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了,中了状元!”
李氏直接惊的呆愣了。
“状元,是头名状元,太好了,太好了,娘,五弟中了状元,五弟是状元了——”
放开刘北,乔薇拉着李氏的手,激动的又喊又笑。
这才收回手,刘北恭敬行了一礼。
“恭喜乔老夫人,恭喜夫人,宫里放榜的侍卫已经在路上了,乔五公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您二位放心,有咱们大人亲自护着,乔五公子定能安全到家。”
“啊,安全到家?”乔薇不解,看向刘北问道:“刘大哥,这是何意?中了状元还不能安全回家了吗?”
刘北低头拱手。
“回夫人,五公子连中三元,状元及第,这可是自前朝来,百年间最好的成绩了,且五公子年少儒雅,风度翩翩,这消息一传出去,怕是想抢他回去做女婿的人家,都能从宫门口排到外城门口了,若没咱家大人护着,怕是他想回家都难。”
这才终于回过神来,李氏枯瘦的双手,紧握住乔薇的手不住发颤。
“小薇,是晓峰中了状元吗?娘没听错?”
乔薇看着她,激动的点头。
“是,娘,小弟中了状元,您没听错。”
李氏双目中,晶莹的泪珠滑落。
“状元,中了状元,好,好,真是娘的好儿子,快,小薇,咱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爹还有你大姐二姐,快——”
在李氏的催促下,乔薇直接忘了去问乔晓峰何时回来的,转身由李氏拉着往内院跑去。
而刘北,目送两人离去后,立刻招来暗处的侍卫,吩咐他们去叫上一队人来,牢牢守在乔家门外,以防一会儿有人闹事。
——
萧府。
宋知书急匆匆的从皇宫赶回来,在萧府门前翻身下马后,直接往内院冲去,边走还大声喊道。
“中了,蓝姑娘,中了,乔晓峰中了状元——”
还未行至内院,迎面遇到闻声出来的萧小瓜,宋知书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他。
“小瓜,乔晓峰高中状元了,是陛下钦点的状元啊!蓝姑娘在哪?我要去告诉她。”
被他抓住,萧小瓜先是有些不满,但在听到后面他的那句话后,立刻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双目呆呆的看着他,抬手指向自己身后。
“在,蓝姑娘在,在后院!”
宋知书风也似的来,又风也似的往萧家后院跑去,独留萧小瓜一人站在廊下,脑中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
“爹,大姐,二姐,中了,小弟中了状元——”
搀着李氏边跑向后院,看到迎面赶来的乔芸乔玉后,乔薇激动的放开李氏,小跑上前抓住她们的胳膊,浑身微微颤抖,双目含泪,说话的声音也因激动而有些哽咽。
“大姐,二姐,晓峰,晓峰他中了头名状元。”
“什么,你说什么?晓峰中了状元?”
乔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抬起头,把目光落到自家娘亲身上。
“是吗,娘?晓峰真的中的状元?”
李氏抬手拭去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使劲点点头。
“嗯,是中了状元,是状元!”
乔玉双手合十,直直跪下拜天。
“多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多谢上苍保佑——”
乔芸转手拉住乔薇,就要往后院走去。
“走,咱们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
说完,一行人又匆匆忙忙的往后院走去。
而此时,正在后院开垦出来的一块空地种菜的乔老汉,面朝黄土使劲挥舞着手中的锄头,不到半亩地的菜园,很快就被翻了个遍。
这块菜地是乔晓峰前些时日帮他整理出来的,靠墙的位置搭了架子,准备种一些豆角黄瓜之类的,旁边的一小块地方,准备种上乔薇最喜欢的茄子,再之后是青菜,土豆,都是些好照料,容易成活的。
乔老汉计划的很好,巴掌大的地方一点儿都不能浪费,来了京城清闲下来后,也只有这点儿地,能让他心里有个寄托。
母女四人来到后院的时候,乔老汉正好干完最后一点儿活,正准备去翻看下前些时日下的种子。
“爹,爹——”
乔芸的一声喊叫,吓得他心里一惊,蹲着转头看了因快速跑来而有些气喘吁吁的四人,他眉头紧锁,黝黑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老婆子,你不带着孩子们在屋里待着,跑到这里来做甚?快走开,别踩到我的地!”
正跑的涨红了一张脸的李氏,还未站稳就被自家老头子这般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中不快,面上的喜悦收起几分,看向乔老汉的眼神也有些愤怒。
“你这糟老头子,丫头们与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没得见人就要说上两句,真是越老越犟,懒得理你——”
李氏说着,转手拉住跟在身后的三个女儿,灰褐色的眼眸转动,对着三人使了个眼色。
“走,走,咱们都走!”说着她还故意转头看了乔老汉一眼,“咱们谁都别告诉你爹,晓峰的中状元的事——”
————
直到宋知书跑到萧家后院的小练武场,才看到心里日日惦念的人儿。
老远看着她坐在廊下,看着几个孩子练武,宋知书急不可耐绕过小湖脚下生风跑了过去,在离她仅有几步远的地方,放慢脚步,尽量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走了过去。
行至廊下站立,双手拱起,弯腰行礼。
“蓝姑娘有礼。”
手上针线未停,蓝秋烟并未站起,只是斜瞥了他一眼。
“怎得,现在就过来了,可是宫里有消息了?”
见她这般与自己不客气,宋知书心中一动。
‘她,这是把他当自己人对待了吗?’
如是想着,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可不就是蓝姑娘想的那般,宫里出来贴榜的小太监,估计这会儿已经出宫了,乔晓峰连中三元,高中状元啦!”
“什么?”手上针线猛地一动,“啊——”
纤细尖锐的针刺入皮肉,因着主人的用力过猛,一滴鲜红的血液快速溢了出来。
见她手上冒出血珠,宋知书浓眉微蹙,心疼的不行,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接着张嘴含住被扎伤的食指,并使劲吸了几下。
自从李虎去世后,蓝秋烟就再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这般亲密接触,自是一张脸羞得通红,鲜嫩白皙的手使劲往后缩,却未能挣脱男人的束缚。
“你这是做甚,快放开我。”
半响,直到感觉不到血腥味,宋知书才慢慢放开她的手,说出的话满是怜惜。
“怎得这般不小心,府上不是有针线婆子吗?你以后就别做针线了,这么好看的手,被针扎伤了多可惜啊!”
看着他神情的望着自己,蓝秋烟一时有些迷茫。
“哦!”
宋知书抬手,轻轻理了理她鬓角散落的碎发。
“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