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再没有资格说喜欢你,所以,请你帮帮我吧。”二皇子说完,拉住了柳雅的手,道:“就算是作为利益的交换也好,以后青梵将是你的后盾,你的娘家。”
柳雅甩开了二皇子的手,道:“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来?我是把你当成了朋友。你对我的心意,我接受不了。但是我觉得你还有一份执着在,我不忍心拒绝你。我承认,我也有私心,但我并没有利用过你。这一点,你比我更不堪。”
柳雅不排除想要找一个能够立得住的靠山,她身单势孤,必须有人依托才行。她并非不能够依靠沧千澈,而是要给沧千澈助力,就必须找到使自己更强大的机会。
如今青梵的事情,对柳雅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可是她不喜欢被人拖下水的感觉,如果处于本意,她是愿意自己走进来的,哪怕是个漩涡,她跳下来也得是出于自愿才行。
“雅儿……”二皇子又喃喃的唤了一声,无奈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柳雅咬了咬牙,道:“我会继续帮你。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从现在开始,只有合作与利用,不要谈什么谁是谁最信任的人。能够维系我们之间关系的,只有利益。如果你想要让我帮你,就拿出最大的利益来吧。”
说完,柳雅头也不回的走过二皇子,追上了茉玛,和茉玛走在一起。
二皇子看着柳雅那消瘦但挺拔的背影,眼里满是爱慕与愧疚。
是他负了她的意,明明还可以互为知己的,结果被他推向了最不堪的关系。
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王的病重,青梵的实力分据,都不是他一下子能够掌控的。
如果想要做青梵的王,他要做的太多太多了。
就好像他离开皇宫之前,母妃对他说的那样:“濯儿,一个女人永远都不能抵得过一个国家。母妃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你去做青梵的王。你走吧,青梵的十万百姓在等着你,不要让青梵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是啊,母妃都愿意牺牲自己,自己难道还不能牺牲掉一份感情吗?
他的喜欢,和整个青梵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想到这里,二皇子加快脚步,追上了柳雅和茉玛、琪恪,与他们并肩而行。
同时道:“我们现在都是被陷害和被算计的一列,我们要走在一起,才不会被分崩离析。琪恪,放下之前的成见和敌对,我们两个一路面对吧?”
琪恪听了二皇子的话,失神的眼睛稍微有了一些转变,但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地道:“我不愿意和任何人一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作为****的资格。即使阿春死了,我也要娶她为妻,我要给她、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名分。”
说完,琪恪摇着头,继续朝前走去。但是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但我可以帮你,因为你能够替阿春找到那个下蛊的人。”
二皇子点点头,道:“一定会找到的。”
柳雅看着二皇子,又看看琪恪,叹了一口气,道:“真爱的男人才有担当。琪恪,我虽然才刚刚见过你,但是我觉得你很够男人,我敬你,我也会帮你的。”
“柳姑娘,谢谢你。你一定要帮阿春找到凶手。”茉玛竟然也是完全相信柳雅,还拉了拉柳雅的袖子。
柳雅朝茉玛一笑,道:“既然已经一起面对过威胁,就不要再叫‘柳姑娘’这么见外了。你也可以叫我‘雅儿’的。”
茉玛点点头,又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看样子,她还在担心自己脸上的伤。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茉玛的家。她家和琪恪的家距离就很近,茉玛说再朝前走三栋石屋,就是琪恪的家了。
还说,青梵王族的孩子,到了十五岁不论男女都会有自己的石屋,然后就要搬出来住,所以茉玛已经在这儿住了一年多。
茉玛的石屋果然很大,比二皇子的那座石屋大了两倍不止。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即使晚上看不到花园的全貌,但是夜风吹来阵阵的花香,可见花园里盛开的花一定不少。
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去赏花了。琪恪的情况还不是很好,他只是在乎阿春是怎么死的,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柳雅和二皇子心照不宣的隐瞒了已经给阿春做了解剖的事情,只是说唯一的蹊跷就是阿春怀孕的事情。
琪恪就道:“现在只要找到知道阿春怀孕的人,就可能找到威胁她的人,也就可能是害死她的人。可是,究竟谁会知道呢?和阿春最要好的就是阿玉,可是阿玉也死了。”
不是阿春、就是阿玉?!!柳雅的脑中灵光一闪,道:“或许,就是阿玉!“
这句话显得没头没尾的,柳雅说完,琪恪和茉玛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倒是二皇子微微一怔之后,反应过来。接口道:“你是说,有可能是阿玉威胁了阿春?让她把火纹蛊带进去?”
柳雅继续道:“或许,阿玉威胁阿春和她一起把火纹蛊带进去。又或者,阿玉自己带了火纹蛊,被阿春发现后,她就以阿春的孩子为要挟,阿春才没有说出来的。”
柳雅一边琢磨,一边分析道:“按理说,阿玉和阿春都是茉玛身边的侍女,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所以阿玉可能是最先发现阿春身怀有孕的人。”
这回,琪恪也反应过来,道:“这就是说,不只是要调查阿春,还要查一查阿玉?”
继而,琪恪又转向二皇子,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你的侍卫勾结了外人,害死了阿春呢?万一事情出在你那边,我的阿春就死的太冤枉了。你,你要为阿春负责。”
“孩子又不是他的,他负什么责啊。”柳雅瞪了琪恪一眼,觉得他的汉语说的也挺蹩脚的。
接着又道:“濯恪那边也要调查,不过我觉得濯恪身边的侍卫背叛的机会小一些。因为侍卫没有太多机会接近茉玛她们,更没有机会进我的屋子。而最先受伤害的,恰恰就是茉玛和阿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