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马文龙距离侏儒有些远了,加上雨水清洗,他自然嗅不到一点气味,也只有在面对面的情况下,马文龙才嗅到这轻微的香味。正是文武神器四圣和焚香谷谷主身上一样的香味。
焚香谷!
这侏儒讶然,急忙甩手:“我哪里是什么前辈,这里哪有什么高手,独孤城又是什么东西?我通通都不知道!”
马文龙却利眼逼视,他在知道这侏儒就是焚香谷的人之后,自然有恃无恐,虽然不会太过强硬,至少,稍微施压一下还是可以的。
“那些人是死在前辈的手下的吧?焚香谷,有前辈这样的高人,为什么还是让独孤城逍遥法外,危害武林?”
面对马文龙的逼问,侏儒一时口穷,呜呜半天,竟在自己脸上啪啪扇了两个耳光!
马文龙惊了,低头看着侏儒。
“你个臭小子,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问那么多有屁用,能让你知道的自然早就告诉你了。你以为这独孤城好对付?难着呢!”
侏儒双手捂着红肿大脸,兀自骂骂咧咧,走上几步就要推攘马文龙,恶声恶气道:“走开!老子要睡觉了,不像你,每晚还有小美女抱着,哼!”
马文龙及时闪开,听到后半句,却没来由的脸红了下,但是还是没有放弃追问,既然这侏儒跟自己没有恶意,马文龙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跟着侏儒到了山洞底层。
不怎么多话的马文龙这次竟变成了话痨,对着侏儒问东问西,旁敲侧击,就是想弄到一些关于这里的消息,最好是弄到关于独孤城的线索。他们焚香谷敢跟独孤城作对,自然也对独孤城有一定的了解,说不定会有一些十分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
侏儒自然对马文龙的问题闭口不言,甚而觉得这马文龙有些聒噪,根本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冷漠少语。
马文龙本就很少与人交流,这死皮耐脸的功夫自然没有练到家,投石问路的功夫也拙劣不堪,加上这侏儒半个字都不愿透露,没有办法,马文龙还是怏怏离开。
目前看来,只有三娘是比较合适的人了,她是目前唯一还可能知道相关消息的人,陆善已经身死,要知道这背后隐藏的势力,以及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估计也只有三娘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他原本不想再去找三娘的,最后还是选择了去。他本来希望三娘被这些人杀死的,三娘却还活的好好的。
她还不知道陆善已经死了。自然还没有到丢失性命的时候。
但是有一点却在马文龙心中垂着。
晚上风冷雨凉,院子里外都被蒙蒙雨水浇灌,只有一处房子外还燃着灯,灯光落在石板上,挑逗着跳动的精灵,虽显欢快,但是在这冷夜之中的孤灯下,却更显凄冷寂寞。
偶一瞬,灯火上下跳动了下,似乎就要熄灭。
马文龙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挡住了投到窗外的光,他正是出现在窗户外,然后慢慢走到门口敲门的。
然而这次,三娘早已上前,将门打开。
略抬头看了看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马文龙,三娘倒显得有点憔悴,不过在双眼望向马文龙的瞬间就化作笑脸,道:“你来了。”
“遇到什么事了?”
马文龙随口一问,正走入,三娘却忽然哭声跪倒,不过担心着两个丫鬟可能会被惊醒,三娘的哭声压得很低很低,但是这哭声却更为凄惨,令人不忍。
马文龙自然不是人,之前就有卖掉三娘的打算。就是那随口一问,也不过是想趁机探探口风。毕竟三娘这样聪明的一个女人,不可能看不出来这陆府的变化。
“请马大侠救小女子一命!”
三娘低声祈求,这时候纵然心中千言万语,不如简洁明了。
马文龙没有扶,而是走到一边坐下,三娘也跟着转过身,依旧跪倒。
自斟了一杯茶,茶水温热,口感正好,马文龙这一日辛苦劳累,此时才得舒展。想到这里,心中对三娘又有了些感激。
但是感激归感激,三娘一直没有和盘托出,直到现在自己深陷泥潭,将死未死的时候才跟他摊牌。马文龙还是有些气愤的。
“说罢,什么事让你这么快就决定完全投靠我?”
三娘整了整跪姿,伸着绣帕擦泪,嘤嘤切切的说道:“今日...陆老爷...走了,虽然陆善还在,这人却不是以前的陆老爷了。”
三娘说的模糊,但是马文龙知道前后因果。细细问了问,三娘所知不多,也不过是在察觉到陆府有个生面孔出现之后,才注意到陆善举止多少与之前有些不同,虽然微小,但是常常与陆善呆在一起的三娘那里不知?
而原本陆善就有一位贴身手下,是一位女子,陆府里也只有三娘见她次数最多,所以才有了这发现。
陆善既然死了,三娘的靠山也就没有了,那么她离死也就不远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投靠马文龙,方有生机。
捋了捋三娘经过前后,马文龙扶起三娘,送其入座,为的便是让三娘宽心。三娘入座,低首沉思,似在思量着如何开口。
“那,你可知道,这陆府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
马文龙喝着茶,待三娘平静之后才问了出口。
三娘被打断思路,转头,疑惑望着马文龙:“真正的主人?难道陆善不是这陆府的主人?”
马文龙皱眉:“你来这里的时候陆善叫什么?”
三娘见马文龙神色凝重,不由得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就叫陆善啊?”
三娘有些试探的疑问语气让马文龙有些哭笑不得,估计是自己给的压力太大了,马文龙便说着让三娘宽心,自己只是随便问问。
三娘应着,仔细回忆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不过这次却是肯定语气了。
“你知不知道有个叫陆海的人?”马文龙再次问。
三娘摇头,更加疑惑,却又似乎终于茅塞顿开,究竟是何种状态,竟连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