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毫无意外，曼谷空军基地审讯室里传来对话。悠悠醒来的男子甩动脑袋，看清楚室内环境后大惊失色，“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马上把我放了。”说的是暹罗语言，从长相看也非洋人。
褚文昊听不懂，侧头询问依娜：“他说什么？”
依娜瞪他一眼，没打算给他翻译，眼神不善盯视男子，用暹罗语言询问：“不要吵，回答我，你刚才在教堂里跟谁见面了，是不是暹罗皇室官员？”
男子微愣，看依娜有些眼熟，绞尽脑汁想要找到出处，不多时瞪大眼睛吃惊喊：“三公...”
“闭嘴！”依娜瞪他一眼，褚文昊听不懂暹罗语，猛犸也不懂，她还不想暴露身份，万一褚文昊知道自己身份后图谋不轨怎么办。
“你认识我？”
男子神情一抹吃惊后马上掩饰起来，他很聪明，室内四个人他只认识依娜。其余满头白发的男子跟依娜公主端坐在一起，看上去态度不似恭敬，旁边猛犸卡着一张死人脸，干脆装糊涂。
机灵鬼小声回话：“长官，这两个混蛋能听懂暹罗语吗？”故意骂了两人一句眼角盯着两人面部表情，褚官人是真不懂，猛犸表情木楞没有丝毫变化，很难说懂不懂。
依娜毕竟年轻，用日语询问猛犸：“您能听懂暹罗语言吗？”
“嗨！我来曼谷半月时间，正在学习，褚长官邀请你来主要是担任翻译工作，辛苦了。”
“哦，让我担任翻译啊...行吧，我会好好帮忙翻译。”神情中一抹得意，用日语也是要提醒他，说话注意点，眼前两个日本鬼子。biqμgètν.net
“问他名字职业，刚才在教堂接触的谁。”褚文昊跟依娜交代，眼角也在注意男子反应，担心出身军统，真如此事情处理起来就要有所避忌。
男子明显微愣，表情错愕有点没搞明白三人什么关系。汉语、日语、暹罗语，好复杂的成分。
好像没啥问题，不像能听懂汉语，这是褚文昊第一感觉，如此放心不少。
依娜听罢眼珠子乱转，心话我一定好好给你翻译，“问你名字跟职务呢。”
“小人金山，担任曼谷外事办副主任，主要负责协调各国办事机构在曼谷的各项事宜。”
依娜从小锦衣玉食，内部职能部门了解的很少，“你刚才在教堂跟谁见面了？”
“呃、那个...”金山眼神躲闪犹犹豫豫，“没...没跟谁见面啊...”
“少自作聪明！你当把你抓来是为啥？旁边这白发小子叫褚文昊，德意日东南亚事务官，来曼谷就是找事的。老实交代，情况严重的话我要想办法遮掩，免得被日方揪住把柄，要求暹罗方面派兵协助日方，你明白嘛！”
“是...是！”
金山擦擦额头虚汗，小声交代：“刚刚卑职跟暹罗外交部办公室副主任郑立见面了。”….褚文昊敲敲桌子，“我说依娜小姐，我请你来翻译，不是当主审官，欺负我听不懂暹罗语是吧。”
“你着啥急，我这不帮你问清楚嘛。”依娜自作聪明觉得两人都是暹罗官员，见面也很正常，就如实相告：“他叫金山...两人都是暹罗官员见面很正常，没有你说的跟英美各国来往，你应该抓人了。”
“抓错人了...”褚文昊皱眉沉思，“你问问他跟郑立什么关系，朋友还是亲戚，经常见吗？难道真的搞错了！”
依娜看他样仿佛胜利在握，“金山，要死死咬住双方身份，不管他怎么问坚决不能承认。你们都是暹罗官员，私下见面交流感情很正常，任他百般刁难，都无济于事，明白嘛？”
“殿下放心，卑职死也不给他胡言乱语的机会。”
“很好。”依娜满意点点头：“说说你跟郑立的关系，我也好让他闭嘴。”
“是，我跟郑立五年前就认识，因为投脾气彼此引为知己，经常见面畅聊。要说朋友，我想没有再比郑立更能聊的来了人，同样的信仰，同样的喜好，知己莫过于此...”金山诉说了两人伊始，感情甚笃，破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感包含其中。
依娜满意点点头，侧头跟褚文昊解释，“你听明白了？两人是知己好友，好到穿一条裤子，见面很正常，有什么问题？”
褚文昊差点笑出声，好一个知己好友，跟日本间谍谈天论地，出息啊。
表情戏谑道：“依娜小姐可能有点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你要知道，郑立本名井田村树，隶属梅机关情报人员，即日本军人，五年前来到曼谷潜伏外交部。”不顾呆愣的依娜继续撒盐，“你说他跟日本情报人员引为知己好友，经常私相授受，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一定问题？你帮我问问他，经常跟日本间谍见面交换什么情报，而今暹罗到了如此境地，跟他是否有直接关系。”
“什么！你说什么！”
依娜心跳漏了一拍，以为自己耳朵坏掉。褚文昊没有在解释，点燃香烟靠在椅背上审视金山。
金山听不懂汉语，看其表情觉得有事，小声询问：“殿下，褚文昊说什么？”
依娜眼神不善盯视他，冷冷道：“他说郑立是日本情报人员，你跟他如胶似漆，有没有出卖暹罗利益！？”
“日本情...”金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旋即低下头念叨，在抬头时已经变得充满狐疑，“殿下，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既然郑立是日本情报人员，干嘛不直接抓我，或者有什么事直接询问他？把属下抓来，目的不明，故意攀扯目的想让暹罗处于被动局面，三公主千万不要上当！”
依娜蹙眉审视他片刻，心里觉得他说的对，哪有自己人抓自己人把柄的。
“褚文昊，为了跟暹罗牵扯上，你也算煞费苦心，冤枉郑立是日本间谍真有你的。”
“说他是日本间谍，你有证据吗？”
“证据...”
褚文昊示意猛犸把郑立档案交给她，对于日方抛出来的牺牲品，他没理为其保密，让暹罗方面知道也没啥，最终证明其身份归属才关键。
依娜接过猛犸递来的档案袋，仔细翻阅，里面清清楚楚表明郑立出处，造假都没有这么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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