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出来干什么。”休光扯回冬手里的袖子，嘴里嘟囔着，面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我怕你乱来。”
“我不会的，你还信不过你师傅么？”休光闷闷地回了一句，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分站在门口两边，深夜本就无人，加上疫病，连打更的更夫都不在了，几分萧瑟的气息扑面而来，气温有些降低，冬不自觉搓搓手臂回暖，还未等冬用内力驱寒，一条外挂搭在了冬的肩膀上。
休光的外挂搭在冬身上，休光比冬高一个头长还有多，导致外挂在冬身上直接大了一圈，后摆也拖在身后。
“走吧，我们去查查到底是谁给我搞这么一个麻烦。”休光低身帮冬卷起外挂后摆，瞧着屋内蜡烛火光莹莹闪烁，师兰若循着屋内来回走动的身影，笑道：“不早些回来你师姐要担心的。”
冬点点头，两人一同轻功飞身上到高处的屋顶上，沿着屋顶穿梭，最后两人来到平荣最高的建筑上，俯瞰整个平荣。
“你今日在外是否知晓疫病的病发地在哪？”
“约是在那个方向，”休光指向平荣东南侧，“第一个病人发病是在城内的书馆，是一个小孩。当时因出现咳嗽加红斑症状被送到医馆，陈大夫将其收治，随后就传开了。”
“那个孩子现在在……”
休光摇头，“孩子没撑住，染病后两个时辰去世了。”
冬不禁难过，因为这场毒祸而丧失的生命又有多少呢，这孩子是一个起点，终点又在哪？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冬两人飞赴书馆，在书馆门前停留两分，书馆大门紧闭，门前悬挂的灯笼无人点灯，在风的吹拂下碰撞出擦擦的磨纸声。
大门紧闭，却没有锁，锁虚挂在门上，休光拿起端详了一阵，锁芯被锈堵住，锁面也挂满了锈渍，像是常年没有人来过一般。
“书馆白天营业吗？”冬摸上书馆的门，摸到了水迹，抬头看了眼天，晴天黑夜，没有起雾，也不是大潮天，这水是哪来的？
“营业，师兰若还在这里买了本书。”
“什么书？”
“大抵是什么医书吧，黄帝内经？记不清了。”
“这里太古怪，先进去吧。”两人对视一眼，攀上墙头借力一跃翻了上去，翻过围墙，刚落地，冬就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味，休光立即捂住冬的口鼻，冬拿出两只香囊。
“这味道兴许有毒。”
做好防护措施后，冬和休光慢慢向里探索，深夜时分月亮早就滑下山头，院落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外面尚可点灯，里面那股清香味或许是毒气，点燃它爆炸引起骚动或是伤到自己就不可取了，冬循着气味摸黑前进，手碰到书架，冬顺着书架摸索到一本书。
“你摸到什么了？”突然一个光源凑了过来，如若不是光源主人发声，冬抽出的匕首就会结结实实在他的腹部来上一刀。
休光举着一颗夜明珠凑到冬身边，冬不着痕迹地把匕首收了回去，夜明珠的冷光使冬看清了书的标题——《春宫》
休光的表情瞬间揶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