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
程思君挺意外秦夜骁这么亲力亲为,不由感慨了句,“骁爷果然是个好医生,人美心善。”
秦亦琛嘴角抽了抽。
他哥?
人美心善?
开什么国际玩笑?
姜里半敛着眸子,看程思君,意味深长的评价道:“程大经纪人,慧眼如炬。”
程思君:“……”
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夸她。
秦夜骁过来坐下,侧过脸对姜里说:“没事,你弟弟应该只是吃错东西了。”
姜里点头,咬了块肉,舔唇,“谢了。”
封慕,宋清和徐淼,目光齐刷刷的,深深看着两人。
***
姜在野盘腿靠在床上打游戏,正打的激情澎湃,房门突然被推开。
他吓了一跳,反射条件般的,往被子里钻。
在看到是姜里时,鸡飞狗跳的动作停了下来,人僵着瞅门口。
安静了两三秒,姜在野小心翼翼地问:“人走了?”
姜里挑眉。
姜在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我爸他没怀疑啥吧?”
他反应还是很快的。
姜里眯起眼,爸叫的挺顺口。
特地留下想问清楚的程思君和宋清,跟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还真是父子!
“姜里!你必须给我个解释!你不是说小野他爸死了吗?骁爷怎么回事?”程思君压着嗓子,从齿缝里挤出来。
姜里沉默了一秒,一本正经道:“他诈尸了。”
宋清和姜在野:“……”
程思君眼角抽搐了下,整个京城估计也就姜里敢这么说骁爷,她不想再追究人活着还是死了,问道:“你就告诉我,你跟骁爷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秦夜骁!
秦家太子爷!
姜里背着她都干了些什么!
姜里抱着胳膊,斜倚着门框,姿态闲散道:“不熟,没关系,爸爸的事儿,少打听。”
“你好意思说?”程思君心态炸了,“没关系你跟人儿子都生了?”
“意外。”姜里言简意赅两个字。
不管谁问姜在野怎么回事,她都是这两个字。
以至于,七年前那晚,除了姜里,也就秦夜骁跟他的几个心腹知道。
这么丢人的事儿,姜里觉得她会带进骨灰盒。
姜在野一手一个撸着西施和貂蝉的脑袋,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果然啊,孩子都是意外。
程思君看了看已经六岁的姜在野,头疼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骁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吧?
父子两是真的像。
宋清眉眼凝重的望着姜里。
姜里手指点着手机屏幕,“给你买了回中洲的机票,明天。”
姜在野小脸瞬间就戴上了痛苦面具,伤心欲绝,“宝宝不想走!宝宝不想回中洲!宝宝不想离开妈妈!”
“妈妈也不想离开你。”姜里母子情深的说,十分不舍,“可万一你爸报复妈妈,连累到你怎么办,危险就留给妈妈吧,即使妈妈遍体鳞伤,也要护宝宝安好。”
姜在野看着比他还夸张的亲妈,演不下去了。
“妈,你好虚伪。”他忍不住吐槽。
“你也不错。”姜里嘴角淡淡勾着,回敬了句,然后冷酷无情道:“收拾收拾,明天滚回中洲去。”
姜在野撇撇嘴,收起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挣扎道:“妈,我觉得吧,我爸也不一定怀疑你就是当年捅他一刀的人,要报复你,凭妈你的美貌,让我爸见色起意也不是不可能,或许他只是被你征服了。”
他越说越觉得像那么回事,末了,还重重一点头,包子脸严肃板正。
“妈,你不要自己慌了阵脚,你把我送走,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姜在野有理有据的劝道。
“废话挺多。”姜里不为所动,指指他,“让你离他远点儿,你把人往家里带,自己招惹的,自己摆平。”
“等等!”程思君越听越糊涂,“什么捅一刀?你捅骁爷?”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姜里突然手拍在程思君的肩膀上,那张冷艳的脸毫无预兆的逼近程思君,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
清冷裹挟着薄荷烟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压迫感无声无息笼罩住她。
姜里气场太强了。
程思君心跳加剧,脊背本能地紧绷。
姜里勾唇一笑,带了几分邪气,美的蛊惑人心,“乖,知道的越少,越长命。”
程思君:“……”
姜里捏了捏她的肩膀,“放心,不会退圈。”
她还有别的任务。
姜在野瘪嘴,抱着西施,黑白纯粹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姜里,“妈妈,宝宝还有第二条路吗?”
“有。”姜里吃饱了就犯困,打了个哈欠,懒得再跟他演,“下周一自己去办住校。”
“好哒!”姜在野欣然同意,住校总比被送走好。
姜里站直,就要回自己卧室。
余光不经意划过桌上的玻璃杯,她眸底陡然一凝,眼尾扫过去,“你刚喝药的吸管呢?”
姜在野看向床柜的杯子,一脸懵逼,“吸管?怎么了?”
姜里一边唇角忽然勾了起来,下颌动了动,几分狠,眸底漆黑深冷,“他确实,不好糊弄。”
***
北帝庄园。
“骁爷,二少。”秦山和秦林一众下属恭敬行礼。
沈誉递过去一份绝密资料,“骁爷,中洲那边送来的。”
“放那儿吧。”秦夜骁没接,药箱搁茶几上,打开,拿了两个透明无菌密实袋出来,里头分别装了一根吸管。
沈誉把文件随手搁桌上,看见这一幕,下巴一抬,“……这是?”
秦亦琛疑惑的拧眉,“哥,这不是姜里和他弟弟用的吸管吗?你要干嘛?”
秦夜骁一言不发,捏着两个装着吸管的密实袋,抬脚往主别墅后头的医学实验楼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