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合也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柳雅的意思。他的表情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道:“那好吧。请少主跟我上山,我为你们安排住处。”
柳雅的意思冯骥合明白,她说是留在山上,其实是想要偷偷的去探罗氏兄弟住的地方。
这样冯骥合也不担着什么责任,如果罗氏兄弟回来怪罪,推在柳雅身上就好了。
就这样,柳雅和沧千澈他们跟着冯骥合上了平巴山。
冯骥合还特别交代,把柳雅他们的房间安排在罗氏兄弟的房间附近,可以说是最大限度地给柳雅提供了方便。
不过,冯骥合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让连闯三关破解了机关上山的人和他聊聊。
柳雅知道冯骥合对机关术痴迷,之前虽然答应了给冯骥合介绍一下铁手岑,可是一直没来得及,索性就让沧千澈露一小手吧。
当晚冯骥合要设宴,柳雅心急去找线索也就推脱了。只是说吃个便饭就好,然后就把沧千澈推给了冯骥合,她带着阿宁去“溜达”。
这一溜达就溜达到了罗氏兄弟的屋子附近。柳雅让阿宁在外面放风,她一掀窗户跳了进去。
进屋之后柳雅先把窗帘拉上,然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因为有窗帘的遮掩,油灯的光亮也不是很明显。加上冯骥合为了配合柳雅,还把这附近的士兵给遣走了。
罗氏兄弟是住在一间房子的两个房间里,中间是前厅,两边是两间卧房。
前厅布置的像是个小书房,倒是有几分的雅致。不过墙上除了字画之外还挂了一只鹿首的标本,倒是又给这间屋子平添了几许江湖气息。
桌上的茶盘里,茶杯都是扣着放的,茶壶里也一滴水都没有。
柳雅摸了摸桌面,有一层薄灰了。倒是如冯骥合说的那样,罗氏兄弟走了有一个月了,而且这间屋子也没有人进来过。
柳雅在正厅里转悠了一圈,没见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其实想想也知道,若是重要的东西,要么就是随身带着,要么就是收在卧房里,轻易不会大明大样的摆在外面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柳雅怕漏掉任何有意义的线索,还是把前厅的柜子、抽屉都翻腾了一遍。
果然一无所获,柳雅才转向两边的寝室。
柳雅先是把两边的寝室门都推开看了看里面,想要确定先去哪一间寻找。
不过一看之下柳雅也生出几分失望,因为两间寝室都不大,布置也是十分简洁,几乎找不到可以收纳重要东西的地方。
而且两间寝室的床铺都已经卷了起来,用一块包袱皮盖着,看样子罗氏兄弟走的时候就知道短期内不会回来,怕被褥落尘,所以就整理起来了。
柳雅就随意选了一间,走到了左手边的寝室里。既然两边的布置都差不多,她现在也不能确定这是罗恩的房间,还是罗祥的。
因为屋里摆设过分的简洁,所以柳雅能够翻找的地方也不多。这屋里没有立柜,只有一个半人高的箱笼和两个五斗橱。
柳雅把五斗橱的抽屉一个个拉开,上面的三个都是空的,嗅一嗅里面有淡淡的皂荚味儿,想必这里原本是装衣服的。应该是中衣和里衣之类的,洗净了折叠起来放在抽屉里,随时方便取用。
下面的两层拉动的时候稍微费力,柳雅眼睛一亮,知道里面有东西。
只是拉开之后柳雅不仅失望,因为这两层里面装的竟然是草席和凉枕。想必是去年夏天用过之后收在这里的,如今天气还不热也就没有拿出来用,更是不可能讲究到要带着这些东西上路。
那个靠墙立着的箱笼也被打开,里面除了几套旧衣服之外,还有两只匣子。
柳雅好奇的打开看了看,其中一个匣子是空的,看形状原本装的是一把剑。应该是被罗氏兄弟拿走了,或许那就是他们的兵器。
另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条腰带。特殊的是锦缎彩绣的腰带前面缀着一块青玉,玉质只能算是不错,但不能算是极品。
柳雅看了看那条玉带,觉得有些面熟,想了想才明白,这应该是一条配在官服上玉带,朝中六品武将是这样的玉带。
想必这是当初冯骥合回归古家军的时候,古老爷子给他们请到了武将官职。
毕竟冯骥合原本就是将官,如今虽然还不能官复原职,也不能再以将官的名义带兵出征,但起码请到一个虚衔在身,拿着朝廷俸禄也是一种安置。
而罗氏兄弟跟着冯骥合,也算是他的副将,所以也就有了官衔。
不过如今看来,罗氏兄弟离开这里却没有带走象征官阶的玉带,想必他们并不看重这个吧。
果然,柳雅在这箱笼的最下面还找到了一个包袱,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整套的官服,和那玉带正好搭配。
柳雅叹了口气,把这些东西收回去,再放眼看看整间屋子,就真的找不到其他的线索了。
抱着一丝希望,柳雅又去了对面的卧房。两间卧房的布置相差无几,放置的东西也是差不多的。
唯一不同的是五斗橱下面两个抽屉里的东西不一样,这边的抽屉里没有凉席、凉枕,就放着两双靴子和一双布鞋。其中还有一双靴子是旧的。
看来,罗氏兄弟都是把这五斗橱的下面两层当成放旧物的地方了。
翻腾了半天,柳雅也累了,一下子就坐在光溜溜的床板上,想着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半点收获?
如果找不到罗氏兄弟留下的关于天山的线索,他们就只能匆匆的准备一下登山工具,直接去跟珂珂璐回合了。
柳雅坐在床板上琢磨,一双脚耷拉在床下,百无聊赖的前后踢踏。
忽地,柳雅的后脚跟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原来是忘记找一找床下了。
柳雅立即从床上跳下来,蹲在床边往床下瞧着,就看到床下放着一个木箱子,刚才柳雅踢到的也正好就是这个。
柳雅立即把箱子往外拖,但是箱子沉重,里面的东西似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