迷宫的轨道里面如果不把铜块移动出那个微型的轨道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我的面具一辈子都会拿不出来!
正当我陷入恐慌的时候忽然我的脑子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才发现这是我我几乎空白脑中唯一的记忆。“这里是一切秘密和轮回的开始。”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没过多久我听到房子里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呼喊声。不过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如果真的是我被囚禁的话,为什么那些人会选择一个连窗户都没有封死的地方囚禁我?这样有意义嘛?还是说他们确定我会一直醒不过来?那么我这个面具呢?他们为什么会给我带上一张面具,目的是什么?心里各种各样的问题随之而来,很快我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计划,先搞清楚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再说吧?我顺着土墙上面的土坡一直跑着,直到一个至高点,看见我的对面是一座山,一座很高很高的山,而且是左右连绵不绝的那一种,山上的植物曾一种阶梯势的发展方向向上生长。
满眼的绿色加上湛蓝的天空,山下一条小溪徐徐流过,岸上几个孩童愉快的飞奔着,视野缩进是几块小规模的田地,田地到我们住的地方有一道道通过小木条搭建的木道,先是柴房,再是一个小平顶屋,上到最上面就到了我之前被囚禁的那个屋子。深山里的景色确实美的让人心醉,那种单纯的用最为简朴的色彩雕刻出来的自然风光,绝对不是任何事物可以比拟的,我站在山上,一时间有些傻了。
这是深山,而且似乎是某个山寨子里面,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这个山寨是处于一片山区之中,但是我却不知道这是那里?这里的住房多为三间或五间,正中一间房屋最大看样子是大厅,我从山上往下看去,这样的建筑在山体上层层叠落,相互连通,远远看去甚是壮观。
趁着还有点太阳的光辉,我开始往山高的地方跑去。这是一个很自然的想法,越往高处走越安全。穿过一些土墙,这里参天的大树已经把阳光遮挡的所剩无意,可是当我跑了一段路程之后发现这里的四周居然随处可以看到菜田和用红线绑在腿上作为记号的牲口。
我心里开始琢磨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有人在山上养东西?没过多久我跑着跑着就在这片山头上看到了一处人家,这户人家的房子并不是很大和我在山上看到的山下的房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是近距离我可以看到这些房子是以石头为墙基的,用土坯砌的墙面,而墙上架了梁,梁上则是铺满了铺木板、竹子,上面还铺了一层土,就这样简易的搭成了一个平台房顶。
不只是这样,那些房顶上还密密麻麻的铺满一层稻谷一样的作物。
“这是什么房子?”我纳闷了起来,我的脑海中没有一点关于这样房子的信息,不知道是失忆的缘故还是我之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只能想到那些高楼大厦。
我蹲在房门的外面,透过没有关紧闭的门可以看到房子里面的情况,房子的院子里空空一片,而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听到远处一阵响动闹腾了起来,起初一个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中。
“瓦几瓦”
这是声音话?第一下我就傻眼了,我开始怀疑我还是不是在中国?因为我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方言。而且听着他们熙熙攘攘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是找我?”一个想法跳了出来?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山上?对了!而且这里似乎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如果我是被绑架到这里的,那么我绝对不能靠着一家两家的居民来摆脱现在的困境,因为记得一些法制节目中提到过,说只要有人口被拐卖到了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的乡民都是串通好了的,而且最近经常有一些女孩子被拐卖到山区里面去做童养媳。
想到这里,我猛地摸了摸的我裤腿,我操!可是我是一个男的耶!难不成把我拐来的人口味特殊?话说我可不相信什么上门女婿遇到女神一般老婆的yy情节。“娘的,我要离开这里,就算到了人多的地方只要可以报警,不管怎么样只要离开这里。”想到如果真的是媳养童,我就浑身打起了抖。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一下跨过那个栏杆跳进了房屋的外院,外院有一道墙壁,但是墙壁的旁边摆了很多木堆,我踩着木堆很轻易的就攀了进去,这个房子是一处堂屋,在其他的房子的中间,在这里很显然看得出来就是家庭成员聚会之所,亦为接待客人的地方。走进去我就看到靠墙壁左侧,有一处火塘,火塘边立了三块巨大的石头成鼎状,并且在石头上面还放了一口锅具。锅的上方,用蔑索吊了一长方形木架,木架上铺了竹条,也许是那些人走的匆忙,我看到那竹条上面还留着野兽干肉和蒜头、花椒以及辣子。
“这么好吃?锅碗都放到客厅来了?”我纳闷了一会儿就觉得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黑色完全黑了之后再跑?
不过等我路过那个锅的时候,我的肚子却准时的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我之前睡了多久,反正跑了这么久的路我整个人都饿的快要挨不住了,我什么都不管拿起那竹条上面的干肉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虽然有人说饿极的人吃东西吃不出味道,但是我这边还是能清楚的吃出那种令我口腔喷火的感觉。
大概5分钟之后我已经感觉肚子吃的差不多了同时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脚步声再度响了起来,我急忙顺着房间之中相连的走廊走到了后面的房屋中,后面的房子大多数都是卧室,甚至还有客房,我随便找了一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就打开门跑了进去。
虽然这里的房屋坐落面积比较小,但是从里面可以看得出来,房间还是很多的。我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看到门口散落的灰尘所以可以判断这里是客房。不过悲剧的是等我进去之后我的耳朵就听到隔壁的房子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该死,怎么选了一间临近主卧室的地方?”我一边听着电视的声音一边自欺自艾道。
“根据近期报道,在贵州凯里的清水江边........。”电视机的声音还在继续,这边我却明白了,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贵州凯里?这里是贵州?我还好是在内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安定下来,可是怎么可能,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选择性失忆了而且还是被陌生的人绑架到了这种地方,怎么办啊!我不断的敲打自己的面具,甚至都开始想到自己是不是有焦虑症了。
妈的,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上可以辩分男女,我甚至都会被我这傲人的胸肌欺骗。不过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觉得十分的无奈,因为别人失忆了要么就是躺在病床上,有一大堆的妹子围着你,说你是我们的未婚夫。要么就是有一大堆保镖围着你,说你是我们的大少爷。可是我呢?我他妈的现在居然窝在一个小山村,就连自己吐槽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不对。”想着想着很快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胃里面一阵阵的翻腾,好像有东西在搅动一样。妈的,我吃了什么啊?我忽然想起来那锅中漂荡的整整一层油污。“这里是一个守山的人临时居住的房屋。”我明白了为什么山上会出现放养的牲口,为什么这里的菜还是几天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