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洞多,前面那些德国人就更加难找了,再加上烟雾太大视线不明,他们这一队人再出发时前进得越来越慢,到最后排头尖兵都是趴在地上的找痕迹前进了,可这山洞里面全都是石头,如果不是前面的人有东西遗失,那就连个脚印都找不到,往哪走的就更弄不清楚了,这么个情况别说是前头的尖兵,就算是久练追踪术的雷震云都束手无策,因为没有可以供他参考的痕迹条件。
前面的人怎么就不想着用刀或是德制军锹在石头上砸出点痕迹呢?就算不为后面找你们的人留线索,你们自己回来时总得有个路标吧?
也不知前面那些个老德是怎么想的,难道都让烟给熏傻了?
又跟着德国人走了20多分钟,他们这些人拐过个弯来才发现,山洞居然到头了,最前面是一个怪石嶙峋的石壁,石壁的正中间,也印着一个硕大的血红掌印。
领队的军官小心的走过去看了看那个掌印,又用自己的手掌比了比,发现这个手掌足足大了他有两圈还多,不由得一把扯下面具惊道:“这个人恐怕巨大得像个怪物啊,他给我们留这个掌印我呀。”说到这里又赶忙戴上了面具。
雷震云知道这个掌印是怎么回事,它就不是现代人类留下的,而是与外洞那些岩画一样,恐怕都得有个成千上万年的时间了,只不过这一路来烟雾太大,所以这一路的德国兵都没看到罢了。
就算知道他也不说,就让他们疑心去吧,领队的军官再也没摘面具,而是端着地图又在上面划了几笔,就领着大家又拐向别的岔路,此时这个军官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照这么个走法,顶多再搜一条岔洞,他们就得回地面上去了。
粮食和水是问题,浓厚的烟雾更是问题,这些人在这个洞里根本就无发进行饮食,再走下去就得活活饿死了,雷震云此时也有点奇怪,前面的人跑到哪去了?如此搜索都看不到人影,恐怕现在不是岔洞太多就能解释的了。
要下手对付这些人吗?雷震云现在有点犹豫,弄死他们的一部分不难,可是弄死之后,这么大的烟雾如果他们来个四处『乱』散,自己还真不好再对付他们了,而且出口就一个,一但有人比自己更快的跑出去,那自己可就算是扔在这个坑里了呀。
不行,还是得上去之后再想办法,至少不能耽隔到自己逃跑。
打定主意之后,雷震云就老老实实的跟在了这群人中间,先上去,等他们睡熟了在他们人堆里点炸『药』,还是这个方法比较简单,自己也快忍不住这里的浓烟了。
德国兵们一个个的顺着绳梯上到洞口,几个军官模样的头目聚到一起商量着明天要怎么办,雷震云就和其他的德国兵闲聊外加吃喝,除了留守在外面的德国兵,下洞的那些是全都怕了,不住的问着雷震云这个歪货当地人洞里的情况,雷震云把他们好一顿吓唬,说这个洞里有传说中的魔鬼,他们这些本地人都不敢往深处走,有很多人一走进洞中深处就再也出不来了。
几个军官听到之后都皱起了眉头,本来士气就不怎么样,雷震云如果还这样说的话,就真没人再敢下去了,可是雷震云说的也不算全错,就冲刚才那一次的探底,有很多人死在洞里可是太正常了呀。
雷震云不知道,刚才这几个军官的商讨结果竟然是都不准备再下这个洞了,这些党卫军有自知之明,也觉得死在这么个地方不值得,所以就打算撤退到镇上之后给上面发电报,让上面找一些探索洞『穴』方面的专家来,自己这些人只起个辅助做用就好了,因为这个领域,真不是他们擅长的,而且在这个洞里出了伤亡也不会给记功。
打定主意的几个军官也为了不让雷震云和这些士兵胡扯,就告诉雷震云,马上下山回到镇子里去,告诉镇长给他们这些当兵的腾出住房,他们打算在镇子上长住一段时间。
这可真是出了雷震云的意料,他本来是打算趁他们睡熟了偷炸弹的,但这些却爆破不成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有选择离开,至于要不要给德国人们『操』办这次任务,他连镇长家的门冲哪边开都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可怎么去找啊?
也罢,那就在他们晚上宿在镇子里时再给他们点教训,自己身上到是有一颗手雷,不过这一个玩意又能杀伤他们多少个?还得用炸『药』。
跑下山之后,找到自己藏好的党卫军衣服又回到那家面包店,雷震云用足了力气就开始砸他的大门。
店老板现在都上楼睡觉了,一听到砸门声赶忙端了个烛台下来道:“谁呀?这么晚了砸什么门?”
雷震云粗着嗓子道:“军务军务,再磨蹭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党卫军平时都穷凶极恶的惯了,就连德国老百姓都怕这些无孔不入又心狠手辣的畜牲,所以那个店老板赶紧陪着笑过来打开门道:“是您啊,我的面包要到明早才能烘培出炉,现在还不能吃啊。”
雷震云道:“面包我们明天再要,你现在马上去镇长家里,去告诉他我们四十个人近几天要借住到镇子上,让他给找可以睡下40人的地方。”
那个店老板为难的道:“这么晚了,镇长也应该睡下了呀。”
雷震云冷森森的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想给自己找麻烦?你知道集中营里也有你和你们镇长的位置吗?”
店老板吓得脸都白了,赶忙点头答应着,但却看着雷震云没走,雷震云现在没时间搭理他,所以一边走向秘密警察的办公楼一边道:“你快去,我一会来起听你的回信。”
店老板这才着急慌张的锁了店门跑了,雷震云要去的是秘密警察办公楼的地下室,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临时找来的一个老头看守着这间千疮百孔的破楼。
因为雷震云和德国人的那顿交火,现在的小楼门窗尽碎到处都是子弹洞,因为这些破坏,连墙里布的电线都被打断了好多条,实在是不适合有人办公了,所以现在连个来的人都没有。
但雷震云在这里和德国人开打时却看到这里有间地下室,从当时敞开的地下室门里,他还看到几支步枪的踪影,但他当时没时间细查,所以俱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可有一条他却知道,党卫军控制着德国国内火器的使用,里面也包括矿山等炸『药』的审批和发放,这里的山很多,想来开山取矿的企业应该是不少。
盖世太保做为分布在德国各地的党卫军分支,手里是一定有一些炸『药』储备和军方武器的,不需要太多,哪怕只要有能炸塌一栋楼的存量,就够收拾那几个领头的。
等弄死他俩,剩下的杂碎杀不杀也都是那么回事了,四十个党卫军分散进镇子各家,自己难道还能一一过去全都弄死?黑灯瞎火的找都找不全啊。
然而出了雷震云意料的是,那个地下室里根本就没有炸『药』,连那几支步枪,都是训练用的假货,是用木头雕出来,雷震云进了这个地下室就傻了眼,不光是假枪,还有不少铁皮头的木柄训练手榴弹,再有,就是一些衣服和被服靴帽这类东西。
这不是武器库啊,那几把假枪可实在是太坑人了,除了这个地方,小镇上就再也没有什么要害『政府』部门了,雷震云听着那个看房老头的鼾声气得直咬牙,这可怎么办?没有可用的家伙了。
被『逼』无奈下,雷震云只好拉了把还算完好的椅子坐到了窗边,等着山上的那些德国人下来,可是左等右等却没见到一个人从山上下来,雷震云有点懵,难道这些德国人骗了自己?
不能啊,他们没有理由骗自己呀,如果怀疑自己早就下手把自己给捆上了,难道又出什么别的妖蛾子了。
雷震云估计得没错,山上的德国人在与总部收发完电报之后就全都走了,不是他们发现了雷震云的什么破绽,而是接到一个紧急命令,号称德国最强大脑的奥托冯布劳恩在这附近50公里的范围竟然失踪了。
这个奥托冯布劳恩的年纪不算大,但却是目前德国最好的火箭学家和喷『射』式飞行设备的最强设计者,他本来是德国王族出身,还有一个男爵的头衔,自幼聪慧好学的布劳恩在20出头,就崭『露』头角的被人称为头盖骨下包藏着整个世界的男人,他的设计和产品不但被元首希特勒推崇倍致,还被整个世界的科学家们奉为执火箭科学,空间科学牛耳的人物,多少年来都被他人崇拜和恐惧着。
但就是这么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却行为极为散漫,总是躲开护卫他安全的人自己偷跑出去什么都干,有一回出意外把自己的胳臂都给摔断了,但就是这样他也乐此不疲,他最爱的一项活动,就是腋下夹着猎枪去打野牛,这回的失踪其实也与这个活动有关。
他打的野牛可不是一般的牛,而是苦心研究出来,并且恢复了种群生存的原牛。
原牛是一个在一万年前遍布了大半个世界的巨型野牛,力大无比不可训化,而且这种牛还像熊一样是杂食『性』的,相比于草,原牛更加喜欢进食肉类食物,由于体型庞大『性』情凶猛又不可训化,所以古罗马时期有大量的原牛被送进角斗场与角斗士搏斗,但在1620年最后一只原牛死在波兰,这种雄伟而又强悍到极点的物种彻底灭绝了。
他们的元首喜欢这种又大又强的纯进攻物种,所以为了讨好元首,做为一个标志『性』物种的原牛在科学家的反复实验中终与被复活了出来,但原牛的强悍得到了重新认识,可它的不可训化『性』也回来了,科学家实验完成后把大批的动物散养在荒郊野外,原牛也是其中之一。
被散养的原牛结成群后,开始整日游『荡』在德国的黑森林中,却什么命令都不听,有时还从黑森林中跑出祸害老百姓的庒稼,德国百姓虽然痛恨这种牛但却毫无解决办法,因为他们没有可以猎杀原牛的枪支,对火器的禁令已经达到登峰造极,普通的德国家庭是没有任何办法搞到枪的。
不能用枪就用大刀和长矛,可是拿着这些扑向原牛之后他们才发现,这些武器对原牛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它们太扛打了。
因为此事,这些德国百姓把问题反映给了『政府』,但却奇怪的发现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们,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灭绝了几百年的原牛就是的顶级领导人戈林,为了讨好他的主子希特勒搞出来的。
但戈林其实上当了,搞出原牛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科学家,而是两个动物园的管理员,而他俩搞出来的这个也不是什么原牛,而是一种杂交又杂交,然后再杂交出来的杂种牛,体型够大,外型也有一些像,但却很傻,也不像从前的原牛那样喜欢肉食。
就这么一个玩意,也被戈林精心捧在了手心里,更是绝对不准老百姓捕杀,原牛是一种阶级『性』的动物,在从前,只有欧洲的王室成员才有资格捕猎原牛,普通百姓杀掉原牛是要赔命的。
可是戈林管得住别人却管不了冯布劳恩,第一,冯布劳恩是王族,第二,他能搞到枪,第三,他爱打猎,第四,就算是戈林也没本事把人家怎么样,因为他得罪不起还有求于人。
就这样,这个世界顶级的火箭学家一有闲空就开个破车扛个猎枪来黑森林里打牛打熊,谁的劝说也不听,一般来说,他只会出去个一两天,然后就又会回来干他的工作,但这回却不一样了,冯布劳恩竟然已经消失了整整五天,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担心那些绝密科学项目被泄『露』,连元首都整整两天没有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