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事先有约定的,若是对面无忧,就摇红色布巾。
看到对面李长青红色布巾摇起,所有人都呼出口气。
另外两个侍卫也一手抓住风筝,另一手抓住绳子的一端,向对面小岛飞去。
位于断崖上都她们也没闲着,将绳子绑在岩石上,待两名侍卫飞过去,将绳子的另一段系在树上,一座“绳桥”算是好了。
“再来两个侍卫跟我下去,剩下的在这守着。”
文惠皇孙:“不让我下去吗?”
杜青羽白了文惠皇孙一眼,自从知道是因为大皇女的一时兴起,二皇女又以大皇女身体的原因,强迫杜守心她们进京,杜青羽就看文惠皇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不敢让您犯险,您是谁阿,天潢贵胄,金贵的不得了,您要是出了问题,天下人准推我杜家出来开刀……”
尽管知道文惠皇孙在正德帝心中的地位,但杜青羽还是没忍住,挖苦了她一番。
文惠皇孙不吱声了,她当时告知母亲南山先生的事迹,不过是想给母亲一个寄托而已,没想到事态会如脱缰的野马,她虽被保护的很好,但她也不傻,她知道杜家这种没有任何依仗的人家来京城这种地方会是如何艰难。
“青羽,你别担心,回去了,我定会护着他们的。”
杜青羽:“你拿什么护?论辈分,你是一众皇女的子侄,论权势,你是秃头皇孙,论心智年纪,文惠皇孙,成家——立业,你不说成家了,连个未婚夫都没得,您在众人严重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谁会把您的话当一回事?”
杜青羽看着文惠皇孙被她顶的眼红鼻红说不出话的样子,心情大爽。
至于一干侍卫,都是个忙各的,装作听不见的模样。
而景安皇子自从知道文惠皇孙将李二人可能相恋的事告诉大皇女后,就表示不再管她了——甚至是当众骂了文惠皇孙一通。
“都这般年纪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
李长青和何蕴之怎么可能会相恋,且不说她们二人皆为女子,又是一个比一个高傲,她们怎么会屈居女子之下?
再者,就算她们真的相恋,以她们的骄傲与心智,也是不屑于隐隐藏藏,而是早就做好打算,不至于落到如今被动局面!
文惠,你做事还是仅凭心意,如此不周全,以至于惹下这么大麻烦,看来是我们护你太过,以后你的一切事,我们是不会再管了,遇到麻烦不要再找我和你皇祖母,自己解决!”
当时文惠皇孙被景安皇子一通骂,给骂呆了,委屈唧唧:“可那是青羽告诉我的阿——”
景安皇子更气了:“你还推卸责任?杜青羽只是把猜测告诉你而已,她跟何蕴之李长青才相处多久,你又跟她们二人相处多久?
枉你还一直何蕴之朋友自称,她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就看不出来?她拖着病体还要出谋划策你又看不见?她是有空余时间隐瞒身边的家人、奴仆,以至于滴水不漏到和李长青相恋而不为人察觉的吗?
别人三言两语,你不去求证,就轻易信了,文惠,你不该!
推卸责任,你也不该!
文惠,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文惠皇孙当时被训的抬不起头,何蕴之心有不忍,想要劝一番,被景安皇子制止了,并强调:“从今以后,回京城之前,此队任何人都是文惠的师傅,凡是见到她有不当的地方,还请各位不吝赐教,该训就训,不必顾忌她的身份!”
侍从们是不敢训斥文惠皇孙的,但是碍于景安皇子的命令,一个个都把看家的本事交给了文惠皇孙,比如如何套兔子、如何解绑捆在身上的绳索、如何在野外快速扎营建造安全环境、如何寻找水源、如何在落马后利用巧劲不受伤等等技巧。
甚至还有一个侍卫能模仿各种声音,人的声音、各种动物的叫声、日常生活中断水做饭的声音。
模仿的惟妙惟肖,只要她听到过的声音都能模仿的出来。
杜青羽激动的直拍手,直呼:“特殊人才!”
这种人在古代被人成为“口技师”,要是在现代,那就是妥妥的配音大师。
不愧是百年世家出来的侍卫,个个都是真枪实弹练出来的,没点真本估计还如不了李长青的眼,她们教的那些虽然都是一些小技巧,但是个个都有奇效,在关键时刻总能发挥作用。
杜青羽并孩子们也跟着学了,受益匪浅,并且深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把侍卫们教的技巧全用自制炭笔或是写或是画的记在的小本本上,并美名为——大夏朝最实用的小技巧大全。
“各位姐妹,这个技巧大全虽是我记下的,但原创还是你们,到时候真的出版了,功劳全记在你们身上。”
她只是开个玩笑,毕竟是李家的东西,但是为了恶心李长青,她还是说了,并且在承诺完之后,杜青羽还假惺惺如白莲花般清纯无辜姿态的问李长青:“李二小姐介不介意我将这些技巧公之于众,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不公布了,比竟是是你们李家的东西。”
李长青看着杜青羽记得小本本,不屑:“世家里哪家不知道这点东西,寒门百姓倒是不知这些,但是这些技巧与她们有用?怕死穷其
一生,也用不到这些技巧。”
杜青羽:卖麻批,好有道理哦……
除了侍卫们教文惠皇孙一些奇能异技之外,李长青则是真的把景安皇子的话当真了,对文惠皇孙动真格的了。
每次停下来休整的时候,就是李长青对文惠皇孙下“磨炼”的时候。
在一次又一次围观李长青是如何把文惠皇孙狠狠的摔在地上之后,杜青羽这才知道李长青在杜家村教的功夫都是假把式——光好看了。
杜谦良缩在杜青羽怀里,看着文惠皇孙被李长青训的凄惨的模样,也是心有余怯,“这才是真正的习武吗?文惠姐姐,痛不痛?”
文惠皇孙齿牙咧嘴,眼含热泪:“当然痛啦,阿——李长青,你是在公报私仇!”
杜青羽看着被文惠皇孙的惨叫吓得一哆嗦的杜谦良,心中一动:“要想打人就得先学会挨打,哪个武艺过硬的在习武中没挨过打?谦良,你愿不愿学这样的武术?”
杜谦良连忙摇头。
何蕴之也教了文惠皇孙一些东西,但俱是之乎者也,杜青羽听的心累,倒是杜谦良在跟在一旁,听的摇头晃脑,还不时的也在小本本上记点东西。
杜青羽笑了:“你脑袋晃来晃去装模作样的,能听得懂了吗?”
杜谦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慢慢的我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