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小好奇地站起身来,把身子探到蓝雨内侧,“啥东西?”
“情书,凌砾的。”蓝雨说道。
“哇,凌砾写的,给我看看!”朱小小伸出手去,蓝雨还真就把那封信就给了她。
朱小小抢过那封信,看了一会儿,居然还大声念了出来:“……我们的缘分,并不会因为毕业而被斩断,但愿我们做一对在天空比翼双飞的候鸟,共同去迎接那未来的风浪。无论在哪里,还请牢记我对你的祝福,你远去的身影,也唤醒了我心中,那一缕的哀伤……不会吧,凌砾!你会写出这么搂的东西来?!”
还是这小丫头比较了解我!
凌砾听了后比较欣慰,也不知道写这封信的那货听了朱小小的评价后会遭受多大的打击,留下多大一块心理阴影?!
估计以后是轻易不敢再卖弄“蚊采”了。
所以他也是听了后一乐:“后面的几句我忘写了,现在念给你听啊。”随后清了清嗓子,然后高声说道:“在那无边的黑暗中醒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让我透过那遥远的虚空,再次找到你的身影。为了爱我不顾一切,燃烧生命,划过天际,来到这人世间,只为了赴你前生的约定。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见,却如夏花般绚烂,开放在你眼前。天边刹那火光即将熄灭,我将消失永不能回来……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寂美。”
这厮很不要脸,把别人诗和词揉在了一块,顿时把那情书补充完全,B格给提升了一个档次。
却听胖子突然笑道:“这才像是小……那个凌砾的套路。”
朱小小道:“咦,要加上后面这些东西,这情书还真有可能是你写的耶!”
蓝雨却是掏出笔来,对朱小小说道:“把那纸给我。”
“干什么?”
“把刚才那话记下来,不是凌砾要写给我的么?”
凌砾拦着朱小小:“不能给!”
“这你可管不着。”朱小小道,用身体挡着凌砾,把那封信又交还给了蓝雨。
蓝雨还真就拿个本子垫着,在那信纸下面写了起来。
看样子这丫头是铁了心要拿凌砾当挡箭牌来使,不害死他不算完!
朱胖子这厮从开头差不多就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是一言不发,躲在一旁憋着坏在看凌砾的笑话。
没有一个是够义气的,全是落井下石的主!
蓝雨在写完后把那封信小心地收了起来:“这可是你写给我的情书。”
“那是你自己写的,和我没关系。”凌砾恶狠狠地说道。
“别这样,都听到了这是刚从你嘴里念出来的。”蓝雨说道,现在凌砾正好用来挡枪。
凌砾心里大悔,我干吗手这么欠,早知道当初不答应赵朴真就好了!
他只能是叹了口气,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反正已经是这样,爱咋咋的吧!
他想眯一会儿,暂时避一下风头,谁知朱小小不愿意:“凌砾,该教我新歌了。”
“咱先消停点行不?”
“不行!”朱小小毫不退让。
看样子不打发她是没法安生。
凌砾是愁眉苦脸接过吉他,想了想先是弹了一段前奏,然后开口唱道: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啦……啦……想她啦……啦……她还在开吗啦……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这首歌应该让车里的男生们很有共鸣。
在唱完之后,朱小小眨着一双眼睛瞅着凌砾:“凌砾,你肯定暗恋过某位女同学对不对?”
凌砾听了后笑道:“何止一个,这歌叫那些花儿,从小到大,这暗恋女生的加起来总得有一大捧。最难忘的是隔壁班的一个女孩,她是那么的优秀,我只能是远远地偷偷望着她,只可惜在五年级的时候她转学走了,再也没能见到。”说完他还故意叹惜了一声。
朱小小听了转过头去:“渣男!”
蓝雨却是转过头来,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凌砾顿时为之一滞,大姐,这你也真信啊?!你看人家朱小小,一副信你才有鬼的神情,实在是太鬼灵了。
可到这地步,还得继续往下编啊:“唉,那时青葱年少,不懂得珍惜,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人生最终只留下满满的遗憾啊……”
朱小小转回头来笑道:“蓝雨姐,你别听他在那胡吹,猴子他们说他上学那会,和女同学说话都少……”
蓝雨这才醒悟过来,哼了一声,顿时给气得转过头去……
不愿搭理这骗人的家伙!
吃过午饭后,他们的车队又多等了一会儿,和另外两个城市护送大学生的车队一块发出,组成了一支将近有四十辆汽车的大车队。
车队进入到西秦府北面的横断山区,天气骤变,突然下起大雨来。车队行驶在山地的仅是上,只听得雷声轰隆隆不停作响,雨势是越来越大。刚转过两处山口,外面已是水雾弥漫,视线模糊不清。
哗啦啦啦……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车厢上,车内的乘客也都是不免有些担忧,大部分的同学停止了交谈,只剩下偶尔交头接耳低语几句。
大雨之下,外面的天色一片黑暗,山地间黑压压的似乎能吞噬一切,只有车队的灯光在晃动着微弱的光芒。
突然。汽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可能前方的道路有什么问题吧,这天气容易引发泥石流。”
在一群学生们的议论中,那城卫军的指挥官穿上雨衣,带了两人下车往前面跑了过去,很快他们就又跑了回来:“前面临时戒严,同学们都呆在车里,不要乱动!”
车厢里的学生们听了之后,顿时有不少人开始报怨起来。
凌砾却没有说话,大雨虽然阻隔了他的视线,却无法隔绝他的精神感知。
在这道路周边的山地之间,有数百人在严密地守卫警戒着这支停在公路上的车队,前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