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了怪了,一边见到了邱书民一模一样的人,一边则是在绝对不可能被偷袭的地方被人掳走,这样的奇事不仅出现在他们身边,还同时出现。
“这之后,云章楚就出现了。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吧。”
丁涛有意无意这么一叹,邱书民就明白他心里想着什么了,看来他对那个女人的疑心很重。
又稍微聊了一会儿,邱书民不打扰这对父女,自己离开了,他有段时间没有接手剑宗了,之前闹得人心惶惶,现在得知宗主无事,门中势力已经大片安抚了下来,但事后的工作繁杂无比,弄不好还要得罪许多人,这些事情自然就只好留给剑宗的宗主来亲手解决了。
好在,邱书民的威严还在,处理事情的手段也把控的恰到好处,让不仅是剑宗上下弟子长老,还是其附属势力都十分信服。若是换做其他门派,早在之前,手下的势力就已经找好了下一任东家了。虽然,似乎他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邱书民这一晚处理事情就忙道半夜,几日的连续奔波,还有惊险厮杀,已经彻底掏空了他的身体,在喝了弟子送来的燕窝之后,邱书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院中,先沐浴一番,才躺倒了床上,一夜无事。
邱慎与孙冲赵世三师兄弟也聊到了半夜。赵世这边与邱慎这边的情况相互结合,三人在思考着可能的蛛丝马迹,丁兰那边的遭遇邱慎与孙冲也有过了了解。然这次事件的确十分离奇,即使在掌握了大多数情报之后,赵世等人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是自然,连邱书民与丁涛这两个老狐狸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们三个就想找到线索,简直是痴人说梦。
后半夜的时间,邱慎劝着赵世回去休息,孙冲这几日陪着邱慎,忙上忙下的,也的确需要休息了,赵世不好推辞,孙冲却仍旧紧绷着精神,不愿离去:“还是小心些好,独孤城的势力无孔不入我呆在师兄身边,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劝说不动,邱慎只好依了孙冲,两人关系不同与赵世的关系,邱慎与孙冲那是打小睡一个铺的,关系自然不同。但是赵世却没有从两人中察觉出一点的区别对待,别了两位师兄,就回到了自己的面壁的破旧小屋。
明面上,他还是那个被师尊怒斥,要面壁思过的剑宗弟子。夜里值班的剑宗弟子见到赵世,或是作为师兄的,或是作为师弟的,都少不得一番亲近问候。就算对赵世心有嫉妒,最近赵世的这些手段让他们在外人面前更有底气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说实话,对赵世亲近的,占了不小的比例。
却说这边睡下,另一处,得知了这里传来的消息后,坐在亭中的老人抬头望月,背后数人身着黑衣,半弯折腰,甚是恭敬。
亭悬山崖,半飞而出,老人坐下对月,背后数人恭谨。天际有柳月一弯,清风抚山凉爽,周边沙沙作响,却更增孤寂宁静之境。
半晌,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道:“哼!赵世这小子本事不小啊,因为他,老夫被天下之人痛骂,转瞬之间,又是因为他,这口黑锅又让老夫给背了下来!能耐啊!老夫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觉着,还不如养几头猪来的划算!养这几十年,就是头猪,也能割下三两肉来。可是你们看看,赵世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真正受到重视也不过几年的时间,人家就比你们加起来还要有本事!”
似乎是因为愤怒,呼吸稍微急促了些,很快又平复了下去,他又转移了话题,问道:“关于那件事情,查的如何了?究竟是什么势力,胆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他做得好事,还想让老夫背这口黑锅。想都别想!”
后面几人先是面面相觑,都知道,师尊一开始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其实心里头对这事看重的不行。
几乎没有停顿,一个带着黑色面具,面具也隐藏在兜帽里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前几步,走出人群,在亭外半跪下,拱手说道:“弟子已经着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线索。”
独孤城似有非有的嗯了一声,之前的也只能算是气话,对这些个弟子的办事能力其实还是比较满意的。赵世这小子实在太过妖孽了,就如同某些一出生就十分耀眼的天才一样,寻常人在他的身边,就只能当那一个背景板。
更重要的是,邱书民对赵世的大力支持与培养,否则,就算是赵世这样的天才,也会被淹没在泥沙之中。
没多久,有一个黑影出现在凉亭之外,双手恭敬的将一块木盒奉送到黑面男子面前,黑面男子接了过来,小心进了凉亭,将木盒送上,恭敬的放在了桌上,并将之打开了,“师尊,下面人查到的东西都在里面了。这件事发生的蹊跷,或是赵世那小子有所隐瞒也说不定。”
“哼!隐瞒!”独孤城相当不屑,赵世的根底他们在正派攻打翻江寨,赵世第一次展露在江湖之中后,就已着人去查过了,能作为剑宗宗主邱书民重点培养的对象,身底子干净的比一张白纸还要干净!根本就是一个纯正的剑宗门人,也绝对不可能被人收买的存在!
独孤城活了这么多年,知道赵世这样的人的厉害,任何隐藏于黑暗深底的势力胆敢去接近赵世这种人,都是在找死!他的印象里,这种人,你一旦接近他,暴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破绽,都能被他挖掘出更大的破绽来,以至于最终,那小小的破绽,变成了致命的锋利剑刃,抵着黑暗里的人的脖子,让人避无可避。
他想到了他的同僚,阴阳无极宗的护法,吕千,也是创立无相神功这一奇门武学的人。
木盒里有几章折叠好的信纸,月下无需点灯,看得清楚。更被说,独孤城本身就有一双夜眼。
随意翻了翻木盒里的纸张,独孤城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