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身着华袍，面容半禽半兽的衣冠禽兽就被秦轩从幻梦境的瑰夏庄园召唤到现实世界。
感受着秦轩那愈发浓烈的威压，衣冠禽兽在结束了刚被召唤时的短暂错愕以后，就立刻对秦轩叩首道:“恭喜殿下，距离结丹更进一步了！”
听到衣冠禽兽的祝贺，秦轩其实挺无感的，毕竟他如今掌握的关于结丹的信息还太过于笼统，在他看来，自己和女帝想要在他所规划的情况下结丹，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让衣冠禽兽平身，秦轩先是询问了一下关于自己之前委托对方调查病疫子在幻梦境的执念化身和心魔化身的情况，并得到了在病疫子死后，他们都蛰伏起来，难以调查的回答。
于是秦轩便不再理会这件事，将话题转入正事上面。
看着一副阿谀奉承模样的衣冠禽兽，秦轩问道:“说起来，我一直好奇，你们一族对于人心的掌控到了什么样的层次？”
听到秦轩这么问自己，衣冠禽兽瞬间来精神了。
只见他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一副自信的语气对秦轩说道:“殿下，你想了解人心方面的事情，找我们衣冠禽兽就对了……”
“想来您应该是想了解您手底下那些表面上阿谀奉承，对您无比效忠，但实际上却心怀鬼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像条躲在暗洞里的毒蛇一样，咬你一口的奸诈臣子吧！”
“不怕和您说实话，以前我们一族的许多族长，也曾经出入过一些皇极道修士的宫廷，去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臣子。”
“殿下，那些您不方便的事情，我们衣冠禽兽可以替您做，那些您不想背负的恶名，我们衣冠禽兽可以替您背着。”
“有我们一族辅佐，我相信，您一定能成为老百姓传颂的圣君……而我们，则只是您这位圣君身旁，微不足道的奸佞小人。”
如果是普通的封建君主，在听到衣冠禽兽的一番犬儒发言以后，哪怕表面没有任何波澜，心中也会对其产生一定好感。
但是秦轩毕竟是一个左壬。
作为左壬，他肯定更倾向于追求能够发展先进生产力的秩序。
因此，在他看来，衣冠禽兽提出的帮助，其实只是一些不上台面的旁门左道，秦轩听着，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
他淡然问道:“衣冠禽兽，本王对你说的并没有兴趣，本王只是想问，你们一族是否能够判断一个人老实不老实，欠了钱会不会当老赖。”
秦轩的话，让衣冠禽兽那半禽半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他那对苏格兰圆脸胖鸡一样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困惑。
欠了钱会不会当老赖？
这位亲王是想放高利贷吗？
只是看他身上的炁能总量，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吧？
犹豫再三以后，衣冠禽兽还是说道:“殿下，这放贷的事情，臣之一族也能做。”
“不知殿下要放多少利息？年化三倍，年化四倍，还是年化五倍？放心，无论多高的利息，臣之一族都能放，而且还能逼得对方不断还钱，还到家破人亡！”
年化率百分之五百，还能逼到对方家破人亡？
听到这话，秦轩差点没被衣冠禽兽的发言吓死。
在二十一世纪，借贷的几率可是有法律规定的。
在天朝，但凡年化率达到24%的贷款，就会被认定为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
如果胆子够大，甚至连本金都不用还！
当初上大学那会，秦轩就曾跟着一群家里有权有势的同学，追着那些小额贷款薅羊毛，直到那些公司纷纷破产，每个人至少薅了二三十万下来，而且一分钱没还。
听着衣冠禽兽说自己能够放出年化率500%的高利贷，而且不怕欠款的人不还钱，秦轩是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冷静下来以后，他也不禁感慨这封建时代的腐朽落后，竟然能容忍这种恶劣的高利贷存在。
看着衣冠禽兽，秦轩摆摆手道:“我没打算放这么夸张的贷款，我只是想在南方那些失去土地的佃农之间，放一些年化率10%的贷款，让他们能够支撑到南方开始工业化，进入工厂打工养活自己。”
年化率10%？
听到秦轩的话，衣冠禽兽反而震惊起来。
他仿佛一只被人拔了根尾羽的公鸡，声音尖锐地叫道:“10%的年化率，殿下您这是在开善堂吗？就这点利率，放贷可就成体力活了……”
看着衣冠禽兽不情不愿的表情，秦轩知道自己得放出一点利益，才能让这些家伙帮自己干活了。
于是他许诺道:“放心吧！我现在开善堂，其实是为了抵抗南方读书人的阻力进行改革。”
“一旦完成改革，我就能在朝廷增加进50%的官职，进而提升你们一族的生存空间！”
50%的官职？
听到这话，衣冠禽兽的眼睛瞬间亮了。
诚如秦轩所说，百分之五十的官职，会让凤鸾国的顶层阶级人口增加不少。
这虚伪的顶层多了，那衣冠禽兽的实力就强了。
这对衣冠禽兽来说，无疑是一件利好的事情。
不过思虑再三之后，衣冠禽兽却说道:“殿下，您这工作毕竟是体力活，需要臣之一族长时间呆在现实世界。”
“如果您真需要臣之一族帮忙的话，就得先稳固臣之一族来到现实世界的通道。”
“本王要怎么做？”因为衣冠禽兽的要求听起来是技术层面的请求，所以秦轩并没有因为衣冠禽兽的要求而不满，反而耐心问道。
于是，秦轩听衣冠禽兽说道:“想要稳固通道，您必须让您的国民获得更多守序和邪恶的想法。”
“想到这方面的旧日邪神，并将祂们的力量引入百姓的意识海里，臣之一族就能够大规模降临现实世界，为殿下效劳！”
……
就在秦轩和衣冠禽兽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时，比北海省更加东北的海外。
好不容易完成一个天启之门任务的璃心，使用刚从天启之门得到的奖励法术，传送到了秦轩曾经拜托她探查的，疑似和机关道修士的肃正协议相关，并信仰前代皇极道修士的海外城邦。
璃心的法术经过一天一夜的开坛做法，让她能够潜入到一个隐秘纬度进行传送。
经由这个法术，她避开了来自城市的空间封锁法术和反潜入警报法术，一路进入这座城邦的中枢，一座隐藏在高塔之中的巨大差分机。
看着这个差分机，璃心拿出了一个小铁锤，在差分机的零件上敲敲打打，改变其中蕴藏的程序。
不知过了多久，璃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香汗淋漓的额头，小女孩忍不住吐槽道:“上代机关道修士的差分机，使用起来真是太麻烦了！”
“果然！还是秦轩哥哥制作电脑操作起来方便一点。”
“不过忙活半天，我应该已经改变了这台差分机的程序……”
“现在，它应该只会把我当做这座城市的普通居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