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照理来说,确实是晚了些,但是在马昌虎消失之后这些日子再也没有相关的消息传来,这说明了什么?”奇护法一手揽了沈欢腰肢,低头亲近,一手抓着桌上一叠写满信息的纸张拍打桌面,继续道,“这说明了马昌虎的消失必有蹊跷,我们的人查明的消息还不足以作为我判断的依据,天岗寨寨主为什么会与马昌虎结为兄弟,马昌虎究竟又在天岗寨发生了什么,屠夫张是否真的出现过,这件事背后是否跟那个人有关。都需要我亲自去确认。”
“我不相信,天岗寨寨主只是因为跟马昌虎打了个平手就能够马上相见恨晚,亲如兄弟,说实话,能够统帅那么多人,不会只是一个一腔热血的蠢材,不知道马昌虎的背景,不知道其背后所隐藏的凶险。”
沈欢马上问了句:“难道他跟马昌虎结交也是为了阴阳生死诀不成?”
“哈哈哈!天下多少人打阴阳生死诀的主意,为此死了不知多少高手,连同行棺老人都没能幸免,他一个小小寨主,受不起!”说罢,在桌上敲击着,嘲讽意味满盈车厢,嘲讽过后,奇护法也意识到这样说似乎没有给沈欢面子,又马上改口道,“不过,这确实也是其中一个可能,马文龙刺杀马昌虎当晚,天下高手齐聚,就是为了堵杀他一人,最后突然冒出十几个马文龙一般模样的高手,当时所有人都被这一招弄得昏了头,分散去追,原本当死之局,结果却硬生生被他躲了过去。”
沈欢低着头,不说了。
奇护法悉心教导,在桌上敲击桌面的那只手过来勾了沈欢下巴,慢慢将下巴抬了起来,正对着自己,脸上柔情,可融人间女子心田:“欢儿,你细想想,马文龙本人不善结交,他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助他化解危难?而且那十几人所使的武功与他一般,实力不说,至少轻功是不会低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自那一夜,马文龙背后的势力初现峥嵘,从马家得到的情报来看,马文龙在杀死马晨龙之后还有充足的时间杀死马昌虎,这至少说明了他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有点感情的,之所以来杀马昌虎,据我估计,十有八九与他师傅的态度有关。现在你想想,马昌虎初来乍到,为何天岗寨的寨主孙青会结交与他?”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脑子有些懵了的沈欢也只好勉强开口:“你怀疑孙青跟马文龙的师傅有关?”
下巴被对方这般轻佻的勾着,虽然身体上没有什么不适,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虽然已深陷泥泽,但是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初衷还是没有完全被磨灭。
奇护法见她眼中开始泛起泪光,轻轻放下,抚了抚脸颊,轻声说了些柔情的话哄她开心。这些日子来奇护法一直坚持着与沈欢肢体接触,与寻常男子喜欢占女人便宜的触摸方式不同,他抚摸的手法很有一套,多种多样的技巧下,女人会感到心安,很少会反感。像奇护法这般几乎符合世界上所有女人的审美的男人,正用这一切行为慢慢的瓦解沈欢的心防。
“呵呵,当然了,我们一直赶去自然还有一个目的,宗主新任,根基未稳,还需得我们亲自到场安抚这些老人,少了他们的帮助,合欢宗在江湖上会有很多掣肘。而且关于余念身死的消息也必须尽早公之于众了,关于游让身死的事情也压不了多久。”
一想到游让,奇护法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貌似对情敌有抵触情绪,问沈欢:“你对任不在了解颇深,若是游让身死的事情发生了,游让会不会说服公孙立帮他报仇?”
任不在一人的话,在奇护法眼中,没有什么好怕的,但若是他说服了公孙立,以公孙立的势力和威望,合欢宗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好早做准备。毕竟以任不在跟他女儿以及清风山的关系,公孙立为了自己将来的女婿出一口气的可能性不低。这老家伙几十年未曾出手,江湖上却没有人胆敢小看了他。
沈欢颇有些为难,她如今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任不在了,这些时日的相处,也不可能对奇护法没有一点感情,看见奇护法脸上难受的样子,她的心里也很纠结痛苦。但是若是要为了眼前的男人背叛任不在,沈欢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即使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这....”沈欢抬头看去,很为难,痛苦不堪的样子。
“若是任不在为了游让报仇,率领清风山以及江湖上大大小小势力对合欢宗发动突袭,合欢宗如今正值宗主新任之际,心未齐,如何抵御?”
奇护法硬逼之,他就是要沈欢在他与任不在之间做一个选择,只要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倒向自己,迟早会彻底站在自己这边。这些时日的相处,奇护法也知道了沈欢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只有任不在跟洛雨柔,某些心机就已在心里满满酝酿了出来,先利用自己跟洛雨柔在她心里的分量压过任不在,使她彻底跟任不在断绝关系,然后又徐徐图之,令沈欢面对洛雨柔阳奉阴违,彻底成为他的心腹。
在他的眼中,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最不稳固。
沈欢还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奇护法准备加把火,道:“欢儿,洛宗主多年来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说到底任不在是个外人”,见沈欢貌似要顶嘴的样子,心里一突,知道自己操之过急,又马上换了角度,“这次毕竟是事关合欢宗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也不想宗主新任后不到数月就被江湖各方势力群起而击吧?你也不想几十年来终于有出头之日的洛宗主陷入困难,是不是?公孙立是任不在将来的岳父,若是任不在请求他出面的话,公孙立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以公孙立早年的威望,合欢宗最近又得罪了剑宗,这两大巨头出面,合欢宗不说连根拔起,遍布江湖的耳目却是一定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