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探身去看,只听着德国人打出的机枪声音,雷震云就把两颗手榴弹甩了出去,手榴弹刚一出手,他就连爬带蹬的又从屋顶跑到了地面。
两声爆炸过后,德国人的机枪哑了火,但只是在一瞬间,对方的好几颗手榴弹也冒着白烟的被甩上屋顶,雷震云就知道对方会这么反击,所以现在离那所房子都好几十米之外了,蹲在个屋角后边正盯着将会出现敌人的两个方向,一发现有德国兵在那边『露』头,立刻闪身躲进一间屋中。
自从两颗手榴弹准确落进机枪的位置,后面的德国人就开始分散搜寻起雷震云的踪迹,巷战是最让人头疼的战斗方式,就连训练有素的德国人也不例外,还好这个小渔村没有下水道,不然就更麻烦了。
几个德国兵分成双人战斗小组慢慢『摸』进几条岔巷,他们没看到雷震云的踪影,那几颗反击过去的手榴弹炸塌了房顶却没见上面有人,但按着对方的活动范围推算,应该就是在这个附近。
雷震云盯着『摸』进自己这条巷子的两个德国兵,顺手从腰间抽出那把元首旗队的短刀来,突然在门口将刀子亮了出去。
他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摸』过来的是两个党卫军,如果是国防军,他就算亮了刀子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两个党卫军先是退后两步举枪要打,但发现是元首旗队的短刀之后却都不在进行攻击,只是端着枪警惕的盯着雷震云的藏身处,雷震云举着刀子先是探出双手,再慢慢『露』出头来,向两个党卫军竖指轻嘘示意他俩不要出声之后,收起刀子蹲在地上。
他用个石子在地上边划边道:“他们不光是丹麦游击队,大约还有一个排的英国突击队,全都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但这些英国人并没全部出动,他们大部分人都守在一个铁皮箱子旁边,就在现在的这个位置。”说罢在地上标出了一个地点。
现在的党卫军里有大量非雅利安人加入,所以这两个党卫军也搞不清楚雷震云是谁,但他有元首旗队的短刀,那就一定比他俩的身份搞,所以两个党卫军有些疑『惑』的道:“您是。”
雷震云轻笑道:“回头你们就知道我是谁啦,你把你的炸『药』和手榴弹给我留下,然后马上回去报告上面,让他们进攻时别毁了那个铁皮箱子,你,马上跟我来,咱俩从侧面拖一拖他们。”
一个德国兵一边取下自己的手榴弹一边道:“箱子里是什么?”
雷震云道:“是一部专用电台,还有一份丘吉尔安『插』在德国高层间谍的呼叫密码,我盯这件东西已经好久了。”
两个德国兵互相看了看,一个德国兵点着头闪身跑了回去,另一个德国兵道:“咱们应该怎么干?”
雷震云顺手拿过他的长枪道:“一会我用枪押着你去那个铁箱子边上,你就守在箱子边上已防他们自己毁了电台和密码。”
那个德国兵为难的道:“这样不行吧?他们会杀了我的。”
雷震云道:“不会,我会告诉他们,需要在你嘴里问一些口供,你自己把手枪藏好,一会我告诉他们,已经搜完你的身了。”
那个德国兵被雷震云用枪顶得本能举起双手,嘴里为难的道:“这不行吧?这能行吗?”
雷震云道:“怎么不行,我现在是他们里面的一个头目了,说的话就是命令,你还有什么可怕的?”说罢推着他就往外走。
德国兵害怕的道:“我还是觉得这样不行,还是。”
雷震云低声怒喝:“忠诚即容誉,你现在的行为不觉得愧对元首阁下吗?”
那个德国兵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雷震云用力一推他的后背道:“走,我保证你死不了。”
押着这个德国刚回到自己这边的阵地,突然雷震云听到一声喝骂,接着就是一声枪响,雷震云一听到喝骂就知道不好,他正一个伏地滚身时,前面押着的德国兵已经被人几枪打倒在地。
要不是自己这一下闪躲得快,也得被子弹串了串,而且这个德国兵他还留着有大用呢,暴怒的雷震云从地上蹦起,用眼睛来回搜寻着刚才打枪的人,怒喝道:“谁开的枪?”
雷景云也看了这个情景,赶忙摆手道:“都把枪放下,这是自己人,都把枪放下,老八,你把枪也放下。”
雷震云瞪着这些丹麦人道:“二哥,我好不容易才抓来个舌头,他们也不问清红皂白就给我毙了,我还得用他再去骗德国人呢,现在可怎么办?”
雷景云也觉得这些丹麦人过份了,难道是咸鱼吃多了火大?人被押过来你开的哪门子枪,有这『尿』『性』找没被抓的德国人去呀,但他做为目前的临时指挥官,又不能说太过份的话,所以向雷震云摆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之后对那些丹麦人道:“你们谁开的枪?”
丹麦人们先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站出来道:“我开的枪,怎么了?德国人不该杀?”
雷景云哼了一声道:“该杀,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问出口供来的俘虏,不是一个死德国人,你去再给我抓一个回来吧。”
那个丹麦人当即就憋紫了脸,杀被俘的德国人和抓荷枪实弹的德国人是两种概念,而且还要去敌人的占领区,那不就是送死嘛?
雷景云盯着那个丹麦人冷哼道:“是不敢啊?还是刚才你有意杀那个德国兵灭口?你要是说不敢,我就不让你去了。”
那个丹麦人的脸都由紫变黑了,对方这不是成心要自己的命嘛,如果自己不去,那就要在众熟人间丢尽颜面了,这几百个同伴里,还有很多身高腿长金发碧眼的丹麦美女呢,自己要不是想表现表现,吃饱了撑的去用枪打那个德国俘虏?
可是在姑娘们面前表现,却不等于是要去送命啊,这个丹麦大汉知道自己的斤量,只要去了就算死在外头了。
还是自己的命要紧,所以这个身高两米挂零,粗壮异常的北欧汉子竟然丧气的往地上一蹲,低着脑袋再也不出一声了,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都替这个大汉丢人,雷景云冷哼,看着面前的丹麦人道:“勇敢的丹麦战士们,有谁愿意留在最后阻击德国人,为大家争取上船的时间?”
又是一片鸦雀无声,雷景云又是一声冷哼道:“没人敢就都给我好好听话,这是战场,再有任『性』胡来的,就地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