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每飞行一段时间,总会在树林中盘旋一阵,然后迅速确定方向,几位长老很快就在它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山下。
“嘘,山上有人!”跟在最前面的长老立刻停下,后续所有长老陆续落在隐秘的角落,注视着四周的情况,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那位长老立刻收回鸟雀,对后做了个手势,所有长老立刻悄悄汇聚在了一处隐秘的山坳。
“这山上应该可能就是关押公孙芷的地方,我们必须倍加小心,活捉公孙芷的那些高手很有可能也在附近,先探查山下的情况,再在这里集合。”
所有长老商量完毕,立刻四散消失,太上长老则在此闭目养神,虽然太上长老在这些人中实力最强,但年龄也是最大的,所谓岁月不饶人,这数日奔波,太上长老也有些吃不消,况且之后还有一场恶战也说不定,必须要养精蓄锐。
约莫一两刻钟过去后,所有长老回到了这里,将这座山周围的情况都大致做了一个描述,这不是一座孤山,东北两侧都有山峦相连,高约有三四百丈左右,山势较为平缓,并不险峻,但是树木丛生,比较容易躲藏,虽然有察觉到有人就在附近,但那些都只是十分普通的江湖客,真正的高手还未确定位置,所以都不敢贸然上山。
“师伯,目前就是这个情况,时间不早了,师伯轻功比我们高明不少,还请师伯上去探一探对方深浅,公孙芷是不是关在这里,也还不能确认。有可能会在中途转移,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能在这里做无用功啊。”
太上长老慢慢站了起来,道:“也好,你们先在这里守候,注意观察周围动静,这里很可能是独孤城的一处据点,行事务必万分小心。”
交代完之后,太上长老一跃上了树梢,从此消失不见。很快,山上出现一道身影,太上长老小心翼翼,在路上一直没有遇见任何真正意义上的高手,在山腰处发现了巡视的人手,约二十来个汉子,实力大多不过江湖三流高手的样子,在周围巡逻,在旁边不远处有一处人工挖掘的山洞,有人往来其中,不过太上长老并没有从里面感觉到高手的气息。
像他们这样的高手,有时候直觉还是相当准的。
太上长老伏身树间,等待时机,趁着巡逻的人正好没有注意到山洞的时候,运转轻功,迅速窜了进去,藏在角落,洞中没有严密的防守,洞内也不复杂,只是口小腹大式的普通山洞。
洞中有两人坐在木桌边聊天休息,一旁是修建完毕的牢房,里面躺着一人,人身大多被干草覆盖,一时间还不能确认是不是公孙芷。
幸而那两人不是面对面坐着的,太上长老悄悄的藏在了旁边的杂货堆中,静静观察里面关着的那人。
太上长老在里面待了一阵,本以为这两人话中再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话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开启了话题,“你说,上面交代我们看住这女人,动也不准动,还要每天伺候的好好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太上长老立刻又伏身其中,听两人的谈话中,不忘静静注意里面的动静,毕竟周围没有看见任何高手,这也极有可能是对方的陷阱,里面关着的人正是将他们一军的大杀器也说不定。
当然,独孤城究竟有没有想到这一出,就不太好确定了。
另一人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反正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给的报酬可不少,比我们干几年得到的钱都多,这次是个大客户,你我最好看紧了,到时候分成也会多一些。这一票干完,我们还是带着兄弟们在城里谋个营生,不再干这刀口舔血的营生。”
“唉,你说的也是。不过这娘们儿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被这么大的主顾看上,也不像是绑票。”
“管他那多干什么,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我只管喝酒。来,干...”
“干!”
太上长老听完两人对话,不由心中嘀咕,这女人或许真有可能就是公孙芷,但又不太对劲,毕竟公孙芷在江湖上也曾出名过,这两人似乎是某处的山匪,按理说应该也有见过其面貌才对,听其言论不像认识,心里自然多了一层疑惑。
而且,除此之外,里面关着的女人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若不是太上长老能够听见其轻微的几乎不可查觉的呼吸声,定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真的就是公孙芷吗?还是独孤城的陷阱?或只是一个巧合?太上长老决定暂时先离开这里,与山下的人取得联系再行商议。
就在此时,忽有马蹄声疾驰而来,太上长老立刻警觉,趁着山洞无人,从洞中飞了出去。
正好在树上看见一骑冲上山来,一个穿着干练的男子跳下马,山上巡逻的汉子立马迎了上去。
“大当家的!”
男子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理,直接就冲了进去,太上长老心中惊愕万分,就刚才的动作看来,此人实力绝不比他实力差多少,如此本事竟然只是一个山寨的寨主,可想而知,太上长老心中有多么的诧异。
同时,太上长老也心道好险,若是刚才还执意留在里面,这么短的距离下,这大当家的十有八九会发现自己的存在,到时候打草惊蛇,不但公孙芷可能救不成,任不在的性命也将难保,邱慎的计划也将宣告破灭。
这男子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去做一般,在山洞里几乎没有逗留,一进去,不到片刻,就直接出来上马离开了,隆隆蹄声远去,太上长老回到山洞里,正好听见两人的谈话,才知道,这两人和那所谓大当家的是结拜兄弟,这次是来确认公孙芷的情况,只见房内公孙芷脸上的杂草已被吹开,漏出苍白的脸庞,双目紧闭,呼吸似有似无,像随时都可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