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达了十一月十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鸾国开始从深秋进入了冬天。
今年的凤鸾国发生了特别多的事情，先是南方的暴雨和天灾道修士的作乱，然后是凤凰山的死气爆发，让整个国家灵异事件频发，最后秦轩和青天道，圣人道发生了矛盾。
无论是和青天道人的对战，还是和文渊的对立，都让整个凤鸾国暗流涌动，空气中多了一丝火药味。
在这种氛围下，这个冬天格外压抑。
昏昏沉沉的京师上空，点点雪花在阴霾的天空背景下，仿佛漫天幽灵从天而降，分外压抑。
寝宫前，秦轩让苏慈颖在这搭建了一个温室。
温室内培育的彼岸花依旧盛开，仿佛没有受到外面季节的影响。
用这种方法维持彼岸花的花季，被曼珠证明是能和她保持通讯的有效方法。
只是温室外的彼岸花毕竟已经无法盛开，所以曼珠的实力也已经跌落。
现在，秦轩只能在温室里和她交流。
不过秦轩也不在意，他坐在温室的一张懒人椅上，问曼珠：“十天过去，那十个人里有几个进入圣人道炼气期了？”
“真理市的石结，岐山市的赵雄，五羊城的白章，北海市的江海都已经进入炼气期了，至于剩下六人，只有一个因为突然获得修真力量，丢失了本心，再无法修炼圣人道。”
“人心啊！”听到曼珠的报告，秦轩不由得感慨。
哪怕是最落后的圣人道，对修行之人的心智需求也是十分高的。
普通人想不在力量中迷失自我，很难。
但秦轩相信，只要他们能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这些人早晚能够成为帝国的支柱。
但他不能指望每一个走上这条路的人都会成功。
如果坚持原则真这么简单，那古往今来，那些能够坚持自身原则之人的灵魂，也不会这么珍贵了。
他和女帝的寝宫在修建温室的时候，于墙上开了个洞门。
通过这个洞门，一条玻璃甬道将寝宫和温室连接在了一起。
秦轩站起身，走过玻璃甬道回到寝宫，和女帝说了一下雪藏那个修炼圣人道失败的家伙的事情。
女帝点了点头，当即让人将这条命令传达了下去。
对于自己这边的修真者，那些投靠过来的还好，如果是帝国从头培养那些，秦轩对他们的思想工作还是很重视的。
思想不合格的人，被打压雪藏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打压雪藏他们，伤害的只有这些人。
但如果放任他们在帝国内部当害群之马，受伤的可就是黎民百姓了。
说完这个之后，秦轩回到房间，问曼珠：“既然培养自己的圣人道修士，用新的道德体系代替旧道德体系已经步入正轨了，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还有很多事呢！”曼珠的声音随风而至。
位于天庭的她抿了抿嘴，说道：“不过在我原本的规划里，我没有算到你能用温室来维持和我的联系。”
“但在这个基础上，我还是规划出了一个能在明年彼岸花开花的时候让你完成晋升仪式的计划出来。”
“所以你放心好了！现在时间充裕，你的晋升仪式会比我之前想的还好。”
接着，她话锋一转，步入正题。
“说起来，你知道三千年前每年冬天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人们会过什么日子吗？”
“又是一个蕴含天神道力量的节日？”秦轩表情有些奇怪道。
“应该说所有节日都蕴含父神的力量。”曼珠说道。
顿了顿，曼珠摇头道：“算了，你也不是什么民俗学家，问这个问题还是太难为你了。”
“三千年前是圣人道和邪灵道交战最激烈的时候，他们为掌控一个国家的话语权爆发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只是当时的圣人道修士实力已经很强了，但邪灵道里，缈音师傅对争权夺利并没有兴趣，而她的弟子也才刚刚到达圣人道修士的层次，所以双方只斗得旗鼓相当。”
“那时候，圣人道为了抹黑邪灵道，就在每年第一场雪的时候设定了雪女节，并在各地举行盛大的驱邪仪式，说是驱逐初雪带来的魑魅魍魉。”
“而驱邪的重点，就是驱散雪女了。”
听到这话，秦轩陷入了沉思。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虽然这个雪女节创建之初，可能就是圣人道修士用来抹黑邪灵道的手段...尽管邪灵道不需要抹黑，本来就是黑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传说之门后面还真可能诞生雪女这种东西。
但秦轩还是不解：“你说的这些，和我们的仪式有什么关系呢？”
“总不能让我再现雪女节吧？这可是圣人道修士用来黑圣灵女修会的手段。”
“那些曾经被前代圣人道修士抹黑的邪灵道前辈，有很多可还活着呢！我现在要和女修会合作，如果举办雪女节，可是会得罪她们的。”
“啧啧，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得罪那些阿姨呢？”曼珠直接说了一句非常得罪圣灵女修会的话。
顿了顿，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父神已经同意了，他准备把雪女节积蓄下来的力量交给那些阿姨，并且如果她们有能力有机缘穿过南天门，父神也愿意让她们前往雪女们生活的传说世界。”
“这固然有那些阿姨如果接触了雪女的力量，就会自然而然地完成一些父神想要她们完成的目的的原因。”
“但秉承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父神也决定将这当做筹码，给你去和那些阿姨谈判，从她们那里争取更多的帮助。”
更多的帮助？
听到这话，秦轩点头。
按照皇室和女修会的合作备忘录，女修会的邪灵道修士会帮助皇室和国防工业委员会开发能够融入当前工业体系的法术，将这些法术变成工业技术的一部分。
而这项合作又在秦轩的规划下，分为了一百三十七个项目。
这些项目包括了工业的方方面面。
其中包括像“祭奠牲畜提高玻璃纯度技术”，“怨念子弹制作技术”，“幽灵飞机制作技术”这样直接结合当前的工业生产技术和邪灵道法术催生新技术的项目。
也有诸如“利用伪神之法构建法术计算元件以组装法术超级计算机”，“利用鬼打墙法术进行铁路火车调配技术”等面向未来的技术。
不过因为秦轩能够给邪灵道的利益有限，他不可能像前代皇极道修士一样将自己国家的宗教都交给女修会打理，所以他和邪灵道的合作也仅限于此。
如果自己拿着雪女的力量去和女修会谈判，倒是可以得到许多帮助。
例如让她们派人和自己一起对付文渊，例如让她们的炼气期甚至是预备役修士去西北十七市进行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