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的邱书民已慢慢将视线从他们头上扫过,威严温和的看着本门的精英,缓缓说道:“都已经到齐了。你们都是我剑宗的骄傲,也是我们剑宗未来的脊梁,庭柱!日日将你们关在山中,想必也已乏了,自大了,以为天下武学不过如此了。这次,我与盟主等人商议,决定在连山召开一次空前的比武!”
此言一出,殿堂之中轰然爆发出震耳般的震惊之声,更有人忍不住悄悄议论,就连孙冲,都忍不住偏头对旁边邱慎小声说了几句,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确实,不论是之前剑宗的比武,还是后来剑宗在对付阴阳无极宗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都有资格傲视群雄,虽然为因此逝去的同胞感到伤心,但这群高阶弟子心里也同时生出了一种高傲的心里,认为剑宗天下第一,万象剑诀所向无敌。
作为一名剑客,自信是必须的,自负也是应该的,高傲更是值得尊敬的,但是目空一切,夜郎自大,却是不该的。邱书民隐隐有这方面的隐忧。
“肃静!”
执法长老一声怒喝,大殿立刻又恢复的安静,没有人东张西望,都注视着台上不怒自威的邱书民。剑宗最重礼仪规矩,但还是免不了所有门派共有的特性。
这时候一名长老站了出来,对此提出质疑:“宗主,现在我们正道盟方经大劫,遭受不少损失,这时候再盲目举办如此盛大的比武大会,岂不是空着后方,让对方趁虚而入吗?”
立刻就有不少长老的附和声响起,不过相对于剑宗弟子,他们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显得十分有序,一个一个的用极为简单的话语发表自己的看法,对时间的把控做到了极致。
片刻之后,邱书民缓缓说道:“此事原委,容后再议。”
然后便将视线落在了邱慎等人的头上:“此次比武对你们有莫大好处,其一,让你们能够正确认识到天下各派不论是奇门异术,或是各派武学,都并非名不副实。其二,我正道盟也可趁此再震各派威名。其三,也可趁此网罗天下英杰,为我正道盟效力。其四,世儿,此次比武大会与你与依依的婚期临近,所以我们决定在比武大会结束之后,由盟主主持,在天下武林正道面前,为你们完婚。”
此言一出,满堂轰然,赵世跟王依依竟然受到这样的厚待,确实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其余剑宗弟子多是投去艳羡的目光,邱慎孙冲则是替赵世高兴,这些人中,唯独孙丽的脸上面无表情,甚至因为这句话,僵硬了不少。
赵世讶然,还未说话,邱书民就将视线落在了他的头上:“毕竟是娶王兄的女儿,想他将依依视为掌上明珠,此次婚礼对王兄也意义重大,我与盟主商议,就在连山举办婚礼,也未尝不可。”
简单解释之后,邱书民站起身,道:“好了,此事是交代你们的,比武大会将在一个月之后举行,你们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这些天要勤加练习,不要去外面丢了我们剑宗的脸面。你们是我剑宗最优秀的弟子,我相信你们能够做到。”
“慎儿。”
邱慎出列:“弟子在。”
“立刻召集剑宗上下,于练武大堂集合!”
“是!”
邱书民看了赵世等人一眼:“你们也去。”
众人散去,自然有上前向赵世道贺的,路上热闹非凡,剑宗的号召能力与执行能力已算所有门派之中的顶尖,在半个时辰之后,数千人的剑宗门人如数到齐。
邱书民登上试剑台,对众说道:“通过数月与阴阳无极宗和独孤城的争斗,我们正道盟已彻底取得胜利。在整顿剑宗期间,各派已在暗中调查,发现独孤城的大部分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暂时,至少是三五年,对整个江湖将再无任何威胁!”
说到这里,整个练武大堂都沸腾了,他们打败了谁?独孤城啊!之前传的神乎其神的独孤城竟然已经被连根拔起了,简直令人难以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邱书民继续道:“还有另一个势力,通幽谷,也就是阴阳无极宗势力的余部。已经与我们之间签下了合约,将不再与我们正道盟开战。”
说到这里,又有些许沉默,因为剑宗不少弟子长老都是被通幽谷的人害死的,不少人都希望能够将通幽谷彻底铲除。但这在目前看来是不太容易的。
邱书民顿了顿,继续向下说,将此次会议决定在连山派召开比武大会的消息公布了出来。并指出,在接下来为其十天的时间里,将会在高阶弟子以下进行比武选拔,其中优秀者将会在大会召开前,随剑宗宗主前往连山派参加这次比武大会。
当然,这次比武对各派而言,仅限于弟子,而已经从弟子转为门人帮众,或是执事长老的,便没有参加比武的资格。
当然了,私底下与人切磋是允许的。
邱书民将这一决定说出,台下立刻爆发出一片欢呼雀跃的声音,好不容易止住,邱书民又说了一句鼓舞人心的话:“你们是我剑宗至今以来最优秀的弟子,也是未来最优秀的剑宗成员,我相信你们能够通过这场比武中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又是一阵欢呼声响起,接下来,邱书民便将举办门内比武的任务交给了长老跟邱慎去解决。
当然,赵世作为邱慎未来的左膀右臂,也会参与,不过恐怕没有之前频繁就是了。因为邱书民方才在大殿内给赵世的眼神,赵世明白,这是让他好好习武,尽量在比武大会期间获得一个较好的成绩。这样王天佑的心里多少也会容易接受一些。
当然,后者只是赵世单方面的猜测,邱书民究竟是怎么想的,赵世也不敢妄下结论。
散会之后,邱慎没有找赵世,与负责此事的长老共同处理此事,孙冲过来与赵世说了几句,赵世便被王依依半拉半拽的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