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卖国贼。”王后潘韵嘟囔了几句,她笑着说道:“老公,你准备派谁谁来接见宋国使者呢?我们的底线是什么呢?”
“丧门神鲍旭吧,也只有这个家伙能镇住宋国的使者,至于底线么,钱可以给,火器也可以给,他们开出来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没有什么大了的,反正我们付出多少,最终赵家都会把整个江山换回来。至于我们要什么呢,我只要张叔夜被撤职,大宋各大州县都要设立金行,确保先前签署的协议顺利开展。”
丧门神鲍旭被冷落了很长时间,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消失两年了,并不是不是失去看汉王的信任,而是执行特殊任务。
鲍旭看到汉王时激动的热泪盈眶,他跪倒在地上一遍哭,一遍喊师父。
“好了,怎么跟个小娘们似的,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丧门神哪里去了。”
汉王让鲍旭坐下来之后,笑着说道:“咱们也两年不见了,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称职,没有教给你什么东西。不过,从今天起,你就回来吧,朕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会作得很好。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朕陪你喝点小酒,咱们就喝醉生梦死,不醉无归。”
“师父,两年来弟子无时无刻不想你。”鲍旭是个铮铮铁汉,自从认识汉王之后,他心中就认定汉王是自己的师父,这辈子,这条命都是汉王的。
喝酒,在喝酒的时候,汉王说道:“今天,朕就教给你点东西。”
“谢谢,师父。”
“好了,你过些日子和宋国的使者来谈判。”
“师父,我,就我这种没有文化,拙嘴笨腮的,还能谈判,那还不丢了师父的面子,损失了大汉的威风。”
“这就是为师要教给你的。”汉王刘正龙这次是故意让鲍旭来谈判,也只有这个家伙才能够起到意想不到效果。
鲍旭听的是云里雾里,不过他的确是跟汉王学了不少东西,也知道怎么样来谈判了。
谈判,九月初三,梅执礼终于到达京兆府,谈判在第二天展开。
文采斐然,才华横溢,巧舌如簧,口若悬河的梅执礼遭遇到了凶神恶煞般的丧门神鲍旭,这个家伙粗俗野蛮,蛮不讲理,谈判的时候,野蛮霸道,压根就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丧门神鲍旭的就像是恶狼一般,把梅执礼吓的像是小绵羊,说话也不利索了,昔日的口才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准备好的台词,都忘光了,讲话得到时候前言不搭后语,哪里像是一个国家的特使,简直就是一个上不了席面的土包子。
梅执礼刚要张口,看到丧门神那恶狼般的目光,顿时吓的缩回去了。
鲍旭恶狠狠地说道:“当年在江南剿匪的时候,张叔夜得罪我们家汉王了,他必须免职,这个没有问题吧。”
是没有问题,可是大宋国的官员被汉国罢免,这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这有损大宋尊严。如果这个事情答应下来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大宋政事堂,乃至于大宋天子都要受汉王指挥。那就预示着汉王凌驾于大宋天子之上。
这种有损国体的事情,任何一个使者都不会答应的,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是鲍旭说的很轻松,好像指挥大宋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梅执礼还没有开口否觉,鲍旭就恶狠狠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这么小的事情你都搞不定,还当什么特使,抓紧滚蛋吧。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你再扯淡,老子把你的卵子捏爆。”
梅执礼丝毫不怀疑这个野蛮人会对自己动手,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悻悻地说道:“张叔夜是我们大宋的官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汉国罢免了。不过为了和谈顺利进行,本官答应下来了。你们提出的条件,我们基本都答应了下来,下面是不是应该让我提我们大宋的条件呢?”
“你,那么还有条件?”鲍旭丝毫没有让对方说话的意思。
“当然了,条件很简单,汉国当时承诺给我们大宋贡奉的,现在就是落实数字的时候,不多,五百万,如果嫌多,可改成三百万,不过那两百万要用火药的配方,以及培训相关工匠。”梅执礼说出来的时候就有点后悔,狮子大开口要是惹怒了眼前这个这个野蛮人的话,这个家伙会不会揍自己,他接着说道:“另外关于人员流动这块,那就加上文人,官员吧,科举考试可以一起进行。”
梅执礼的话刚说完,鲍旭的巴掌就打了过来,这一巴掌打掉了这个家伙两颗槽牙,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你,你怎么打人呢?”
“我打你了么?”鲍旭恶狠狠地说道:“五百万,把你老婆拉出来卖,多少年能挣回来呢?”
“我,我。”
“你什么呀,难道还想挨揍不成?”
鲍旭抓着梅执礼的脖子说道:“我们大汉连所拿得出手的学府都没有,还科举个屁,这不是耍我们么?”
“这,这个,大宋太学会派教授来,帮助你们组建太学,组建学府。五百万,你觉得多,可讨价还价呀,怎么可以打人呢?”
“这样吧,太上皇留在应天府的全部,由我们来接受,五百可以给你们,火器也可以。否则,一年最多一万贯,行不行就这样了,噢对了,西京要交给我们,我们在杭州的全部财产来换西京,你们也不吃亏。”
无耻,太上皇的妃子,帝姬,还有国库的钱都在应天府,这岂是五百万可以换的,另外,汉王以及四大家族不管在杭州有多少钱,都不足以换西京洛阳。
“这些,我做不了主。”两件事情梅执礼都答应不下来,这绝对是丧权辱国,一旦同意了,回头官家不会方过自己的。
鲍旭可不愿意和对方墨迹,他冷冷地说道:“大汉铁骑向来都是替汉王解决问题的,汉王想要什么,谈判解决不了,大汉铁骑来解决,我是武将,没有你们文臣那么多花花肠子,实不相瞒,十万大汉铁骑已经驻扎到潼关了,随时都可以去西京洛阳。对了,另外,西京洛阳还有我们一万铁骑,只需要驱逐你们的文官就可以,不见得需要你们同意。”
“难道,那么就不怕我们大宋和金国联手,一起进贡那么汉国。是那么大汉铁骑很厉害,但是两线作战,同时对阵大宋和金国,也没有胜算吧。”
鲍旭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梅执礼的肚子上,疼的这个家伙险些没有昏过去。
“老子就是喜欢打仗,谁来都不怕。你签约的话,五十万两白银的金行银票是你的,你开出来的条件都接受,今晚上有美人相伴,不签约的话,你就抓紧滚蛋吧,因为今晚上,老子会来你房间。是陪老子睡,还是让美女相陪的话,你自己决定。”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梅执礼最终还是签署了,他试探着问道:“五十万是真的么?”
“当然,今晚上有美女也是真的,就看你要几个了。”
“一个,一个就够了。”
和谈,就这样在一个野蛮人和一个卖国贼之间达成了。
汉王听完鲍旭的回报之后,气呼呼地说道:“混球,你这个混球,朕教你动武了么?谈判是气场,是技巧,是把握对手心理,而不是打架,梅执礼是个文人,怎么能打他呢?”
“我,一看那个家伙奴颜媚骨的而样子,就没有忍住。不过,这次徒儿可是超额完成了任务,您只是要西京洛阳,可是我把太上皇在应天府的妃子,帝姬,还有金钱全都给您要回来了,这次我立功了吧。”
“立个屁功,你给朕惹下麻烦了。”汉王真的有点生气了,虽然有寡人之疾,但是掠夺太上皇的家眷也太过分了,将来的史书会怎么写,当然了刘正龙不是怕史书怎么评论自己,反正自己都是死过又复活的人了,还能在意这些。关键问题是后宫那些娘娘们会不会放过自己,尤其是柔福帝姬她们几姐妹。
“滚,给朕滚出去,自己去慎刑司自己认领一百皮鞭,另外,你自己亲自去去应天府接人,把人全都接到西京洛阳,你也不要回来了。”
“师,师。”
“闭嘴,今后不许叫朕师父。”
刘正龙一脚就把鲍旭踢了出去,这次他真的是头大,这事情还真的不好向后宫的娘娘们交代。
麻烦大了,比刘正龙想象的还要大,率先发难的不是柔福帝姬,而是王后潘韵,这次潘韵是真的动怒了。
王后之怒,后果是很严重的,没有掀起血雨腥风,也没有掀起风浪。整个后宫静悄悄的,只不过仇琼英,扈三娘搬离了后宫,毕竟还没有圆房,搬离也没有什么。至于其他的娘娘们好像是统一口径似的,都躲着汉王。害得汉王陛下只能独守空房。
九月初九就要登基大典了,如果王后不参加,岂不是闹最大的笑话,在九月初八晚上,汉王还是硬着头皮去见王后潘韵。
见潘韵冷若冰霜,汉王很无奈地说道:“那件事情,朕真的不知道,都是鲍旭擅作主张,朕已经处罚他了,韵儿,你就原谅朕呗。”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需要别人原谅么?”
“朕知道错了,已经把那些人接到西京洛阳,朕不会踏入西京半步。”刘正龙很无奈地说道:“朕虽然有寡人之疾,但是也不至于盯着太上皇的女人不放吧。”
“你真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好色么?”
“那是什么?”
潘韵很无奈地说道:“亏你是进士出身,还是探花,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呢?太上皇的妃子,帝姬一股脑送到汉国,等于是给汉国带来天大的麻烦。大宋的文人会以此为国耻,会群起而攻之,您多年建立地位威信就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如果不能赢得文人的心,你将来如何坐稳江山,如何被天下所承认。总不能背负着乱臣贼子的污名登基吧。这一次,大宋朝廷会推波助澜,这坚强会越闹越大,您的威望将会降到最低谷,想要挽回就难了。”
之所以没有称帝,不就是不想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么?现在倒好,自己挖坑自己跳,刘正龙有点懊悔地说道:“早知道朕就不应该让鲍旭去谈判,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你有寡人之疾,天下皆知,要不然鲍旭也不会有这样的举动,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罪鲍旭那个粗人呢?”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自救呢,总不能任由宋国文人水吧,朕将来注定是要登基称帝的,带着污点登基,那今后的史书会怎么评价朕呢?”
“你终于知道怕了”潘韵虽然生气,可是该维护丈夫的尊严,还是要维护的,她说道:“臣妾早就做好反击手段了,咱们控制的报纸上大篇幅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汉王是太上皇的天子门生,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同时还是太上皇的女婿,无时无刻不对太上皇被软禁的状态担忧,生怕有一天太上皇会不明不白地死在龙德宫。特地以每年五百万的代价,来换取太上皇的安危。已经和朝廷达成协议,第一年,把太上皇的家眷送到西京,第二年,把太上皇送到西京安享晚年。”
刘正龙大喜过望,没有想到潘韵还可以反手一击,这样以来压力就在大宋天子那边了,激动的他抱着潘韵说道:“还是老婆聪明,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幸亏,你把那些人安置到西京,如果都送到京兆府的话,那我可就回天乏术了。对了,京兆府这个名字不好,还是改一下吧,要不改回长安算了。”
“帝京吧,叫帝京,今天晚上朕在这里留宿吧。”
“明天还要忙碌,你还是回去吧。”潘韵嘴上拒绝,实际行动上速度比汉王还要快,毕竟狼多肉少,抢到口中一块不容易,怎么会轻易朝外推呢?况且不能生育了,哪方面需求似乎更大了,更渴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