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我知道她不会是普通人,我才可惜这般人物无法进入庙堂匡扶天下。”
“且不说清冬姑娘是女子,就算她为男子,万一清冬姑娘并不想入朝为官呢?你呀,就别瞎替别人操这个心了。”
“你说得对,你知道清冬姑娘是怎么和我介绍她的名字的吗?她说,她的名字是洛阳清冬的清冬。”
“可是那句诗,洛阳清冬客,寒漏建章台?”
“正是。”
“清冬姑娘心性旷达,你就别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了,朝堂可能不适合她,而且这一切都是你的假设。”
聂海生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意难平,若是风霖的心性能有冬的一半如今也不会这般不着调了。想到风霖,他便想起之前堂馨兰顺嘴一提的收清冬为义女的想法。
“馨兰,你真的不反对我收冬姑娘为义女?”
“嗯,清冬姑娘身世凄苦,却能有这般纯粹不移的心性我心中自是喜爱的,何况她还是老祖宗的救命恩人,我们总不能真只把卖身契还人家当做报酬吧,只是雨真和风霖那里我还需探探口风。”堂馨兰趴在聂海生的胸口回答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清冬姑娘那里我也得去探探口风,她可能自有打算。”
堂馨兰锤了难得糊涂的聂海生一下:“什么自有打算?冬姑娘才堪堪豆蔻,她能有什么打算?难不成清冬姑娘不好意思领你的情,你还真要把人送出府去?且不说清冬姑娘年纪尚小,若是当初她能有心有余力的亲戚接济一下也不至于落得卖身葬父的境地。还是你觉得一个会医术的孤女就能独立生活了?”
“夫人教训的是,是为夫一时糊涂,清冬姑娘就算再聪明伶俐也只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就算清冬姑娘不愿意,为夫也会想办法把人留在府中留到及笄。”
“是这个理。”堂馨兰这才枕着聂海生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日冬醒来过后稍微梳洗一番就去老祖宗的屋子里,现在怡寿院的她一个二等丫鬟比一个丫鬟更像个一等丫鬟,出入老祖宗里屋根本不会有人拦着她。
太医们早就已经回去皇宫了,怡寿院就留了一个太医以防万一。冬诊了诊脉,情况并未出现恶化,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后续可能还要继续针灸才能彻底把脑袋里血栓彻底溶解掉。
“老祖宗这期间有醒来过吗?”冬问了问轮流看护的一等丫鬟们。
“醒来过,不过很快又昏迷过去。”
“那老祖宗的四肢有反应吗?”她问这个就是怕恢复情况不好,导致肢体瘫痪。
“有反应,不过不是很明显。”
“嗯,我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喝,看护的注意事项也要牢记,一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木秋这时匆匆进屋,找到屋里的冬:“清冬,侯爷找你去书房。”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内定成定远侯义女的冬心里也直冒疑惑,自己昨天不是和聂海生交易完?怎么又要谈事情了?难道自己的卖身契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