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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为了装的像一点,便对夏叶儿道:“叶儿姑娘先回避一下把,我还要检查一下楚怀德胸口有没有什么伤痕更方便医治好他。”

夏叶儿这才稍微放心了,想到这里自己也不能一直在这里,毕竟自己是一个女人,于是就离开了。楚怀德这才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对太医道:“辛苦你了。”

太医道:“不辛苦,只要能为楚大人办事,臣甘愿呕心沥血。”

楚怀德点了点头,说道:“适可而止便好,别吓到她了。”说完,便复又躺下了,微微睁开了眼睛。

太医便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外的夏叶儿道:“叶儿姑娘,楚大人醒了。臣开了药房,等下拿去药堂抓药,楚怀德便交由叶儿姑娘照顾着了。”

夏叶儿福了福身子,谢过太医后便匆匆忙忙走了进去。

楚怀德躺在床上,微微睁着眼睛。夏叶儿赶忙坐到了他身边,关切的问道:“楚怀德,感觉好点了没?”

第一次被夏叶儿这么亲切温柔的关怀着,楚怀德当然不肯错过这次机会,忙皱着眉头,不言不语。夏叶儿看到楚怀德这样,忙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楚怀德捂着心口,装出难受的样子,对夏叶儿道:“没事的,我很好。”

说着,又捂住了胸口。夏叶儿急得要哭出来,她伸出手也捂住了楚怀德的胸口,紧紧皱着眉头,嘴里说道:“以后不会对你这样子凶了,快点好起来。”

楚怀德说道:“没事的了,你的手贴在我胸前,暖暖的,缓和了好多呢。”说着,有往前坐了坐,更加靠近夏叶儿。

夏叶儿还是很心疼的抬起头,看着楚怀德。

楚怀德心中颇是得意,果然对这种心地软的女孩子还是要多装装病骗骗她才好。想到这里,楚怀德突然对夏叶儿道:“刚才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做了一个梦。”

夏叶儿问道:“什么梦啊?”

楚怀德嘴角微微扬起,挑了挑眉道:“我似乎梦到了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落在了我的唇上。”

夏叶儿脸突然就绯红了,手也拿开了去。楚怀德便皱着眉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道:“太医说,以后这心疼的病或许是会时不时发作呢。”

夏叶儿慌忙又拿起手贴在了楚怀德的胸前,楚怀德低头看着在他身边紧张的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你很在意我吗?”

夏叶儿别过脸,不言语。楚怀德便笑了笑,要下床。夏叶儿赶忙给他把鞋子拿来,生怕伺候不周到了。楚怀德晃着脑袋,很是享受。

翌日晨,一大早夏叶儿就急急忙忙地到了楚怀德的寝宫。她站在门口,等待楚怀德更衣后便进去服侍楚怀德了。

楚怀德笑道:“今日怎么这么有心了?”

夏叶儿说道:“我是担心你还是会不舒服,不过现在看来啊,你倒是好多了,起码比昨天的时候好多了,你现在还会觉得很不舒服吗,有什么不舒服你就告诉我就是了没有关系的。”

楚怀德走近了些夏叶儿,说道:“但服侍我起居没什么难的,那些下人怎么会做不好。只是,在我身边服侍的都是婢女,包括替我更衣的也是,所以你吃醋了,才要来亲自服侍我,是不是?”

夏叶儿一把推开了快要贴近她的楚怀德,说道:“不是,你离我远点。”

楚怀德被这么一推,委屈了半晌,突然捂着心口咳嗽了起来。夏叶儿看到了,慌忙去扶楚怀德,却被楚怀德一把推开了。楚怀德说道:“你不是嫌弃我了,那我死了算了咳咳咳······”

夏叶儿叹了口气,道:“都多大人了还闹脾气。”说着,不由楚怀德反抗便扶起了楚怀德。

楚怀德嘴角微微上扬,对夏叶儿说道:“你是不是因为吃醋了才要亲自服侍我的?”

夏叶儿念在他重病,也不过多计较了,应道:“是是是,当然不喜欢那些婢女接近你了。”

楚怀德笑着说道:“那你来给我梳头吧。”

夏叶儿咬了咬牙,握了握拳头,却仍笑道:“楚怀德,我不会。”

楚怀德道:“太不巧了,我会,我来教你吧。”

夏叶儿怔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这怎么教?”

楚怀德噙笑说道:“这个简单,你把你头发解了,然后你坐在梳妆台前,我替你梳理头发,你看着就好了。”

夏叶儿只在心里想道:“真是得寸进尺。”但是却没法发脾气,便婉言拒绝:“谢楚大人美意,不过真的不用了。”

楚怀德不说话,坐到镜前,才道:“那你直接给我梳理头发吧。”见夏叶儿不动,楚怀德却突然又捂住心口咳嗽了两声。

夏叶儿这才缓缓走过去,拿起了木梳。小说抑或电视剧里面,总有男主细心为女主梳理着长发,说着暧昧的话语。而如今,她却满怀怨气却不得不细心的为男人梳理长发,委实罕见。

夏叶儿的确不怎么会梳理头发,但是突然想到了武侠小说中那些男子的形象,一时心血来潮,给楚怀德前面梳了个偏分,后面的头发高高扎了起来。

楚怀德的发质很好,如墨的长发,直直落了下来,像黑色的瀑布一般。一对眉毛斜飞如鬓,眉下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

虽说是铜镜,看人不大清楚,但即便是这样夏叶儿也看着呆了。夏叶儿自己在心底暗暗想道,楚怀德人长这么好看是不是每天早晨都是被自己帅醒的?

楚怀德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造型。夏叶儿觉得还可以,但是她在楚怀德的眼神里看出的满满都是嫌弃。好在楚怀德没有说什么,夏叶儿便松了口气。

楚怀德对夏叶儿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实在是什么也做不了,又不放心他人,只好委屈叶儿在我身边了。”

夏叶儿浅浅一笑,说道:“怎么能说是委屈,能在你身边照顾,我挺开心的。”

其实夏叶儿真的挺开心,只要楚怀德没因为此事再怪罪她她便很开心了。至于服侍,楚怀德这病又不是永远好不了,服侍几天让楚怀德忘了他的病是她造成的,而只记得夏叶儿服侍过他,就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