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沧千澈本来想要称赞一声柳雅今天不一样的美丽,可话哽在喉咙里却又说不出来了。
柳雅的心也是微微一梗,但是她很善于隐藏心意,分手在即,她更不想把难舍和心伤表现在脸上。所以只是微微一笑,道:“认识了这么久,你送我的东西好多,可我送你的却寥寥可数。今天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对你非常有好处呢。”
说完,柳雅翻身下马,主动牵起沧千澈的手,和他一起往竹林里走去。
沧千澈一手拉着马,一手握着柳雅的小手,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一刻都不想放开。可是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任何话语都太过苍白无力,根本无法表述他此时留恋的万一。
柳雅示意沧千澈把马拴好,他们则是去之前给他解穴的那小块空地。柳雅让沧千澈坐在竹椅上,对他道:“总算是你运气好,我昨天培育了一只神蛊王出来。师父说它的卵种在你的身上,就可以吞噬掉你体内的子蛊,消除母蛊对你的控制。而之前我给你配的药也正好可以解毒,只要蛊毒清除了,你再服药就是事半功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好了。”
“雅儿,你昨天又去镇上找竹心叟了?他不是说,一定要下蛊之人的头发来养蛊吗?”沧千澈一脸疑惑的打量柳雅,他深知养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心里惶惶的,怕柳雅用了什么极端的办法。
可是看来看去,除了看到她精致的五官和美丽的妆容,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心里微微放松,还以为是竹心叟真的是医术高超。
柳雅虽然没有直接打量沧千澈的眼神,但是她用余光早已经看到了他眼里的猜疑。不过自己表现的很平静,也让沧千澈的疑虑打消了。
柳雅这才开口道:“我师父可是神医啊。这些天他也没有闲着,就认真研究如何炼制出一直神蛊王来。正好我昨天去了,带去了之前竹叶青酒饲喂的蛊虫。也是运气,四只蛊虫经过药剂的淬炼,只有一只成功了。”
说着话,柳雅将昨天装着虫卵的阔口瓷瓶拿出来,拔下塞子,小心翼翼的将那团蚕丝取出来,然后托在掌心上,给沧千澈看。说道:“这里面包着的就是虫卵,不过需要在你的肩头种下去。”
“嗯,可以。我要怎样配合?”沧千澈没有任何反对。柳雅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半点的怀疑,绝对会照办的。
柳雅示意他坐下,解开衣襟儿露出肩膀来,然后道:“要割开皮肤,才能将虫卵种进去。以我的手法,出血不会太多,伤口也不会很大。但是你要忍耐,因为没有麻醉剂,也不能用针灸封穴。会疼,但是你应该可以忍住的。”
沧千澈如言解开了衣襟,露出了平直的肩头。他的身形消瘦,可是此时脱至肩膀出,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反而有了棱廓分明的胸肌。确实如沧千澈之前说的那样,他的胸肌见长。
柳雅取出之前特意带出来的小手术道,看着沧千澈的肩头却微微发愣,有些下不去手。不是有疑虑或是怕不成功,而是担心虫卵种下去,会不会真的完全没有副作用?而若是有了什么不适,他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雅儿,怎么了?”沧千澈能够感觉到柳雅的犹豫,抬头看着她,轻声的问道。
柳雅摇摇头,道:“这毕竟是蛊啊,就这么种下去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又该怎么办?”
听柳雅这么说,沧千澈也怔了一下。继而伸手将柳雅拉到身边,手臂收紧再收紧,将她抱在了怀里,然后抬着头笑道:“那不是正好?我就可以借此机会回来找你,说是让你给我解蛊啊。”
“还能这样?”柳雅也是一脸的疑惑和吃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沧千澈在柳雅的腰上微微用力一捏,道:“傻丫头,真是又傻回去了。我巴不得你给我种下的是****,只要你这边一想我了,我就可以知道,然后就得急巴巴的赶回来看你啊?我又怎么舍得一去不回呢?可是万一遇到脱不开身的情况,这可就是个最好的借口了。”
“那可不行,显得我医术太糟糕,心机又太重了。”柳雅撇撇嘴,觉得拿蛊当个幌子可说不通。
若是他有心,万里之遥只念相思苦,他心里有她就够了;若是他无心,近在咫尺也是无缘,她都不能入了他的眼,还谈什么相亲相爱呢。
沧千澈叹了口气,问柳雅道:“小神医,那你说世上到底有没有****?我总觉得你太冷情,应该找一只****种在你身上,让你也尝尝相思的滋味。我想你了,你心里也能感受得到,这样就让你忘不掉我。”
“不会忘的。”柳雅一笑,看了看这片竹林,道:“你若是走了,我就帮你照看着这里,时不时的收拾收拾那间木屋,等你回来。”
“说了,不必等我。若是你喜欢,这竹林就是你的了。”沧千澈说完,却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给她最好的,若不是一切部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又何必一定急着要走。
“好啦,来吧,先把它给你种上。我师父虽然说是一天之内都行,可是早点给你种上,若是中途发现什么排斥反应我还能帮你看看情况。总比你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说完,柳雅推开了沧千澈,用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同时回忆着自己肩头的那个剜出虫卵的伤痕在什么位置。然后弹掉了包着虫卵的蚕丝,左手捏着那颗白珍珠一样的虫卵,右手捏着的小手术刀突然一划而过,瞬间就在沧千澈的肩头割开了一条近一寸长的伤口。
沧千澈的肩头本来就没有什么肉,柳雅用的是斜刀刀法,说是割开伤口不如说是切开了一块皮肤。刀刃轻轻一挑,将那块皮肤挑开,飞快的将虫卵置于皮肤之下。沧千澈的肩头就鼓起了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