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蔫的陕北调,字字如泣如诉,句句扣人心弦,凄凉中带着无尽的悲愤,穿透那夜色,直击日伪军那脆弱的心弦。
那歌声在营地上空回荡,如寒风过境,让每一个听到的鬼子伪军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上的寒意比深夜的冷风还要刺骨。
日伪军开始极度紧张,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因为那个歌声又来了。
虽然曲调变了,但是那音色听起来,与之前一摸一样。
而且那歌声,描写的是地狱吗
此时无论是伪军还是鬼子,都在瑟瑟发抖,因为如果那的地狱是真的,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地狱酷刑。
然而也正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营地四周的草木似乎都随着这风摇曳生姿,却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突然,两道身影从黑暗中跃出,一黑一白,好似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他们身披长衫,头戴高帽,手持锁链与哭丧棒,面目狰狞,寒气逼人。
“无常索命,恶鬼当诛!”黑无常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地狱的宣判。
鬼子军官瞪大了眼睛,但是他还没有丧失理智。
看着附近的鬼子瑟瑟发抖,他夺过对方手中的枪,便冲着那黑无常的胸口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那黑无常的胸口被直接穿透。
只是不想那黑无常就如同没事人一般,嘴里哈哈大笑,继续向他们冲来。
“鬼,鬼啊!”
一个伪军看到这一幕,惊叫一声,丢掉武器就跑。
之前他就听人说,那些索命鬼是杀不死的。子弹对他们没用。
而此时一见,果然是这样,子弹穿透了身体,对方安然无恙。
当然了,伪军殊不知,那被打的黑无常,其实就是一个稻草人。
别说是一枪了,就算是拿机枪突突,那黑无常也会没事。
而此时,鬼子军官也慌,因为对方根本打不死啊,这怎么办
而再加上胆小的伪军在那一声惨嚎之后都跑了,一旁的手下也都一个个瑟瑟发抖。
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不想正在这时,草丛与树木间又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头顶带着用黑纸折迭成的官帽,手中持着一本账册,好似地府的判官。
随后却是又一个个手持铁索的黑衣人,哇呀呀怪叫。
而在这时,判官开口:“尔等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报应到了!”
话落,一个个黑衣人,尽数扑向那些几乎被吓尿的鬼子巡逻队。
但与此同时,靠近日军营地西侧,其实端午早就带着人行动了。
赵老蔫与十几个假扮判官阴差的黑衣人在吸引日伪军注意力的时候,战斗早就打响了,大量的日伪军哨兵,早已被无声无息的杀掉。
端午自然是一马当先,他的一双黑刃所过之处,很多日伪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纷纷摘掉了脑袋。
端午甚至有些喜欢上这种黑夜中的杀戮了。
黑色的夜行衣,令他在黑暗中穿梭奔跑,鬼子伪军很难发现他。
而当鬼子伪军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而其他的黑衣部队战士亦是如此,借助夜色的掩护,疯狂的猎杀鬼子伪军。
而当鬼子伪军察觉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整个营地都是惊恐的叫声。
一名鬼子军官浑身是血,在侥幸逃出来之后,疯了一样的跑去向正野少将报告。
那鬼子军官踉跄着冲进正野少将的营帐,脸上写满了惊恐,连敬礼都忘了,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喊道:“阁下,不,不好了!有,有鬼!我们的营地,有些被那些冤魂袭击了!”
正野少将闻言,心头猛的一颤,但他强作镇定,目光凌厉地瞪了那军官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仍故作威严地怒喝道:
“什么冤魂袭击你疯了吗这里是战场,你再乱说话,我就军法处置你!”
军官被正野少将的怒吼吓得一哆嗦,但是心中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令他不得不继续说道:
“阁下,是真的,那些,那些穿着黑袍,手持锁链的人,他们,他们打不死,子弹对他们没用,就像,就像从地府里走出来的勾魂使者一样!”
正野少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内心的恐惧显露出来,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枪,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试图用声音掩盖自己的慌乱,然后怒声道:
“胡说八道!什么打不死的人,什么勾魂使者,都是敌人玩的诡计!快,给我集合部队,我要亲自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我正野的头上动土!”
说完,正野少将一把拽过军帽,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身后跟着一群同样疑惑且有些慌乱的日军军官。
他们在正野的带领下,战战兢兢的来到了靠近中军帐的西侧。
但是此时的那里,却只有负伤鬼子的惨嚎,以及一个个被吓的魂不附体的鬼子兵。
正野少将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狼藉,火光映照着满地的鲜血与残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味,令人作呕。
那些所谓的“勾魂使者”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迹可寻。
正野少将的心头再次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冤魂在作祟
他猛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高声命令道:“快,命令所有人打扫战场,检查伤亡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柜子们闻言,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抬走伤员,有的清理战场,有的则四处搜寻着敌人的踪迹。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些“勾魂使者”的线索。
只是,就当一众鬼子一筹莫展之际,东侧鬼子的营地却也突然传来了一阵类似于戏曲的声音:
“听吾道来听吾言,海外贼子心不善!
昔日盛世多繁花,四海升平万民安。
尔等野心贪似狼,远渡重洋扰边关。
烧杀掳掠恶行满,中华大地苦连天!
华夏子孙多英豪,岂容宵小肆意骄。
边疆尽是英雄胆,怒气阵阵浪滔滔。
尔等逞威一时起,今日必遭天公报。
无常索命阴风起,尔等魂飞魄亦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