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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瑶订的是一家高端私房菜馆。

订这里的原因是餐厅是预定制,不接受散客。丁瑶打听了今天的客人不多。

包厢的装修偏日系,菜系是改良过的川菜。她调查过,翁云舟喜辣。

她将地址和包厢号发给翁云舟之后,自己特意晚到了一会。

包厢灯光偏暗,颇有些迷离的情调。

丁瑶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翁云舟还没喝酒,就感受到了几分醉意。

“不好意思翁总,我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翁云舟一双锐目注视着丁瑶,“不妨事,我也刚到。”

虽然在社会上拼杀了好多年,但到底也是出生名门,回到翁家后,翁云舟已经刻意割离身上的黑帮气质。

而今戴着金丝眼镜,加上三十多的年纪,颇有种儒雅绅士的感觉。

屋里光线不好,他其实很想把眼镜拿掉,但是那日醉汹汹的小女人说他戴眼镜真好看,他竟鬼使神差,今天又戴上了。

“翁总来过这家餐厅吗?”

“没有,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

“哦?”

“听说他们家厨师做鱼一绝,全是当天永江里现捞起来的胖头鱼,又鲜又嫩。”

丁瑶说着伸手给翁云舟斟上一杯红酒。

“这酒据说也好,是本地的葡萄园产的,不比国外进口的差,入口醇厚,带果香。”

两个人对桌坐着,保镖站在旁边。

丁瑶瞥了保镖几眼,也不言语。

翁云舟挥了挥手:“你去外面候着吧。”

“先生。”

“没事,去。”

保镖看了眼丁瑶,低头退了出去。

丁瑶不动声色地摆弄餐具。

“坐过来,你离我太远了。”翁云舟不容抗拒地开口,包厢不大,餐桌却有些宽,他戴着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丁瑶有种遥不可及的模糊。这让他很不爽。

丁瑶莞尔一笑,也不扭捏,站起来就坐到了翁云舟的旁边。

“我给你挑个刺,尝尝这鱼。”丁瑶用公勺剜了一块鱼肉,用筷子仔细地挑走了鱼肉里的小刺,一手执着勺子,一手托着勺下,递到翁云舟嘴边。

翁云舟静静地盯着丁瑶做完这一切,看着丁瑶的眼睛,低头张嘴,吃掉了勺子里的鱼肉。

“好吃吗?”丁瑶执着勺子侧头问。

灯光给一切蒙了一层滤镜,近在迟尺的女子像是梦中人。翁云舟伸手一揽丁瑶的纤腰,将她扣近自己。

“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丁瑶一手攀着翁云舟的肩膀,一手将手中的勺子调了个头。

圆圆的长柄轻轻在翁云舟的脸上划过。

“是么,那又如何?”

微微开合的朱唇,像极了某种邀请。翁云舟的目光落在上面,竟情不自禁地想要覆盖上去。

嗯?丁瑶的勺子横在他的颈间,制止了他的靠近。

“翁总这是做什么?好好吃饭。”

“叫我云舟。”

丁瑶轻轻笑了笑,细眉娇眸,贝齿开合,“云、舟。”

翁云舟眸色一暗,眼底惊掠起一股海啸。

刚欲再进一步,丁瑶却挣开他的钳控,坐远了一些。

餐馆的侍应进来,又上了几道菜。

翁云舟不悦道:“菜上齐了吗?”

“齐了,客人,请慢用。”

“没叫你们,不用进来。”

“好的。打扰了客人。”侍应说着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丁瑶没有理会,拿过酒杯递给翁云舟。

“陪我喝一杯?”

翁云舟接过酒,只是盯着丁瑶看,却并不喝。

“敢吃我的鱼,却不敢喝我的酒?”

丁瑶神色挑衅,坐的位置算是彻底远离了翁云舟的控制圈。

“你过来,我就喝。”

翁云舟难得语气柔和,像在轻哄一个小妹妹。

丁瑶装作得意地笑了笑,转身背靠进翁云舟的怀里,一阵幽香沁骨,翁云舟闭上眼睛,低头去嗅丁瑶的发香。

“你喂我喝……”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撕磨,毫不掩饰的欲望在腰间的掌心昭然。

“怎么喂啊?”丁瑶的声音愈发的娇柔,像是受不住男人的引诱,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我教你。”翁云舟说着,伸手拿过丁瑶的酒杯,一下灌入半口,含在嘴里就要去吻丁瑶。

扑刺——

丁瑶一个转身,一把餐刀深深没入了翁云舟的胸口。

她说谎了,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的餐刀,够锋利。

他们这里有道名菜,叫椒盐战斧牛排,会配一把足够锋利的餐刀。

翁云舟赤红着双眼看着没入身体的刀具,刚想发出声音呼救,一块湿毛巾变捂上了他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味道浸入他的鼻腔,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太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极尽全力,要置他于死地。

那一刀的痛,居然不如心脏的扯痛。

丁瑶来不及去管那一刀,奋力压着手上的毛巾,将翁云舟压倒在了身下的沙发椅上。

毛巾里是乙醚,可以让翁云舟四肢瘫软,无力反抗。刚刚那一刀,她不确定可不可要他的命,她只有等他毫无反抗之力之后,再补几刀,才能放心。

哐啷哐啷……

翁云舟到底是练家子,居然一时没有昏迷过去,而是伸手拉住餐巾一扯,将桌上的餐具都拉掉在地上。

发出的声音让门外的保镖即刻冲了进来。

不好!

丁瑶心下一急,她没打算全身而退,她知道今天成不成功她都不会有活路了。但是如果不成功,她不甘心。

她放弃了湿毛巾,伸手去拔翁云舟胸口的刀,不管怎么样多捅几刀总是没错的。

一直手扣住了她的后颈脖,丁瑶刚刚握住餐刀,借着保镖往后拽她的力气,她一下拔出了刀子。

翁云舟发出一声闷哼,从沙发椅上滚落在地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还是没有昏迷。

丁瑶握着餐刀被保镖丢到了一面屏风上,落在地上的时候膝盖狠狠地摔了。刀也掉在了地上。

“先生,你受伤了。”保镖扶起翁云舟,发现他胸口被捅了一个窟窿,献血里衣都映红了,但是因为他穿的是黑色,加上包厢的灯光,看不出来情况有多严重。

翁云舟抓起桌上还剩下的一只清水玻璃壶,将壶里的水扑在了脸上,洗掉了些脸上的乙醚。

阴恻恻的目光投向丁瑶,女人显然已经全然不顾生死,目光无惧地看着他。冷笑了一下,就反手要将手中的刀具刺向自己的脖子。

翁云舟眸色一惊,居然挺身上前,一脚踢开了丁瑶手上的刀,虽然刀没有刺进丁瑶的脖子,但是还是划了一道在脖子上。

像是怕她在自杀,翁云舟一个手刀,直接敲晕了丁瑶。

保镖愣在身后,先生伤的不轻,居然还有心情去管这个刺伤他的凶手。

“先生,她居然敢刺杀您,将她沉江吧。”

翁云舟蹲在那看着昏过去的丁瑶,他料过她的主动接近是没安好心,只是没想到,她莽到独自刺杀他。

“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翁云舟说完这句话,迷药的药性上来,伤口的血一直流着不止。

他坐在地上,颓然地吩咐:“叫人进来,带回虞山别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