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疼……”慕容怜花吸着鼻子答道,刚才还一副耍流氓的大爷模样,现在就变成了娇气的小姑娘了。
陆非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女人醉酒,也不知这女人还会变出什么花样来,看到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也只得忍着身上的难受,耐心地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陆非白责怪地说道,语气却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还疼吗?”
“呜呜……”慕容怜花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看了一会儿,顿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委屈地大哭了起来:“二蛋,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头疼死了……”
陆非白的脸色一瞬间黑如锅底,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般,身上的燥热全都在一瞬间散去,里里外外一阵冰凉。
狠狠地扒开身上的女人,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脸色阴沉地吓人,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慕容怜花,一字一字地咬牙问道:“二蛋是谁?”
“唔……”慕容怜花被掐得下巴发疼,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开,眼泪更加哗啦啦地落下来了,“疼……”
陆非白肺都要气炸了,这女人认不出他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当成了别人?
真是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慕容怜花下意识地抓住了陆非白的手腕,想掰开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然而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又喝醉了,根本掰不动。
陆非白看到她哭得小脸通红的模样,手上的力道松了松,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小红点上,松开了她的下巴,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
确认了她手腕上的守宫砂是真的之后,心中的怒火才消散了些,这女人若是敢背着他和别人的男人乱来,她就死定了。
然而此刻晕晕乎乎的慕容怜花根本不知道某个男人正在醋火滔天,犹自不知死活地抱怨了起来:“呜呜,二蛋,头好疼……”
陆非白差点没被气死,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压抑着胸中的怒火问道:“二蛋是谁?”
他当然知道不会有人的名字直接叫二蛋,因此这肯定是小名,这女人竟然念念不忘别的男人的小名?
慕容怜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不断地喊着“二蛋”,刚开始还只是“呜呜”地哭着,到了后面,竟然有种撕心裂肺的意味,如同被人遗弃了一般。
陆非白脸色阴晴不定,盯着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胸口憋着的郁气差点没把他憋出内伤。
自从五年前认识这女人开始,她在他面前就一直是没心没肺的模样,从来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嚎啕大哭的一面,竟然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陆非白越想越气,恨不得将那个叫二蛋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慕容怜花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干哑了,力气也用完了,才累得睡着了,小脸上还泪痕斑斑。
直到此时,陆非白早已没有了旖旎的心思,看到床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认命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这女人,明天不交代清楚二蛋是谁,她就死定了!