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采花大盗勾结。”
南宫擎天冷声道,“莫非采花也有你一份?”
黄三极脸色一变,急忙道:“南宫门主哪里话,老夫我就算是畜生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哼。”
白尘笑道:“这赵海怎么会到了你金剑宗,我听说他在金剑宗混得还不错,这可没少金剑宗的功劳。”
虽然在笑,但眼神里的却是锋芒毕露,凝视着他,要他给个交代。
黄三极背后浸出冷汗,陪笑道:“白宗主,老夫也是一时糊涂,当时您的宗门可不是稍稍遇到了问题么?这赵海便连夜到我金剑宗总舵,说要将剑雨楼掌控大权交给我金剑宗,我金剑宗原本也是死活不同意的,绝不乘人之危。但赵海却一口死咬定,怎么都不肯走,我金剑宗也是迫于无奈啊。”
“所以,你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白尘笑眯眯看着他。
“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黄三极低下了头,最终抬起头坚定道:“都怪老夫一时起了贪念,若是白宗主想要惩罚,我黄三极一人承担,只求白宗主放过金剑宗一马,黄三极定会感激不尽。”
“黄兄。”
“黄老哥,唉。”
天剑郡城的宗师各个摇头叹息,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
黄三极身形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剑意,仿佛在宣告他的立场,仿佛只有这一刻,才显现出他为金剑宗宗主的风骨。
剑客,自古倨傲,从不低头。
为了宗门,他愿意低头,低声下气,然而这一刻,为了宗门,他愿意抬头,直视前方,甚至赴死。
“也就是说,这是你指使的主意。”
白尘静静的看着他,忽然,赵海突然醒了过来。
赵海醒过来,满眼睛透露着惊恐之色,他看见了黄三极,看见了莫寒天父子的尸体,还看见了白尘。
“白……白尘。”
白尘似笑非笑凝视着他。
“宗主饶命,弟子也是一时糊涂,这才误中了金剑宗的圈套,将剑雨楼全盘推出,宗主饶命。”
赵海眼神惊恐万分,跪地求饶。
黄三极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技不如人,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黄宗主,你想怎么解决?”
白尘冷声道,声音仿佛带着可怕的寒气,冰冷无比。
“金剑宗愿意将天剑郡三分之一的生意交给剑宗。”
黄三极咬了咬牙道。
“一半。”
白尘坚定道。
“好吧。”
黄三极只感觉此刻的内心正在滴血,没了这些生意,金剑宗势必会大为缩水,以后可能要勒紧裤腰带混日子。
悔不当初啊,当初起贪念,就不应该听信这些师弟们的忠言进谏,真是一个个饭桶,如今出事了一个个还在宗门。
好的做不来,坏的全弄来。
“你们呢?”
白尘扫视银剑宗的剩下的弟子,这些弟子皆是捏紧了拳头,门主的死对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也让他们产生了仇恨,但他们的实力远远不如人,没有丝毫办法。
连门主都死了,那还打个屁,送死吗?
“我等会回去将事情报告给大长老,由他来定夺。”
一位穿灰衣的伪宗师冷冷道。
“你好像很恨我。”
白尘笑道。
“不,你们都很恨我。”
“但是,你们却又很害怕我。”
“你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惧怕我的实力,如果你们的实力达到和我一样的高度,你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手,然后为你们的门主报仇。”
“是么?”
白尘微笑着道。
众人皆是疑惑地看着这一幕,这白尘为何要如此说话,三皇子等人也疑惑着。
银剑门弟子等人没有说话,只是稍稍低头,低头,只是因为内心的想法被人猜到。
因为对方说的不错,只要他们一有实力,必然会出手,可惜,他们还没有那个实力。
“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杀死我的机会。”
白尘忽然出声道。
众人微微一惊,不知白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灰衣弟子等人也疑惑地看着他。
“我将实力压成一流高手的境界,你们围攻我。”
“如果我有一丝不敌之势,甚至输了一招半式,便算是我输了。”
“而我输的代价便是死,由你们亲自出手。”
“可如果我赢了,你们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放心,这个条件不难,也不会逼迫你们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你们不答应也没什么,当然也不会让你们放弃你们对我的仇恨。”
“怎么样,肯不肯接受这个机会。”
白尘微笑道。
银剑门弟子们面面相觑,最终看向了灰衣弟子。
“我们怎会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如若你反悔怎么办。”
灰衣弟子疑问道。
白尘摇头笑道:“放心,这里有很多高手作证,有六扇门的门主,有金剑宗的黄宗主,还有朝堂上的皇子,我白尘就算是脸皮比地还厚,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出尔反尔。”
三皇子等人面色古怪,而黄三极更是内心苦笑,他们都不理解白尘为什么会这样做,区区几个虾兵蟹将,白尘竟然会和他们浪费这么多口舌之力。
“好。我们答应了。今日我们兄弟七人,便领教白宗主的高招。”
话音一落,七人的剑瞬间拔出,在空气中仿佛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剑势,这股剑势初有规模,尚未大成,但也远远不是一流高手能撑住的。
七人的境界都是伪宗师境界,而白尘的境界则是被压到了一流高手境界,等同于是一位一流高手对阵七名伪宗师,而且,这七名伪宗师还相互有配合,根本不是普通的七名伪宗师。
七人的剑同时刺了出去,分别向白尘的四肢,头颅,咽喉,心脏部位从不同方向刺去,这七剑威力皆是不俗,在空气中震荡成一片涟漪,杀伤力极大。
‘锵’的一声,青莲剑出鞘了,剑光如虹,在光亮中化成一道青色光芒,一剑刺了出去。
金雁功脚步轻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下一刻,剑已经一斩而落。
‘当’的一声,一名弟子的剑还未碰到白尘的衣角,便已经长剑脱手,嘴角溢出鲜血倒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