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此处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否则,一个不留。”
此人虽是道人打扮,但是透露出来的杀气却是实打实的,让人捉摸不透对方身份。
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对方身份,便远远听见阎王的声音,“竟是道宗高手,撤!”
道宗高手?!阴阳无极宗众人立刻便如耗子见了猫一般,迅速逃走了。
邱书民等人还晃晃悠悠站在原地,那道人飘然落下,邱书民欲上前行礼,奈何说不出话来,站着血迹的嘴微微颤动,被道人阻止了他,道:“你们伤势不轻,不要乱动,我这就为你们运功疗伤。”
说罢,便扶着邱书民坐下,为其探查伤势,“唉,才几日不见,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也怪老夫,应当先跟你们取得联系的。”
道宗能够出面相助已经让几位掌门喜出望外了他们也知道,道宗对江湖之事很少插手,他们奢求不多。
还有气力的长老也没有闲着,不顾自己的伤势,咬着牙,先去查看几位掌门的情况,重新为他们用药,以及检查是否还有幸存的长老。月色凄冷,片刻时间过去,在老道的帮助下,邱书民总算是将内伤抚平,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道人起身,环视周遭,先从伤势最重的张有道开始治疗。
邱书民得了空,运功顺畅,才呼出一口浊气,问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道人闭上了眼,开始为张有道运功疗伤,同时说道:“鹿山。”
鹿山道人的名号在江湖上不够响亮,甚至可以说是不为人知,但是知道的人却明白这两个字的分量,道门正宗这陆善道人不仅道法无人能出其右,更是令独孤城都害怕的人物。
邱书民不知道阎王的下场,但也能够猜得到,鹿山道人虽然厉害,但是像阎王这样的高手,想要杀他,恐怕不太容易。
所以邱书民只担心一件事,他小心问道:“被阎王挟持的丫头,现在如何了?”
不论云章楚的身份是什么,她对正道盟有恩,而且还是大恩,这是事实。
鹿山道人回到:“嗯,没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人影如鬼影一般迅速飘了过来,其速度之快,连邱书民都为之骇然。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现出身形,站在鹿山道人面前,施礼道:“师父,那位女施主已无大碍,阴阳无极宗众人也已逃走了,只是城中似乎还有一支,并未就此离去。有些鬼鬼祟祟。”
“嗯,知道了。先帮这几位掌门恢复伤势。世俗事物,我们不如他们,还是交给他们处理较好。”
中年男子应了下来,走到丁涛的旁边,坐下后,双手轻轻搭在丁涛双肩,微微皱眉:“阴阳无极宗好生歹毒,竟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师父,就不该放走他们。”
鹿山道人平静道:“道宗数百年集威,镇住他们尚且勉强,如果死逼他们,你我师徒二人可是他们的对手?”
“这...”
陆善道人:“勿有杂念,钻心救人。”
“是!”
时间慢慢过去,这边几位掌门内伤治好之后,还有不少人需要得到治疗,鹿山道人接受了正道盟的道谢,立刻赶向了正道盟跟阴阳无极宗交手的地方,应该还有幸存者。
丁涛这边,几位掌门还是无法轻动,了解了现在情况之后,对城中仍然逗留的一只阴阳无极宗的队伍很不放心,丁涛立刻做了一些布置,让一位长老回去传话,现在大多数的人都集中在剑宗所在的片区,跟阴阳无极宗交战的街道口的高手到现在还没有赶来支援,有些不寻常,所以丁涛几位掌门这边的决定是暂且不去通知那边,先跟剑宗那里取得联系,让他们去查看情况。
他们现在都有伤在身,剑宗那里可还有一个绝顶聪明的赵世,还有剑宗的不少高手在,交给他们是最稳妥的决定。
所以丁涛最后的嘱咐便是,不论赵世那边询问什么,都要如实相告,但是要注意,不能泄露出去。这可是会影响整个正道盟士气的,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道宗又能帮到他们什么?
交代的时候,云章楚也是在场的,丁涛他们不问,云章楚也不说,这时候正好得了便利,就跟着那位传话的长老一起行动,是之前那位年轻的剑宗长老。
“此去小心,阴阳无极宗还有一队人马在城中,不知底细,有道宗高手在,他们应该不敢乱来,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一点。”
临行前,嘱托了句,云章楚便跟剑宗长老一同离开了。
人走后,张有道道:“这云章楚的身份摸不清楚,可不要在关键时刻给我们一刀。”
几位掌门互相看着,不少点头,显然是比较在意这件事情的,之前有云章楚在场,他们自然不会表示什么。人一走,就开始提醒丁涛起来了。毕竟提出招待云章楚的人是丁涛,而且丁涛正值壮年,妻子不再,他想找一个续弦也不是不可能。
丁涛道:“若是她真的有这个意愿,我们已经第三次陷入危机了。她或许跟吕千有些关系,但是目前情况,我们还不是敌人关系。这件事不用操心,赵世那小子鬼精得很,交给他处置,准没错。”
说着,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邱书民,其他掌门也将目光移到了邱书民的身上。
邱书民沉默了,垂下眼,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赵世年纪轻轻便锋芒毕露,这对他可没有好处,一个从未吃过亏的人,一但遭遇了挫折,而且还是这种巨大的挫折,打击是相当沉重的。这也是他一直不让赵世直接参与进来的主要原因之一。并不是因为赵世最近的光芒盖过了邱慎。
丁涛说道赵世,几位掌门自然免不了对赵世和邱书民一番赞誉,之前或许还有些虚情假意,这一次经历生死,几位掌门比以往坦荡许多,对赵世也抱有期望,自然多了几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