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之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个犹如地狱魔鬼般的男人,“是我救了他,当年杀了他之后,我这些年来没有一天开心过,当初您安排我在他身边,我什么都照您说的做,可是安嘉豪对我一心一意,什么都给我最好的,更重要的是,他给了我尊严,做人最基本的尊严,所以杀了他,我非常后悔,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救他,我****”
“你还要尊严,你从生下来注定活得没有尊严,你这辈子注定是我手下的棋子,一枚任我摆布的棋子。”容子健有些暴怒,脸的赘肉也开始有些扭曲。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既然给了她生命,为什么不能让她活的有尊严,却注定成为了别人手下的棋子。
“白怡欣,我告诉你,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人,这辈子注定该为我做事,如果你敢有异心,你知道下场,你可别忘了荣华是怎么死的。”
当初,只因为荣华对他有了异心,反抗了他,结果落得一个被乱棍打死的下场,即使死了,容子健还命人将他尸首异处,场面极其恐怖。
容子健见她已经害怕了,脸这才有了缓和之色,“欣欣,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你还是我的义女,荣华富贵你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我听说你知道如何将死人救活?”
“好,我知道了,只要你听话,义父什么都会给你。”容子健阴阴的笑了笑,“你继续待在安嘉豪身边,看看他还有什么动静,不过这次恐怕你已经被他有所怀疑,你回到他身边后,想尽办法取得他的信任,我暂时先不给你安排任务,等以后再说。”
一出来,白露紧绷的身子总算松了下来,只是由于过度惊吓,现在一下子放松之后,身子瘫软的差点倒在了地。
望着身后这座高楼,她的心揪在了一起,奢靡的生活下,却是她残酷的人生。
她拿出手机给安嘉豪拨了一个电话。
安嘉豪犹豫了一会儿,本想给小李打电话,但想了想,亲自驾车去接她。
安嘉豪将车子停在了她的旁边,听到车声,白露停止了哭泣。
她曾伤害了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最好的男人,如今她身边剩下的也只有他了。
她正要站起来,可能是由于蹲的时间太长了,腿有点抽筋,整个人都不稳的往后面倒去。
白露头脑一晕,被忽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揪疼,眼泪夺眶而出,嘴里喃喃的说着,“嘉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她到底还是救了自己的命,他也根本无法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
安嘉豪开车送白露回到会所,到了门口,白露从车里走了下来,走到他身边,她一脸娇羞的看着他,“嘉豪,要不你也去坐坐。”
“公司还有些事情处理,你早点休息吧。”
他看着她,心知她要说什么,于是道:“我知道你想要给我一个解释,但我从来不听解释,我需要的是事实,算你不说,我也会查的一清二楚。”
白露木讷的站在那里,望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车影,依旧杵在那里发呆,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总是把别人当傻子,以为他不知道,可到头来,真正的傻子是自己。
夜色渐深,花灯初,安嘉豪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穿梭,不知不觉,他将车子开到了医院。
每次和白露分开之后,他特别想见到她,想看看她在干什么,算她已经忘了自己,可是他还是不想让她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只是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烟头也越来越多,他按了按眉心,脸有些许疲惫,但他还不愿意离开,总觉得自己刚一走开,会错过她。
当初,要不是他一时大意,怎会害她差点失去性命,那场车祸至今无法从他脑海里抹去,也成了他心永远的痛。
一不小心,他竟在车待了一夜,紧了紧衣服,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他猛地愣住了,只是一夜,感觉苍老了十几岁。
大妈有些惊讶,车子旁边竟落了这么多的烟头,少说也在三四十根。
安嘉豪走下车,看到自己给大妈弄了这么多垃圾,一时有些自责,“大妈,对不起,昨天晚在想事,一时竟忘了扔到了路,给您带来工作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安嘉豪微微一愣,看着大妈如此容易满足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想想我们这些平凡人,总是付出的太少,想要的却太多,对生活处处不满,如果白露能向大妈这样,或许她会过的更好。
看她头发花白,还出来打工,想必生活肯定有困难,当这些钱是她给自己了一堂课。
虽然她仍有些看不明白,但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将一个银行卡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大妈的口袋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男人的侧脸,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的背影是那样熟悉,墨染的发又长了许多,身形似乎有些消瘦,这些年她过的还好吗?
他暗沉的眸子看起来是如此孤寂,像一片被遗弃的孤叶,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一切与自己有关的记忆,所以她还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没有她的日子,他过的一点都不好。
李爱没想到他竟然在看自己,蓦地收回目光,心跳也急速加快,脸颊蕴一抹淡淡的绯红,拔腿往医院里奔。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眼睛,她的心跳莫名加快,更重要的是,这个身影为何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为什么每次见他,他都在抽烟,难道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安嘉豪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到了晚,下班后,李爱和杨静吃完宵夜,便一起回到公寓。
李爱头挽着一个兔子发卡,半躺在床,捧着一本正看得津津有味,有意无意的回声道:“好,知道了。”
半夜时分,风雨大作,雷声阵阵,窗帘被风吹的沙沙响。
梦,她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没有一丝亮光。
她好想哭,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渗人。
梦的她紧紧抱作一团,蹲在那漫无漆黑的夜里,早已哭的筋疲力尽。
她一阵欣喜,抹去脸的泪水,抬眸向着远处望去。
她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异常兴奋,连忙站了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谁?”李爱尝试着问了一句。
然而身影依旧没有回音,她的心开始有些慌乱,等到身影走近后,看到那双嗜血的红眸时,她吓的连连向后退。
这是她心里的第一反应。
看着眼前这个棱骨分明,长相异常俊俏的男子,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真的可以算是非常帅气。
“小爱,我好想你。”男子忽然开了口。
她抬起无辜的眼眸望着他的眼睛,“你认识我?”
李爱更是一惊,难道他真的认识自己,而且看样子好像还很熟悉,“我,我,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
老公,他是我老公?
“你,你,你刚刚说什么?”李爱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她诧异之时,眼前忽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她望着手里黏黏的血液,脑袋轰的一下,吓得脸色惨白。
“啊,啊*****”李爱吓的尖叫一声。
正在熟睡的杨静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起初她还吓了一跳,但仔细一听,这声音好像是从李爱房间里传出来的,她连忙从床爬了起来,迅速奔进李爱的房间里。
杨静赶紧打开她房间里灯,却见她缩成一团躲在墙角里,满脸泪水。
看到她如此样子,杨静着实吓的不轻。
杨静也被她的样子吓哭了,跟着哭了起来,“小爱,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说话啊。”
鬼,什么鬼?
“小爱,你在哪里见到了?”
见她口不停一个他,一个他的,杨静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小爱,你口的他是谁?”
杨静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一阵担忧,“小爱,你冷静点,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
忽然,李爱抓住杨静的胳膊,很是激动,“他说他是我老公,他还说,还说****”
老公?难道是他?
李爱战战兢兢的看着杨静,“他还说,我的心脏是他的,我不该忘了他。”
杨静有些发怒,“好一个安嘉豪,简直是阴魂不散。”
杨静连忙捂住嘴,“哦,没什么,我是说好害怕,不过那都是梦,是不是真的,你别多想了。”
远处正在办公的安嘉豪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小李见状问道:“大哥,是不是有些感冒了?”
殊不知,这是杨静在骂他。
见她房间里的窗子大开,杨静赶紧把窗子关了,将窗帘拉好。
杨静有些不放心,等她睡熟之后才离开。
原本,她对安嘉豪的印象并不坏,自从看见那个记者招待会后,杨静早已经将安嘉豪华为敌对方。
下了一夜的暴风雨,在天亮之际终于停了下来,清晨的空气由于雨水的洗礼,更加的清新,杨静打开窗子,一股青草香的气味扑鼻而来,窗外的风景也焕然一新,好像穿了新装。
杨静扭开她的房间门,却见她还沉沉的睡着,而且脸还有些发红。
她试着叫了几声,结果她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没有睁开眼睛。
杨静赶紧去找医药箱,取出一个退热贴,贴在她的额头。
杨静想想不行,连忙给梁宇打电话。
输了液,打了退烧针,李爱稳稳的睡着了,杨静担心她的身体,便给赵博请了假,专门照顾她。
走廊,安嘉豪和小李来医院看安斌,没想到却迎面碰一个年轻男子手捧鲜花走了过来。
安嘉豪一身黑色西装,表情淡漠,对面前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哦”安嘉豪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与之擦肩而过。
安嘉豪听着小李的话,却一眼未发,别人的感情事,他从来不关心,更何况是一个无关之人。
看到眼前这个男子,手捧着鲜花站在那里,杨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次骂的还不够,居然还敢来。”
他这种无视的态度,更让杨静火,“你是不是聋了,我有让你进来吗?有眼色的,自己滚出去。”
容笑再无法淡定了,“疯婆娘,好难不跟女斗,你最好别惹我,惹急了,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还是变*态,我照打不误。”
杨静也毫不示弱,一副与他干架的气势。
“你们别闹了,让我安心睡会儿吧。”
杨静捂着嘴,差吐出来,指着他的脑袋,“你,恶心不恶心,别让小爱病情加重了。”
杨静指着他的鼻子,“你,你,该出去的人是你吧。”
容笑显然没有料到,李爱竟然会让这个恶婆娘出去,惊喜的差点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等杨静出去后,容笑一把抓住李爱的手,激动道:“小爱,我知道你并非对我有点感觉都没有。”
容笑脸的笑意僵住了,忽然有些激动道:“我不信你有男朋友,你别告诉我又是那个什么豪。”
李爱摇摇头,想到什么又点点头道:“对,是他,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难道他伤你还伤的不够吗?”容笑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甚至发怒道:“他已经在记者招待会声明有女朋友了,难不成你还想当小*三。”
李爱被他搞的糊里糊涂的,什么他伤我,又是小*三的,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容笑冷笑一声,看着她,虽然心里又气又恼,但又不忍心朝她发火,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容笑压根没有心思理会她,径直离开了医院。
“李医生,您的那位忠实的追求者又出新花样了。”护士小张邪邪的笑道。
“快看,快看****”只见病房里一阵欢呼声,李爱循着大家的目光望去,才发现窗外的大气球写了五个大字,“李爱,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