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求求你,快救我出去吧。”谢珊珊在炽热的岩浆中看到了我的眼睛,对我大喊着。
“谢珊珊!”我猛敲着玻璃,想要给她说上一些鼓励的话。
但是她已经又陷入了岩浆之中,不久被撞飞到了空中,又掉落在了另外一边的岩浆。
现在虽然我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店铺里的沙发上了,但是想起那一幕,还是觉得通体生寒。
“哎...人活着为什么要犯下那么多的错,等到时候再来后悔呢?”我不由得感叹道。
“还不都是因为想要放纵自己的欲望?”家辉一语道破。
我刚想点头,只听他又补充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中年人。”
“滚。”我冷冰冰的回了他一句。
“真是太无聊了,打牌吗?中年人。”
“你...”家辉最近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就因为我体质差了些,只要进来他的宠物店都要穿棉袄,他就百般的嘲笑我,不过他说打牌,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很久没打牌了,不由得手心发痒。
“把中年人3个字去了,我们就打牌。”
“好!”家辉变魔术似的,从手心里变出了一副扑克。
才刚刚分好牌,我就感觉到了一个人正在接近我们,我只好讪讪地放下了牌,看见一个女孩直接从门外冲了进来,这种情况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明白,肯定是鬼,世界上的鬼魂千千万,唯独这个让我惊讶的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你?!”我说。
“方明,是你?!”她也睁大了眼睛。
这不就是上回那个把我骗到酒店里面去,想要吸食我阳气的女人?网名为爱我你就亲一口鸭,这回她打扮的跟上次没什么差别,穿着还是很暴『露』,大长腿几乎全都『露』在外面。
*重逢,分外尴尬,我们在打过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谈谈上回没有完成的事情?还是算了吧,聊一聊她最近有没有诱骗上哪个男人?这好像属于隐私问题,想来想去我还是给她倒了杯热水对她说道:“嘿嘿,好久不见啊,那什么的,坐着喝口热水吧,外面冷。”
“你这里面也挺冷的。”她说。
“哈哈哈,确实是这样。”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不过冷一点好,太热了会让我感觉到不舒服的。”
“是啊...”
寒暄了几句过后,我跟她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坐在最左边,我坐在最右边,她喝着一杯热水,我继续低头看着杂志,气氛变得相当安静,家辉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人,似乎在猜测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这样站着不累吗?”
我被家辉看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就对他说道。
“嘿嘿,你过来一下。”家辉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我怕他又要对我跟爱我你就亲一口鸭的关系刨根问底,于是说道:“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直接说了吧。”
“是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你还是过来的好,我想偷偷跟你说。”家辉挤眉弄眼的。
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手里的杂志,走了过去。
家辉勾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了收银的那块角落,低声的说道:“你跟这女人是不是有一腿呀?”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要问这个问题的,于是我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道:“天地良心,我们从来都没有在飞鹤酒店约过,更没有开过房间。”
说完之后,我又有些后悔,这句话怎么听都好像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也没办法收回去,我就期盼着家辉听不出来吧。
“哦...那你刚才那么紧张做什么?”家辉又问。
“我刚才哪有紧张,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一本正经地辩驳道。
“不紧张,那你刚才的杂志为什么是倒着的?”家辉说。
“是吗?我刚才居然把杂志给拿倒了?”我看了看沙发旁边的那本杂志,好像确实是倒着放的。
“呃...可能是刚才在思考一些重要的问题吧。”我挠着头皮说道。
“好吧,那你们在飞鹤酒店开房的时候有没有很激情啊?”
“我都说了我们没有开房!只是一起去那借用了一下厕所。”
“原来是在厕所里面啊。”家辉恍然大悟。
我觉得我真是够猪的,怎么就这样被他把话给套去了,如果是实话也就算了,可实际上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啊。
“好了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你说话。”我说。
要是继续说下去的话,一定还会被他套出更多的细节,到时候如果他往陈琳面前一说的话,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一些细节。”家辉说道。
“我就不信了,我根本没跟她发生最后一步,你能套得出什么细节来。”
“至少我知道你们仅仅是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了。”
靠!他居然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我干脆把他推到一边去,继续坐在沙发上,望着外面滴滴嗒嗒的雨。
“别那么沮丧嘛。”
“我又没沮丧。”我沉闷道。
“我没跟你讲话,是跟这位小姐讲话。”他说。
“我?”她眨了眨眼睛。
“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三更半夜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些心事吧?不妨说出来听一听,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家辉摆出了一副知心大姐的架势。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呃...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要紧的心事,就是跟母亲吵了一架,她说我的学习成绩不好...”
“你是在哪个大学读书的?”
“就是离这里最近的林大,我在那里的成绩其实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
这种事情我们也见多了,家辉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就跟她想起了一大堆大道理,半劝导半安慰,其实这些话都是有模板的,家辉就是照着模板来跟她说,平常人要是听见了,多少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评论,或者是附和,或者是反驳,但是她听家辉这么说,居然没有多少反应,只是很平淡地点点头,颇像是看着发表自己言论的学生。
家辉说了半天,自己也觉得有些没劲,就讪讪结了个尾,低头玩起手机来,她也没说什么,时不时的看一眼窗外,其实我觉得她本身的『性』格并没有这么沉默,今天却像是怀着很沉重的心事一样。
“那个,你真名叫什么名字啊?”
“不想说。”她抠着指甲,回应道。
我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她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实话,人家既然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总是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跟家辉一样玩起手机来。
这时,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见过这个女人,可是是在哪里却又想不起来了,反正时间远远早于我们在飞鹤酒店见面之前。
想了半天,我走进了收银台里,从里面翻出阎王给我们的那五十个通缉犯的画像,第十三号,赫然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