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顾凉之启动仪器，白兮兮便立刻陷入了沉眠之中。
但是这些仪器仍旧会作用在她的身上，当顾凉之问问题的时候，她的潜意识会代替她做出最诚实的回答。
早在把白兮兮绑在椅子上的时候，顾凉之就已经确认过了。
白兮兮的确是普通人。
而这所谓的问答椅，也只对普通人起作用罢了。
若是妖族或者神族的话，这问答椅根本就相当于是一件摆设，一张可以坐的椅子罢了。
“白兮兮，我问你，戒指，是不是你偷的？”
一个人可以说谎，但是她脑海里存在的记忆却不会说谎。
白兮兮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绝对会如实回答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白兮兮十分确定的回答。
“是。”
“我再问你，你是怎么把戒指偷到手的？”
白兮兮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后才缓缓开口回答。
“我与小动物比较亲近，我吩咐一只小狐狸帮我偷出来的……”
这样的盗取手段，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顾凉之的眸色，却突然变得晦暗深沉起来。
“所以，你是有目的的想要去偷取那枚戒指，对吗？”
“对。”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便让顾凉之的手指，微微收紧。
“为什么想要偷戒指？”
是为了钱？还是其他？
如果白兮兮真的跟沐语花没有关系，那他该怎么办？
顾凉之的心，突然变得慌乱起来。
而白兮兮的回答，也变得十分迟疑，并且表情变得格外痛苦。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舍不得……”
混乱的语句，完全不知道白兮兮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他……他伤害了我……我恨他……可是……我放不下……放不下……”
“我爱他……戒指……戒指是惟一的……”
话语还没说完，白兮兮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好像是回忆起了记忆里十分痛苦的事情一般。
顾凉之立即阻止。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回答了。”
“下一个问题。”
顾凉之耐心的等着白兮兮的身体缓过劲来，才又再度开口。
一问见血。
“那个他……是谁……”
伴随着这个问题问出口，顾凉之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而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白兮兮，身体突然又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并且不停的摇头。
“我……我不知道……他……他是谁……是谁……”
“我不知道……”
“努力想想，到底是谁！那个他，是谁！”
顾凉之突然冲上前去，抓住了女人的肩膀，用力抓紧，急迫的逼问。
白兮兮疯狂的挣扎起来，身体抽搐得更加厉害了。
嘴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
“啊——疼——疼——”
“凉——凉——之——疼——”
终于，在声嘶力竭的喊出那个名字之后，白兮兮的身体就像是受不住了似的，完全昏死了过去。
而顾凉之，也像是受了惊的似的，松开了后，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向昏死在问答椅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