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日清晨,陈丝佳醒来后,只觉得脑袋一阵发蒙,刚想爬起来,才发现脑袋里轰轰然,疼的发紧。
而且口干舌燥,非常难受,但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在法国她经常会这样的,可是来中国后这是第一次,所以她以为手边不会有温热的开水,可当下意识去摸的时候,却摸到了那杯水。
她做起了身子,端起杯子,轻轻的喝了起来,不用说,这一定是哈雷帮她倒的。
记忆里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他总是会在她醉酒的第二天放上一杯温开水,没想到他依旧没有忘记。
她刚放下水杯,门就从外面轻轻打开了。
“你醒了?”哈雷轻轻问了一句。
“嗯”她拨了拨眼前的碎发,从床子上坐了起来,“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又说什么胡话了?”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朦胧中好像见过嘉豪,肯定一定是又认错了人,恐怕又把他当成了嘉豪。
“啊,没有的事,昨天晚上你一躺床上就睡觉了,没说什么胡话。”哈雷一副无知的表情,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昨天晚上他真的什么话也没有听见似的。
“哦,那就好。”陈丝佳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心里多少也就放松了,殊不知他只是把所有的伤痛都埋藏在心里。
“妈咪,妈咪……”小叮当从外面跑了进来。
陈丝佳看着宝贝儿子,把他抱进了怀里,刮着他的小鼻子,笑道:“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小叮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说呢,也好也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陈丝佳笑着看了哈雷一眼,而哈雷也好奇这小家伙又不是第一次和自己睡觉,怎么还有意见了?
“妈咪,为什么你不和爹地睡在一起?这样的话,我就既能和爹地睡,也能和妈咪睡了。”小叮当说的一脸无辜,可是却让两个在场的成年人瞬间尴尬不已。
陈丝佳红着脸,本想给儿子解释什么,可却被哈雷抢先一步说道:“放心,迟早会睡在一起的。”
“哈雷,在孩子面前说话要注意。”陈丝佳语气有些不悦。
哈雷自然没想到陈丝佳会忽然生气,便借口出去弄早餐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陈丝佳低头看着自己的可爱宝贝儿子,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说清楚,省的孩子越大越难解释。
“小叮当,妈咪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小叮当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很是调皮的看着她,点点头,“妈咪说吧。”
陈丝佳在心里想了好久,因为她不想伤害小叮当的同时还要说清楚她和哈雷的关系。
“小叮当,其实哈雷并不是你的亲爹地,只是妈咪的一个好朋友,和妈咪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以后应该叫哈雷叔叔。”陈丝佳小心翼翼的说着,并观察小叮当的反应。
小叮当仔细的听着妈咪的话,见她不说了,这才点点头,“妈咪,我知道哈雷不是我的爹地。”
“那你还……”陈丝佳震惊,原以为小叮当一直以为哈雷是自己的爸爸,可到头来他却什么都知道。
“是哈雷爹地让我说的,他说爹地和妈咪应该睡在一起,而且这样的话,才能给小叮当一个幸福的家。”小叮当一字一句的说,可是他的话却让门外的人一阵胆战心惊,他没有料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出卖了自己。
听了小叮当的话,陈丝佳一开始的确有些生气,但当听到小叮当说到幸福的家时,她忽然不生气了。
“小叮当,不管将来怎样,我能不能和哈雷叔叔在一起,但是现在你要记住,哈雷和妈咪只是好朋友,所以小叮当以后要叫哈雷什么?”
小叮当从来没有见过妈咪如此认真严肃的样子,自然有些害怕,便说道:“叫哈雷叔叔。”
听了他们的对话,门外的哈雷真是气的不轻,举起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而他的这一拳也自然让陈丝佳听到了,她知道他就在门外,与其说这些话是说给小叮当的,倒不如说这些话也是说给他听得,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徒劳的事情,如果将来她决定和他在一起,就算他什么不做,她也会嫁给他,可如果她不愿意,就算没有安嘉豪,她还是不会嫁。
自从知道上次交给杨文静的东西不合格后,小李最近一直找机会下手,可是每每想到要在大哥的头上做手脚,这简直就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寻求一个真相,他还必须下这个手。
而且眼下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弄清楚大哥和刘思思小姐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结婚。
不过据他这几天的观察,大哥和刘思思小姐并没有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只是没事了吃吃饭喝喝咖啡,或者是看看电影,再平常不过了,而且大哥对刘思思小姐完全不像当初对少夫人那般亲密,所以从小李的推测来看,这婚恐怕是空穴来风。
“小李,小李……”安嘉豪手拿着杯子在空中停留了许久,可小李一直发着呆,喊了他好几句都没有反应。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空杯子,正准备过去帮他泡茶,却被安嘉豪给叫住了。
“小李,你这两天是怎么了,具体的说应该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的,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李拿着杯子,愣子了原地,刚才一不小心出了丑,让小李瞬间尴尬不已。
“大哥,我没事,我先去帮你泡杯热茶。”小李连忙借口离开了。
等回来的时候,小李将热茶放在他的左手边,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小李,你一定有事。”安嘉豪看着他,一脸的肯定。
“我”小李心里一惊,那件事千万是不能让大哥知道,站在他旁边,小声道:“大哥多虑了,我真的没事。”
说着,小李的眼睛就落在了安嘉豪的头上,想要从地上找恐怕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在他头上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