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随便提？
听到秦轩的话，红牡丹的心猿意马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
当对方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的要求，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正当红牡丹刚要开口的时候，她突然看见秦轩脸上突然一闪而过的戏谑笑容，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
这转瞬即逝的瞬间，被红牡丹一下子把握住了。
她意识到，秦轩是在观察自己。
他想通过看看自己会提出什么要求，来判断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联想到自己之前已经表现过成为秦轩妻子的意图，红牡丹瞬间明白了秦轩的意思。
他是想测试自己的城府，看看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他最密切的盟友！
这很正常！
虽说自己修炼的是邪灵道。
这条道行出来的女修士在历史上不止一次成为皇后，并与皇帝玩起君权神授的把戏。
但秦轩并不能保证自己不是一个除了修炼邪灵道以外，就一无是处，胸大无脑的人。
想要测试自己的城府，测试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皇后，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思索应该提出什么要求，才能够给秦轩留下一个矜持印象的同时，又让双方产生一种藕断丝连的暧昧，给秦轩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对自己产生兴趣。
而另一边的秦轩，看着红牡丹很快冷静了下来，心里微微点头。
说实话，如果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上看，秦轩觉得红牡丹确实很适合当一位传统男性皇极道皇帝的道侣，政治盟友和皇后。
但奈何这一代的皇极道上，出现了他和女帝这对奇葩。
红牡丹的企图，注定只能失败了。
其实秦轩刚才一闪而过的表情，是他前世出到社会后，面对那些喜欢拼单的拜金名媛时最喜欢用的技巧。
虽然他和那些女人都知道双方只是各取所需，但每当秦轩用这种审视的表情看着她们时，这些女人都会自作聪明地故作矜持。
她们会觉得，自己这样做能够显得不那么廉价，显得聪明懂事，显得可爱一些。
虽然知道这些女人的想法很可笑，但秦轩也乐得利用她们这种小心思，少付出一些东西，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渐渐的，秦轩眼神中审视的意味开始变得明显。
他看着红牡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物品一样，不带任何暧昧，只有一种估价一般的审视。
另一边的红牡丹在秦轩的眼神下也感觉到了压力。
她的脑海高速运转，思考一个个条件提出的后果。
只是秦轩的眼神给她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所以她根本来不及面面俱到地考虑所有情况。
终于，当她看到秦轩的眼皮低垂，看着脚尖，仿佛对自己的迟疑感到无趣，困乏和不耐烦的时候，她脱口而出道，“我……小女子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要求。”
“只是小女子因为修炼出了岔子，一直被困在镜中世界，不知道外界情况，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殿下能常常写信过来，和小女子结为笔友。”
说到末尾，红牡丹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在脸上补上了伤心的表情，连双眼也泛起了一圈红肿。
好像自己被困在镜中世界几百年，过得很苦很委屈，却无人能够诉说一样。
笔友？
听到这话，秦轩差点笑了出来。
这红牡丹还是有意思，竟然会这么回答自己。
先是卖惨，博取同情，然后提出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却会让双方形成暧昧关系的要求。
如果是寻常男人，恐怕已经被她吃得十拿九稳了吧！
不过秦轩是什么人？
他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地球的海王啊！
他鱼塘里的鱼，那是比太平洋的浮游生物都多，怎么可能被红牡丹钓住？
因此，虽然他已经和女帝报备过这里的情况，也觉得红牡丹的要求很轻松就能完成，但他还是没有轻易答应红牡丹的要求。
毕竟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红牡丹认识的男人里最帅的，修为也可能不是那些男人里最强的，并且他也没向红牡丹展现过什么超人的才华。
但他却是红牡丹认识的男人中，最有权势的一个。
在红牡丹眼里，未来的他应该是九五之尊。
而只有通过自己，她才能实现母仪天下的梦想。
因此，红牡丹才是应该被拿捏死的一方！
于是乎，秦轩故作为难地说道，“哎呀！这写信倒不是什么问题。”
“本王平日里就经常写信。”
“只是红姑娘，本王平日写信，说的都是国家大事，一三五社会化抚养，二四六房产税，周末骂个乱花钱的县城什么的。”
“想必你看本王写的信，只会觉得乏味。”
“所以本王虽然能体会到红姑娘渴望笔友的心情，但如果本王答应了红姑娘，那岂不是占红姑娘便宜了？”
听到这话，红牡丹瞬间急了。
她连忙道，“殿下！亲王殿下！您别这么说。”
“其实……其实小女子一直对国家大事很感兴趣。”
“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小女子说说，也许小女子能提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建议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秦轩一句“那你觉得极端的自由主义和盲目追求政治正确有什么弊端”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并再三询问红牡丹是不是真要这么做，以后看了信件上满是国家大事觉得无聊云云。
在得到红牡丹满口答应以后，秦轩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看着红牡丹仿佛偷吃了鸡的母狐狸一样笑嘻嘻的，秦轩知道这女人一定在想来日方长，一定会想办法拿下自己。
但红牡丹不知道，此时的她，反而是被秦轩拿下的一个。
在秦轩做出承诺以后，红牡丹便开始说出凤凰山死气爆发背后的辛秘。
红牡丹首先问道，“殿下，您可曾听过《问天斋志异》？”
“《问天斋志异》？”听到这个名字，秦轩立刻在记忆宫殿里检索。
很快，他就在记忆深处查询到了这个名字。
他说道，“我记得这是一本志怪小说，成书时间未知，据说上面记录了一个名叫地魁的修真者，驱魔杀鬼的故事。”
“难道这上面的故事和天神道那位至高有关？”
听到秦轩提起守门人，红牡丹眼睛一亮。
她说道，“既然殿下听说过那位至高，那就简单了。”
“确实，这次的死气爆发，其实就是那位至高的手笔……之所以这么做，盖因为这本《问天斋志异》的故事里，那些被驱逐杀死的妖魔鬼怪，都是一些需要在死气爆发环境下才会出现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