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醒了?”背着任不在的弟子很快发现任不在苏醒,大声道:“长老,任不在醒了。”
发现任不在醒来剑宗长老自然有些惊奇,但想着或许是吕青阳的缘故,毕竟别人行走江湖多年,能有缓慢解除这毒素的药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本人受伤太重,已没有生机而已。
一位长老纵身过来看任不在病恹恹的,未曾梳洗清理,头发散乱,脸上脏污不堪,但状态看上去比公孙芷与石文婷要好上不少,听闻此毒内力越是深厚抗毒能力越强,也不做他想,道:“这次多亏任少侠与公孙姑娘相助,公孙姑娘与医圣已先被护送离开,少侠暂且安心。”
“哦”了声,任不在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公孙芷无事就好,因本身就已疲惫,加上背负他的剑宗弟子跑动跳跃间起落轻盈,如睡床上,任不在心中焦虑消失,慢慢的就昏睡过去,长老本还有些疑问想说,但也知晓现在时机不对,只得作罢。
到了剑宗,任不在被安排到了客房,大概是因为公孙芷与任不在的关系特殊的缘故,故而将两人特意安排在一处院子,一男一女弟子分别照顾任不在与公孙芷二人。
石文婷到了剑宗,有剑宗库存药材保障,很快配置好了对应解药,只是药效不知如何,也没有时间自己先行试药,直接将准备好的另外两份交给剑宗门人喂给公孙芷与任不在。
因一开始急于配置药物,任不在身上引霹雳弹造成的伤口早被剑宗医师处理完毕,缠上绷带,手臂同时夹了夹板,躺在床上,睡梦中任不在表情奇怪,在旁边看来,倒是十分滑稽。
石文婷到了剑宗,剑宗上下自然欢呼雀跃,眼下过去不过两日左右,邱慎情况虽然糟糕,但还并未到危急时刻,邱书民有了指示,门下弟子也不敢前去打扰石文婷。自然也有想一睹公孙芷与任不在风采之人,也都被暗中警告,石文婷虽然被救了回来,但保不准合欢宗在这次之后会失去理性跟剑宗大拼一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剑宗防线是如何被合欢宗突破的。
负责这件事的便有剑宗几位长老,以及唯一一个还未出师的剑宗弟子,赵世。
直到约莫晌午时分,石文婷配好药,自己服下就在一名女弟子的搀扶中赶到剑宗高级弟子宅院群落,因掌门长老一众都要准备随时防备合欢宗偷袭,所以才只派了一位女弟子陪同石文婷前来,此时此刻剑宗的防御越显森严,就连本来重伤养病的赵世都被招了过去负责招待贵客的院子一带的巡视任务。
两人在剑宗院落群中绕了几段路,终于到了一处院落外面,进门远远就嗅到一股浓浓恶臭。
石文婷微微皱眉,她再怎么厉害都不能做到面嗅到这种臭味都能够不改色,旁边女子倒是脸红了红,好像家丑被人知晓了一般,有些不好意思。
“石姑娘,若是觉得不太好闻,可用这绢帕掩鼻。”
她递出了自己随身的手帕,绣帕粉红,抓在手中褶皱如壑,上有绘图,见之虽止一隅,却可知全貌,绣着彩蝶戏花。
石文婷清秀的脸蛋笑了笑,发丝无风轻扬,眼睛闪动着灵光一般:“石榴姐不用担心,我不介意的,医者本心,唯仁而已。”
女子也笑笑,道:“医圣姑娘若能治好大师兄,剑宗上下定然十分感激姑娘。”
说话间,石文婷已在这位女弟子的指引下进了走廊,沿着走廊到了一处房屋面前。剑宗在得知石文婷就要过来,早已做了一定的打扫,也让所有人穿上衣物。但屋内不通空气,味道比之外面更重。
石文婷在女弟子搀扶之下推门而入,见屋内紧闭门窗,光线昏暗,只点着灯,矮凳上坐一白发长老把脉推掌,两边侍立弟子,烛光下额角似有汗液流出,下面水盆有二,水面黢黑。床上一人正坐在邱慎背后传输内力,一人与邱慎对掌,靠窗坐着两个长老盘膝闭目,床边还有,两位随时待命,疲惫倦意脸上都露出一丝喜悦。
深秋天际,屋内却不比屋外,空气竟十分炎热,里面众人都穿着薄衫,不过看样子,都是新换的。
才开门,一股热浊厚重的热浪就扑了过来,二女差点被这臭气熏得晕倒,都下意识的掩住口鼻,下意识的退了小半步,里面那两个长老注意到声音,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略歉然笑笑:“让医圣姑娘见笑了。”
“没有...”放下手来,石文婷强行适应着里面空气,与旁边剑宗弟子并肩进来。打坐调息几位长老都朝这边看来,只是身上
待发现情况后,脸色又瞬间一变,根本不管这些长老何等威严,将门大打开来,快步走到旁边窗户开窗,连忙低声训斥道:“恶臭浑浊据于屋内而不散,毒气不散,怎么能治好他?”
说罢,急忙道:“快打开。”
这些长老见罢,个个愣在当场,从未被这样一个小姑娘当着后辈如此训斥,表情很是奇怪,但老一辈毕竟是老一辈,很快照做,屋内窗户打开,阳光从旁斜入屋中剑宗高级弟子居住房屋本就十分得当,外面正好有四季花草,葱郁松柏。路石一块一块出于树梢,偶有鸟雀落巢,自鸣得意,从这里正可见得美景。
房门打开,屋内光线一亮,方才压抑气氛瞬间消失,转而几阵清风徐徐吹来,将臭浊之气远远带走,虽使得远处不少弟子遭殃掩鼻,但这屋内空气总算好了不少。
石文婷这时候才借的光线仔细观察邱慎与几位长老,但见邱慎脖子以上紫青甚浓,已有发黑之迹象,不由皱眉,又看了几位长老情况,印堂之处似有乌云旋绕,精神俱是不佳,此时石文婷进来,开了窗户,通光导气之后才稍显的有些精神。
旁边长老见着时机迅速让开,石文婷走了过去,近前,在身边姑娘搀扶下有些吃力的慢慢坐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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