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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辽北这位急功近利的兰若太后,如若不是她的任意妄为,也许医队不会得到这么大的名声。

但是在高兴的同时,白月九也缅怀那些枉死的将士们。他们不值得。

不过好在今日,还或者的将士们,必然会为他们报报仇雪恨。

将盐票收好,白月九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一个好觉了。

虽然这依旧是白天休息,但必然能安眠。

而庄澈到底不放心,代替了那位刘副将上了战场,一个完整的阵型,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辽北大军紧紧的围住,使得其如瓮中之鳖。

至于那个刘副将,早就在容浚带着子瑜和那几个孩子的『逼』问下,就招供。

原本他与辽北并无任何关联,只是一直驻守于泸州罢了,但他的弟弟早些时候趁着他的关系,开始行商,在北辽犯下是事,便成了他的死『穴』。

虽然也值得同情,可是他为了一个犯了法的弟弟,却出卖那么多同胞,甚至差点毁了整个大秦,此罪如何,也不能免去了。

这些都将由着容将军呈书进京面圣,待圣定夺。

白月九午时就醒来了,是被欢天喜地的声音吵醒的,没有鞭炮,所以大家拿起锅碗当做锣鼓一般敲打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推开房门,就见子瑜犹如疯子一般,赤着脚跑来激动的叫道:“师父,师父,北辽大军,在我军的围困之下,全军覆灭,主帅自刎,数十将领被俘!实在是太快人心啊!”

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岔子,毕竟上一世容将军也赢了,只是没有这一次赢得如此干净漂亮罢了。但此刻听子瑜说起,感觉便不一样,心中甚至也有些热血沸腾起来,高兴道:“实乃大喜之事,如此也可告慰那些枉死的将士亡魂了。”

当日下午,便开始准备庆功宴,而白月九作为此番战役的重要人物之一,自然不可能轻易一走了之。

当着众人将士的面,容将军亲自上前敬酒,无数将士们更是跟着大喊神医。

白月九第一次被人如此拥戴,虽有些不习惯,但同样第一次觉得,有时候的付出是值得的。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像是上一世那样,得到那般的凄惨结局。

她的心境因为此事慢慢有了改观,不能做到博爱天下,但却也不似从前那般处处防人。

庄澈默默的看着被众将士拥戴的白月九,一副与有荣焉的愉悦神情。

也是,这大秦开朝以来,第一个进入军营之中,甚至得到数万将士一起拥戴的女人。所以哪怕有违军法,容将军也愿意冒着这份风险。

此番容浚也立下了大功,尤其是他在紧要关头察觉出细作刘副将,更是为他的军功上又添了一笔。

他此刻听着众将士的呐喊高呼,仍旧觉得恍若如梦,心中忍不住好奇,若是那个下午,他拒绝了白月九,是不是此刻便继续当个傻子,被人嘲笑凄惨的过完这一生?

人生就是这般奇妙,隔着数个人影,看到了白月九的身影,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离得太远了。她就像是将士们口中所说的仙女一般,不可亵渎。

于是,他的目光猛地一转,落到了同样目光热切注视着白月九的庄澈,顿时咬牙切齿,自己堂堂少将,也不敢肖想,他一个海贼,竟然还敢想染指白月九,实在是罪不可赦,刚要气急败坏的去寻庄澈,却忽然想起战场之上,庄澈还救了自己一命。

顿时只觉得英雄气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直呼造化弄人啊!

经过这一夜的狂欢,白月九一早便在庄澈的带领之下离开。

医队是要随着大军凯旋而回的,所以白月九将盐票交给了庄一,让他回去立刻兑换成盐。

而她与庄澈身边,只带了一个庄二。

昨日厮杀震天,北辽忽然被感染了瘟疫的大秦军队大败,使得周边那些本就放肆无比的小部落反应不过来,不过好在一个个都安分下来,可见这杀猴敬鸡是有用的。

在途径雪山深处的月族部落时,三人皆换上了月族服饰,从而方便进入北辽地界。

月族的男装与大秦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外袍的边缘镶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罢了。不过他们并不梳发鬓,而是在头的左侧或是右侧,贴着头皮输出三四行辫子,白『色』的玉簪固定到脑后而已。

白月九第一眼看到换装出来的庄澈时,掩不住一颗心狂跳,只觉得美『色』误人,误得她现在连脚步都移不动。只觉得这月族的扮相,真的就是为庄澈这种妖孽而生的,使得原本就英俊魅『惑』的男人,越发的勾人罢了。

可是反观她,就是一身累赘了。女装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发鬓高绾,留出一缕长长的坠在脑后,然后额前皆缀满了银『色』的流苏。

好看是好看,甚至是十分美艳,可是白月九有些不大适应,还有手腕上脖子上,甚至是脚踝上,都得戴着银『色』的装饰。

最叫她不能接受的是,这坠地的白『色』长裙,还有一件外披的白『色』狐裘,走起路来十分不方便。不过这男女着装皆是清一『色』的白,似乎是为了印证他们对于月神的虔诚一般。

庄澈见她不动,目光不由得落到她的裙摆边,似明白过来,唇角微微一勾,阔步上前将她拦腰一把抱起。

白月九猛地回神过来,正要挣扎,只听庄澈温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知道月族明明处在这深山大雪中,为何女子的装束还如此繁复么?”

白月九摇着头,她的确不理解。

却只听庄澈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月族男人是普天之下,最为疼爱女人的男人,从骨子里疼,如果可以,他们甚至不会让女人多走一步路。”而且还将所有的首饰都让她们戴上,然她们穿着华丽的袍子。

庄澈明明只是在叙述月族男人如何疼爱女人,可是白月九脸颊却火辣辣的,似乎这些话,是庄澈专门用来给自己表明心迹一般。

不过他这么一说,白月九方反应过来,难怪这外面看到的都是男人,偶尔看到女人,也都是由着自己的丈夫背着或是抱着……

忍不住嘀咕一声,“果然是个很奇怪的民族。”妄想转移过话题,可是庄澈却忽然笑道:“其实,外祖父也是月族人,所以我也算是月族人。”

白月九闻言,只当他玩笑,却没想到这时却走来一个看起来而立之年的月族男子,见着庄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六叔公,您这是要立即启程了么?”

“嗯。”庄澈一脸正经严肃的应着,颇有些老气横秋的模样。在外加这中年汉子对庄澈的毕恭毕敬,以及那声三叔公,让白月九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没想到她这一笑,那中年男子却又一脸尊敬的朝她望过来:“孙儿看三叔婆身边没有侍女伺候,不如让孙儿的孙女跟随身边孝敬,您看如何?|”

三叔婆?白月九顿时愣住了,她虽然活了两世,但今年也才十五岁……在庄澈的提醒下,连忙摆摆手:“不必了,多谢有心。”

那中年男子又同庄澈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庄澈见白月九一副傻样,不由得叫道:“三叔婆,你怎么了?”

如此,白月九越发窘迫了,索『性』将脸往他怀里埋去,“你不要『乱』叫。”

“我何时『乱』叫,方才你答应那位孙子时,可不是这样的。”

此刻泸州,走旱路而来的白若兰方抵达,便接二连三得到几个惊天骇地的消息。

“此事可是当真?”她一边庆幸走旱路,不但没有像是千时谨那样没用,粮食被人抢了,而且还成功的避开了关外的瘟疫。

但是她还没高兴太久,接下来的一个消息让她顿时傻了眼。

瘟疫被一神秘少女治好,而且容将军还带领众将士杀了北辽大军一个措手不及,主将被当场击杀,副将们被俘虏。

所以,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

当然,也就意味着,她送来的粮食此刻一文不值,更别提说换盐票了。

临川的粮食本就多,在加上千时谨那部分,早已经将粮草库填满。

白若兰当即气得直接踢了车轱辘一脚,然后愤怒上车,还去什么关外,直接在泸州寻了一家上好的客栈歇息下来,等待赢墨麟的消息。

不过几日,竟然得知那只好瘟疫的神秘少女竟然是白月九,一时勃然大怒。

她是文安侯府那个可以让皇子们登上皇位的女人,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皇权而生,可是为什么白月九从湖州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自己事事不顺!

此刻白若兰恨不得将白月九生吞活剥,当即下了一个决定,不能为己所用,不如除之。

不得不说,她与四皇子还真是一路人,毕竟这个想法,之前在千时谨跟四皇子的心中也都有过。

接下来几日,白若兰将粮食就地处理,正准备回京之时,却得收到了赢墨麟的消息。

去辽北寻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而是白月寒,算起来也是他嫡亲的大哥了。

赢墨麟让自己去寻白月寒,大抵是知道白月九冒险去往北辽,可见在她心中白月寒是十分有份量的,如果可以的话,赢墨麟不想错过白月九这么一颗好棋子。

但要控制这颗棋子,白月寒便是关键了。

白若兰虽心生不满,但随即一想,赢墨麟此刻分明不如之前那般重用自己,如此自己为何要听他的命令,这山高皇帝远,自己完全可以成为下一个主宰。

白月九的确有用,如果自己能抓到白月寒,何不自己控制白月九呢?

这般一打算,白若兰阴沉的心总算有了几分欢喜,当即整顿行礼,启程去往北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