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商量审讯还是灭口,完全把当事人置之不理。汤明耳朵没聋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思百转。
事到如今他别无所求,能给国党——给军统添点麻烦发挥最大价值也算不辜负帝国培养。他担任戴春风警卫一年,在戴公馆出入知道点秘闻不足为奇,有心算无心。
遇到四个白痴可以借用一番,说不得能为帝国立下不世之功。
四人商讨半天总算统一意见,先审讯具体如何上报待定。
“组长属下来吧!”王春主动请缨提着皮鞭来到近前开始用刑,身份已经确认,审讯目的无非让他交代自己同伙扩大战果。
“说!你的长官是谁,潜伏身份是何!同伙有几人潜伏山城目的是何?”
汤明死死忍耐,即便他想说也不能太假,该受的刑罚一点都不能落下,否则很难取信。
“呸!”吐出一口血沫冷声骂道:“大日本帝国皇军不会当叛徒,想我交代做梦吧!”
谭伦难得清闲,泡了壶茶慢慢品尝,不时翻阅密码本呲着牙傻笑。看来心思杂念一旦在心中扎根就很难去除,耳中听得汤明乱喷无所感,日本间谍向来嘴硬不好好教训一番难以招认。他再考虑要不要挖的深一点,事后该如何处理,要不要跟褚文昊通个气,他也不是真傻,这事有好有坏,总需要有人担责任,把褚文昊牵扯进来挡在前面替自己消灾也好,却不能太明显让陈乔杉知道跟其往来定会心生疑虑,两人今后将越走越远。
九点半,三人轮番动刑打的汤明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他的忍耐也到极限,在打精神会产生混乱。
“不——不要打了,我说...我说~”
“哈哈哈...”王春扔掉皮鞭捡起毛巾擦擦汗,兴奋道:“组长,小鬼子骨头再硬也逃不过属下掌心,几鞭子下去就乖乖交代了。”
“很好!”谭伦耳朵不聋,扔下茶杯起身安排:“张强记录,徐大录音,王春拍照,我亲自问。”
“是!”
按部就班准备好后谭伦才给浇了桶冷水让他清醒点,疼的他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行了,等交代清楚就给你找医生救治。”想了想干脆把他放下来,打成这样也跑不了,褚文昊叮嘱人不能死掉,觉得很有道理,一会问出啥天地秘闻还需要证人。
“按照程序来,先交代自己身份。”
汤明听到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不交代也没办法,交代也是为大日本帝国考虑。“我是大日本帝国皇军,本名中井卓大。一九三五年来到支那......化名汤明一直潜伏在军统。”中井说的很详细,单凭这份自白跟密码本已经功不可没,接下来说的话可信度绝对为问题。有录音、口供人证任谁都无法犯案。
“很好!”谭伦没想到他如此懂事,态度不错。
“我问你,好好地为何离开戴公馆,难道局座已经发现你的身份?既然发现为何不抓,其中是否有何缘由?”谭伦错着茶盏看似不温不火实则开口就直奔主题,吓得三人心底大喊牛人,都商量好了,也只能先做记录至于上不上报在研究。
中井虚弱靠在椅子上,惨笑道:“我的身份当然暴露了,不然怎么会离开戴公馆去德国领事馆隐藏。”
“记录在案!”谭伦眼中尽是兴奋,“说,谁发现的,怎么发现的?既然发现为何不抓你,却让你从容不迫离开。”挖到根了,说!我胆子大,不用担心吓到我。
相反张强两人却在心底默念,千万不要乱说,千万不要乱说...
汤明虚弱间沉思怎么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谁发现的他,最可疑的人自然是褚文昊,但这事好像跟他又没多少牵扯。着实让他想不明白,大本营回信让小心潜伏,自己长官被调离南京,应该跟上次要进攻山城有关。第二巡视组几尽崩溃,面临形势相当危机,只能潜伏起来等待时机。
“我不清楚,怀疑是褚文昊...却没有丝毫证据!”
“褚文昊!”谭伦眼睛微眯,暗道你猜的没错,事情指定跟他有关,但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个答案,你应该聪明点。“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说点有证据的,比如你在戴公馆是如何知晓自己身份被发现,总该有人给你报信,无缘无故跑到大使馆谁信!”
汤明扫他一眼,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敢乱说话。自己潜藏德国大使馆如此私密居然还被发现,说明有人对他行踪了若指掌,全然胡说八道不但好无用好处且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心底哀叹一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总要牺牲一点。
“我跟军统行动二处长陈乔杉关系不错,当晚收到他传信说稽查科有行动目标可能是我。至于他是怎么收到消息的,我不清楚。”
“闭嘴!”
张强怒了,指着汤明怒骂:“你能不能说!不会说话就闭嘴,满嘴喷粪!这件事怎么可能跟陈处长有关,你故意的吧!”其余两人神情也不善,谭伦神色复杂张张嘴不知道该说啥。仟仟尛哾
“呵呵——倒是忘记谭组长出身行动二处,理解,我很理解。”汤明讥笑言语让几人脸色铁青。
谭伦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有录音不要乱开口说话,皱眉询问:“中井,你随是日本间谍,好歹在军统几年,应该明白做事情要讲究证据,不能信口胡说。你说是陈处长给你报信,可有证据?”按说这事牵扯到陈乔杉应该到此为止,万万不能继续询问下去,但自从褚文昊跟他一番言语后,考虑问题不在那么单纯,他也打算给自己留点后路。
中井虚弱道:“这事我当然有证据,十二号下午三点我接到电话,陈乔杉约我到茶楼喝茶,中间无意中透漏,要说他故意通风报信也不算,可要说他不是故意报信我反倒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查电话,当天下午电话打到戴公馆里,很多人知道此事。只不过茶楼里没有录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