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使反应要比对方快不少,在确定自己没死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身边忽然多了许多飞虫,常年跟蛇隐待在一起,刀剑使自然就已明白了,自己是被师傅给救了,若不是师傅出手,自己这条性命恐怕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江湖果然险恶,就是实力明显比自己差很大一截,自己也很有可能会死在对方手上。控制好对方确定对方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之后,刀剑使环首四望,道:“师傅?”
哪里还有蛇隐的影子?刀剑使知道,这是师傅给自己的一道考验,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追上那些逃走的反贼,而不是眼下被自己控制住的一个炮灰而已。
那人见刀剑使一点事儿也没有,听到师傅二字脸色变了变,却没有束手待毙,大口喘息着,道:“兄弟,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你只要放了我...”
咔嚓一声这黑衣人的脑袋就脸面转向地面,深深的埋了进去,整个人瞬间没有了生息,刀剑使迅速站起,一跃,冲着黑衣人方才赶来的地方追了上去。
在追袭途中,见有飞虫故意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让他能够看见飞虫身影,刀剑使有了,目标,自然追击的效率大大提升,转眼间就直接穿过一片树林,竟将逃跑的队伍甩在了身后,飞虫仍旧向前飞着,但这里还有逃匿反贼,他怎可放过?
刀剑使下定决心从树林中闪出,挡在官道前方,疾行人群车马三辆,骑马十人,如何计算都远远不满百数,这时候刀剑使心里也急,之前没有仔细计算对方人数,这些人看来已经分散跑路,而且自己之前抓到的又不是主谋,还被自己一气之下杀了。
正想着如何是好,对方人马已经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人单骑出列,手举长枪,大声道:“我们是威海镖局的队伍,敢问兄弟是走哪一路的?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刀剑使手中钢刀明晃晃在月光下闪着雪花趁着嫣红,那人楞了一下,认出了这柄钢刀,紧了紧缰绳,冷下脸来:“原来阁下是来劫道的,兄弟们,应敌!”
同行几名骑手应声大喝,从腰间抽出钢刀,驱马上前,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冲杀上前,刀剑使也沉下心来,反正还有师傅罩着,他也不怕事情办砸了。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刀剑使看向这群人马,马车车夫个个精壮,这时候也都从身边抽出短兵,随时准备应敌,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也不清楚,要将这些人制服,显然不是一时之功,眼下只能留下一个活口,其他人统统杀死,也不会出现任何变故。
又想到就在不久前师傅所说,以及头颅滚动场景,让他心里开始泛起一股害怕,一种莫名兴奋,看了眼最前的那名骑手,眼神冰冷。
那名骑手下意识心中冷战,不安席卷而来,下令:“给我杀!”
一声令下,十名骑手纵马冲了上来,分成两拨,纷纷出刀朝着刀剑使挥刀杀去,刀剑使原地不动,就在第一名骑手钢刀将要触到自己胸口之时,夜里白光一闪,官道上“啊”的爆发出一声惨叫,一柄钢刀,一只手臂接连飞起,鲜血泼水一般从马上喷洒而出,洒落道刀剑使和其另一边的旗手身上。
受伤了的旗手从受惊了的马上坠下,落在地上滚动两圈就已不省人事,这倒下骑手后面数名骑手眼见刀剑使竟然如此恐怖,明明还没有出刀,就已有人倒下,战意瞬间全无,都想勒住马匹,怎奈惯性太大,根本没有收手的机会,几声惨叫声,这边数名骑手全数摔在地上,鲜血染红月光下白净如玉的官道,肢体散落各处,战马都有几匹因差点撞到刀剑使被他一拳挥击轰然飞出官道撞入旁边树林,狠狠的撞在树干上,都没有了生息。
另一边的骑手因这边动作最快,血液喷洒在他们身上,反应不及,出手,慢了一些,下场比这边众人更惨,刀剑使连人带马斩成两段,钢刀自第一匹马匹前蹄下半处直接劈至骑手咽喉,又从劈出上方迅速落下,从下一名骑手前胸劈至所骑健马后腿,如此往复,转瞬间就将这一边骑手全数斩落。
见到鲜血,刀剑使就整个人就变了样子,开始渐渐露出疯狂,嗜血笑意,脸上血红一片。
“咦哈哈哈哈!”杀到疯狂之时,刀剑使本性暴露无遗,身上身下染满血污,笑声越加狂纵,肆无忌惮,下手也变得沉重狠辣,几乎每一刀都带着让人无法匹敌的力道,一刀斩落最后一人头颅,意犹未尽,似想到蛇隐先前提起过的事情,又将这些人不能确定完全死亡的,全部割下头颅。
下令那名骑手胆战心惊的看着,前后不过瞬间,自己这批手下都死在这人手下们心里发毛,拔刀欲自刎。其余驾车汉子也都惊恐不安,遂弃车自路口朝着两边树林冲入。
刀剑使一边注意到,人影一闪,先是一刀将这欲自杀之人双臂废掉,一拳击晕,又狂笑着将其余欲逃窜几名车夫杀死,顺手将这三两马车车顶斩落,马车斩成两半,直到确认将除了自己要留下的那个活口以外的所有人都杀死以后,才回首看了看这血腥场面,心中毫无波动,搭手将马车一边扳开,看见里面装的都是黑色的沉重箱子,一一打开,里面竟都是金银珠宝,才开始思考:“这些人难不成真是威海镖局的人?之前那些人的手段到也跟威海镖局有些相似。”
多想无用,刀剑使把那活口叫醒,冷声问:“你们是什么人!刺杀陛下究竟是何人主使!合谋之人又有哪些?若是从实招来,我也不是不可以饶你一命!”
那人才睁眼,就被刀剑使模样吓了一跳,全身鲜血,混有各种内脏之物,看起来可怕至极,闭眼,嘴唇颤抖:“我...我们是威海镖局的...人马,欲...护送金银到南山富绅余疏家,根本没有刺杀过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