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生得与宇文知舟有着几分相似,不过自然没有宇文知舟的器宇轩昂,而是多了几分风流之姿,眉眼间更是妩媚一片。
对于身后这个主动贴身来的酥软身体和她的冷嘲热讽,宇文知舟并没有气恼,而是转过身来,动作忽然变得粗暴不已,一把家住她小巧不已的下巴,“哼,那你以为父亲会让我娶你?”一面冷笑着,朝着这女子欺身压近,压低声音说道:“不过,你若是与你母亲一般,愿意给我做妾,我还是极其愿意继续疼爱你的。”
女子嘴角抿着笑意,媚眼如丝,含笑盯着他,不但没有将霸道逾越的他推开,反而伸出柔软的双手搂起他的脖子,双腿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像是水蛇一般,缠在了宇文知舟的腰上。“妾就算了,不过你这副身子,倒是极好。”
耳边吹气如兰,那双不安份的小手更是到处撩拨。
宇文知舟有些忍不住,只听‘刺啦’的一声,直接将她鲜艳的衣裳撕破,顿时大片雪白的肌肤便『露』了出来。
“小贱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宇文知舟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就要喷出来一般,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而对于他此刻的言语谩骂,在这女子的眼中,似成了调情一般,反而如鱼得水,身子越发的不安份起来。
而钟音音心里担心宇文知舟,所以换了衣裳便匆匆赶来,可是远远的便瞧见亭子里多了一个人影,而且是女人的身影,甚至是香肩外『露』。
她只觉得全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顿时就愣在了原地,直至那女人娇俏妩媚的笑声传过来,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忽然有种莫名的心虚感,急忙躲进旁边的树丛之中。
可是这时,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她的心忽然凉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眼眶外面溢出来。
也不知过了许久,那女子起身穿好衣裳,然后娇俏的语气责骂起宇文知舟来:“你这是多久没有碰到女人了,怎连人家的衣裳都给撕坏了?”她一边说,小手还依旧不安份的到处撩拨,“不过,我喜欢。”
宇文知舟此刻也觉得全身舒爽无比,见她这样出去的确不雅,目光旋即落到附近一处房间,“那里都是女子衣裳,你去挑一件换上。”
女子闻言,顺着他看的方向望了一眼,顿时笑嘻嘻的:“那不是给钟家小姐专门准备的么?我可没有捡人家穿剩下的嗜好。”
“什么是给她准备的,不过是备着一些,她能穿,你自然也能穿。”宇文知舟不以为然的说道。
而树丛里的钟音音也忽然想起,那房间里有些衣裳,的确是自己穿起来并不大合身,不过她从来没有多想过,毕竟那么多衣裳,也许弄错了尺寸也说不定。
如今看来,分明不是弄错,而是那里并非自己的专属。
只是自己傻,今日若不是听到这话,只怕还不知真相,真当以为他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难怪会将钟家的下人打发走,如果他真的爱自己,这个时候不是躲起来闭门不见,而是立刻风光的上门提亲娶自己才对。
可他没有,他要避嫌,他并不想与自己牵扯到什么关系,追根究底,都是钟家的门第太低了……她忽然有些想笑,笑话云娇娇一无是处,不过是仗着一身家世而已。可是现在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她不过是一道清心小菜,那宇文知舟往日里珍馐佳肴吃多了,这才会对自己有几分意思罢了。可是他对于自己的那点有意思,怎能及得上他的心中的雄图大业呢?
那边的亭中,女子闻言笑了笑,却没有马上要回去穿衣裳的意思,而是朝他问道:“怎么,那钟家小姐没来看你,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她的善解人意么?”顿了一下,身子朝宇文知舟贴上去:“只是不知比起我这善解人衣,你更喜欢哪个?”
宇文知舟却是嘴角冷笑:“善解人意有什么用?”没有世家也就罢了,今日明明该避嫌,她却还放任家里的人来寻自己,这般没有脑子。
这让宇文知舟很是怀疑,从前是自己眼神不好么?
女子盈盈笑开,整个人却像是黏在了宇文知舟的身上一般,嘴上丝毫不忌讳道:“我想,她若并不是出生钟家那样不起眼的小世家,也许她就算是在刁蛮些,你也能忍让,对不对,就如同那云娇娇一般,她那『性』子,可不比我好几分。”
宇文知舟虽然并未搭话,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分明就是认同的意思。
树丛里的钟音音只觉得全身无力。如果刚才她还抱着一丝幻象,那么现在她的所有美好期待都被这个男人给击倒坍塌,以往许给她的所有未来,这一切都像是被他亲手打碎了一般。心疼的同时,还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无力感,整个人就那样瘫在地上。
她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两人已经走了。她本想就这样拖着伤心欲绝的身体回家,可是看到自己身上这身衣裳,忽然觉得恶心不已。
跑回去将自己那身湿漉漉的衣裳换了回来,这才下了水。
而那与宇文知舟又云雨一回的女子拉着宇文知舟一并去换衣裳,发现地上那滩湿漉漉的水,有些惊讶,宇文知舟的神情也微微一变。但环顾了四周,发现根本没有人来过,方松了一口气,而且也觉得钟音音不可能穿着湿衣裳回去,也许是哪个下人进来收拾,不小心洒了水罢了。
又说钟音音偷偷从水里潜到了宇文知舟的别馆中,她哥哥钟盛南这会儿却已经在云家大门闹起来了。
这厢白月九已经躺下了,忽有人来禀,说钟家大公子上门来替他妹妹讨回公道。
白月九伸手懒洋洋的掀起纱帐,回了外面伺候的侍女一句,“笑话,他要公道此刻不是该去宇文二公子住的别馆么?跟他妹妹许下山盟海誓的又不是我。”
那侍女见她没了话,愣了一下,还是出去将这话给传了。
那钟盛南不知道白月九白日里在当着众人的面,是如何将他素来推崇不已的宇文知舟压得头也抬不起来的,可是云家的这些管事亲身经历过,天知道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女子,竟是个这样厉害的角『色』。
所以得到侍女传出来的话,一点都不以为,这像是大小姐的行事作风,于是又将这原话给了气势汹汹而来得到钟盛南。
那钟盛南本来以为一介女子当家,能厉害到哪里去,不过是靠着那些小计俩罢了,根本上不得台面,如今自己堂堂钟家少主上门来,她岂能敢不出来见?于是已经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待那白月九来,如何让她上门去给妹妹道歉。
可怎也没有想到,等了半响,依旧没人请他进去,不过是在这小抱夏里候着,虽说茶水礼节一样没少,但总让钟盛南觉得这位大小姐有些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他就这般满腹怒意的等,却等了刚才那个进去请白月九的小管事。
上前便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还装模作样的行了礼,方缓缓道:“我家大小姐说了,钟少主您怕是来错地方了,那山盟海誓并非是我家大小姐许给令妹的,所以钟少主倘若真想为令妹讨个公道,此番应该去宇文二公子的别馆才对。”
钟盛南只觉得忽然吸不上气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这小管事,竟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那小管事瞧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大小姐着实太能气人了,也不知这钟少主会不会被气出内伤来,一面连忙上前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钟少主您也莫生气,此事我们大小姐说的虽然是直白了些,可话却是没错的,毕竟今日就算她不说,可是这几日令妹的种种行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既然已经说到明面上了,那就该让宇文二公子上门提亲才对。”
钟盛南满脑子的怒意,可是听着这话,想一想的确是这样的,但又有些不解气,“哼,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该偷听阿音跟宇文公子说话。”
那管事的闻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钟少主,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大小姐又不是故意听到的。”一面看着外面的夜『色』,“您瞧都这个时辰了,您若是要在这里住下,在下就去给你安排客房……”
“哼!”这逐客令都下了,钟盛南虽然是满腹怒意,可也没有死皮赖脸留下的意思,而是将这小管事的话听进去了,倒不如趁热打铁,在亲自去那宇文家的别馆走一趟。反正妹妹与他不是两情相悦么。
小管事的见他就要走,还是上前客气的挽留了一回,方叫人送他出去。
话说云家之大,他光是在云家等里里外外传话,就等了一个多时辰,在算上这来的去的时辰,到了宇文知舟所住的别馆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于是他便也没在进去,在门口踌躇半响便要离开。
本事打算抄近路回钟家,所以从宇文别馆的后门走,却料竟从那巷子里见着一个妩媚风情的姑娘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